靈虛十二陣十二關(guān)顧謙皆已闖過,頓時通天亭周圍一片山呼海嘯,人聲鼎沸,幾乎快要將靈隱城震得坍塌。
“哈哈,有一天能看到有人破了這狗屁的靈虛十二陣,真是一大快事!”
不少人皆是如此叫喊著,靈虛十二陣壓在很多人心里,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今天終于被擊碎了,怎能不大快人心呢!
顧謙一躍來到了通天亭最頂端,徐旻曾對他說過,那里有一個機(jī)關(guān),機(jī)關(guān)內(nèi)裝著的便是靈隱令,那個號稱可以解決天下難事的靈隱城信物。
徐旻曾對顧謙說起過靈隱令的藏匿地點(diǎn),所以顧謙很輕松地便打開了機(jī)關(guān),將其中的靈隱令拿了出來。
顧謙站在通天亭頂端,俯瞰下方,眼神掃視著靈隱城內(nèi)的一切。
“大哥,我感覺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鄧崇之沉聲說道。
“我也有被窺探了的感覺...”羅燮也沉聲道,剛才顧謙掃視的目光明顯在他們的方位停留了一會兒,但顧謙是什么實(shí)力,他們是什么實(shí)力,顧謙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他們?
羅燮猛地抬起頭,尋找著柳依白的蹤影,要說顧謙知道他們在這兒的可能倒也不是沒有,畢竟柳依白是知道他們藏在這里的。
“柳依白...”羅燮念叨著這個名字,“你是真的要攔在我們靈隱城之前了...”
羅燮的語氣中滿是寒意,他其實(shí)一直在等待著柳依白最終的表態(tài),雖然之前柳依白對顧謙的態(tài)度也一直是保護(hù)的,但他始終覺得還有一絲轉(zhuǎn)機(jī),但如今看來事情確實(shí)是沒有任何轉(zhuǎn)機(jī)了。
“呵...”柳依白輕笑了一聲,說了句讓老趙覺得很莫名的話,“真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嗎?”
“依白?怎么了?”老趙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趙啊...”柳依白忽然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十分鄭重。
“嗯?”老趙也聽出了柳依白語氣中的嚴(yán)肅,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的嚴(yán)重性。
“這一次要對不起你了...”柳依白滿懷歉意地說道。
老趙灑然一笑,拍了拍柳依白的肩頭,笑道:“咱們兩個是朋友,說什么抱歉的,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老趙這條命都是你的,有什么對不起的?!?p> “老趙,過一段時間會發(fā)生一件大事,到時候會影響到你的一品居,你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可能...”
“就這個?”老趙有些訝異,“我當(dāng)是有什么事呢...”
老趙猛地錘了柳依白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個一品居我不開了就是了!”
“那可不行...”顧謙的聲音忽然響起,他從后面走了過來。
“嗯?顧小友是什么意思?”老趙回頭問道。
“趙前輩,你的目標(biāo)不是干掉觀海閣成為天下第一酒樓嗎?”顧謙神秘地笑道。
老趙攥緊了拳頭,咬牙道:“是的,一定要干掉觀海閣,俗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嗎...”
顧謙笑吟吟地看著老趙,“其實(shí)這一次不只是一次危機(jī),也是一次機(jī)會?!?p> “哦?這話從何說起?”老趙有些驚喜地說道。
顧謙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老趙,說道:“這上面的人在君臨城都有些能力地位,趙前輩在靈隱城干不下去了,那就去君臨城吧,好好和那觀海閣碰一碰,這些人我昨日就飛鴿傳書對他們說,如果你要是去了君臨,讓他們多照顧一下你,所以就請放心施展拳腳吧,在君臨城,沒人敢明面上針對你的?!?p> 老趙呆愣地接過紙條,一臉茫然和驚訝,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出現(xiàn)在老趙的臉上,導(dǎo)致他的面容都有一點(diǎn)點(diǎn)扭曲僵硬。
“顧小友的人脈這么廣?”老趙只打開紙條掃了一眼就驚駭?shù)綗o以復(fù)加,這紙條上面的人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都是顧謙的熟人?
“這并不單純是我的人脈...”顧謙笑道,眼中滿是深意。
“那這...”老趙捧著紙條,很是疑惑。
“古慕楓,這個名字前輩應(yīng)該聽過吧...”顧謙輕聲道。
“古...古...”老趙說了半天,愣是沒有完整地重復(fù)出一遍這個名字。
顧謙也不介意,只是輕輕一笑,“前輩去君臨,我?guī)颓拜呉淮?,等到我去君臨的時候也請前輩幫我一次,這筆生意如何?”
“這...”老趙意識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有些遲疑地看向了柳依白和淳于瓊。
“老趙,作為朋友,這件事我只能和你說你是在賭,賭對了,就能把所有東西贏走,賭錯了,就是傾家蕩產(chǎn),你只能自己決定?!绷腊灼届o地說道。
顧謙仍舊笑吟吟地看著老趙,他不會再多說什么,他確實(shí)需要人,需要很多人,但他需要的是關(guān)鍵時刻幫得上忙的,而不是患得患失的人。
老趙糾結(jié)了很久,最終他抬起頭,看著顧謙,堅(jiān)定地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幫你一個忙?!?p> “好!”顧謙當(dāng)即伸出了手,緊握成拳。
老趙也握拳,和顧謙輕輕碰了一下。
老趙輕嘆了一口氣,“我先去準(zhǔn)備了,這件事很大,到時候我不想因?yàn)槲叶鴫牧耸虑?。?p> “好。”顧謙笑道。
老趙匆匆離去,顧謙則是將靈隱令扔給了柳依白,“前輩想要什么,自己去找羅燮要吧,宴席開始之前我可不想見到他了?!?p> “之前不是還叫人家前輩來著?”柳依白打趣道。
“他都要?dú)⑽伊耍疫€叫他前輩,這可不行...”顧謙笑道。
“放心,有我們兩個在,他想殺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贝居诃偱闹馗f道。
“前輩...”顧謙苦笑,“你怎么不說直接把我?guī)ё吣?,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很危險啊?!?p> 淳于瓊一陣尷尬,支支吾吾也說不出話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做完全的保證。
“沒事,只是說笑的了?!鳖欀t轉(zhuǎn)而一笑,而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忙說道:“對了,兩位前輩,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嗯?有事?”淳于瓊感到疑惑。
“嗯,剛才答應(yīng)了那個小孩兒,要帶他去吃年糕,我可不能食言啊,先走了?!?p> 顧謙的聲音消散在風(fēng)里,轉(zhuǎn)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柳依白拿著靈隱令,忽然間覺得有些沉甸甸的,良久后他收起靈隱令,眼里閃過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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