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去哪?”蕭裕塵回頭問了一句。
雖然大體上是要去找那個老道士的,但具體的路線還是要顧謙來規(guī)劃一下。
“去古南城...”顧謙淡淡地回了一句。
古南城?蕭裕塵皺了皺眉,那里雖然也算是去清漣山的一條路,但卻是有些繞路了。
“顧兄為何選擇古南城?那里到清漣山的路似乎有點遠(yuǎn)...”路星河問了一句。
顧謙平靜地回道:“我要去找一個人,正好順路,一并處理點事情也好?!?p> “你要找誰?”蕭裕塵問了一句。
他知道顧謙不會無的放矢,要找人一定是有目的的。
“賀元...”顧謙緩緩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聞言,蕭裕塵的雙瞳猛地一緊,眼底滿是煞氣。
賀元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當(dāng)年古慕楓身死,雖然有很多安王府走出來的人為古慕楓喊冤,但也有很多反叛之人,反過來咬古慕楓一口。
這些人由于是從安王府走出來的,所以他們的話更被人所接受。
賀元就是那些反叛者之一,而且是其中最惡毒的一個。
“賀元當(dāng)死...”蕭裕塵輕聲道。
顧謙輕輕點頭,賀元的確當(dāng)死,他的罪孽就算是死了也償還不清。
很諷刺的是,賀元他們這些反叛者,借著告發(fā)古慕楓之名,最后獲得了許多榮華富貴,皇帝竟然重重地賞賜了他們,賀元更是被封為了司南伯,古南城就是他的封地。
“但現(xiàn)如今賀元身邊的高手恐怕不少,我們要想殺他有點難...”蕭裕塵說道。
“光明正大地殺當(dāng)然難,所以我們要另辟蹊徑...”顧謙笑道。
“哦?”
顧謙又笑了笑,說道:“下毒...”
“下毒?如何下?”蕭裕塵問道。
顧謙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過幾日便是他的壽辰了,我想他現(xiàn)在這么風(fēng)光,一定是要大辦酒宴的吧...”
“喂,顧謙,你注意一點,可別傷到了其他人!”蕭裕塵連忙說道。
顧謙回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只對付他一個就夠了,不過要是宴會上還有什么其他人的話,也可以一并收拾了?!?p> 蕭裕塵長出了一口氣:“那還好...”
顧謙目光沉凝,說道:“有些帳遲早要算的,不知道司南伯大人當(dāng)初做那些事的時候想沒想過這個道理...”
蕭裕塵嗤笑了一聲,滿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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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蕭裕塵的馬蹄踏足進(jìn)古南城的那一刻,城中最豪華的府上便收到了消息。
也對,既然選擇了背叛,那么自然是要擔(dān)心受怕的,不然何至于能活到現(xiàn)在呢?
“顧謙和蕭裕塵真的來了?”賀元有些震驚,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
“是...”下人有些瑟縮,不敢說話。
賀元沉思了許久,最后揮了揮手:“下去吧...”
下人離開后,賀元當(dāng)即提筆寫信,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后又看了四五次這才安心地出了一口氣。
“來人!”賀元大喊了一聲。
很快下人便趕了過來。
賀元將信交給下人,說道:“將這封信放到城外五里那座破廟中的佛像下?!?p> “這是...”下人下意識地說了一聲。
賀元臉色當(dāng)時一變,怒道:“不該你問的別問,不然當(dāng)心的狗命!”
下人嚇得半個字也不敢多說,直接跪伏在地上。
“滾吧!”賀元大手一揮還是沒繼續(xù)動怒。
做完這件事,賀元總算是放心了一些,也重新坐回位子,親自準(zhǔn)備著自己的壽宴,他就要三十歲了,如此年輕的伯爵,在整個大漢都是絕無僅有的,他還在憧憬著更加美好的未來。
而就在賀元籌備著自己的壽宴之時,顧謙三人已經(jīng)在司南伯府附近住下了。
“顧謙,你有幾分把握?”蕭裕塵問道。
“把握嗎?當(dāng)然是十分!”顧謙自信地說道。
“哦?”路星河有點意外,“顧兄這么有自信?”
顧謙輕輕點頭,“對付一個賀元我要是連這一點自信都沒有的話,我也就不必想著洗雪冤屈了?!?p> “說的在理!”蕭裕塵笑道。
顧謙再次拿出了那個小瓷瓶,就放在桌子正中間,仔細(xì)地盯著。
“這是什么毒?”路星河問道。
“苦煉毒...”顧謙說的很是平靜。
路星河臉色猛地一變,苦煉毒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毒,這種毒根本沒有配方,調(diào)制苦煉毒的方法就是隨意而為,要多毒就多毒,目前天下間最毒的苦煉毒只需一滴就足以讓一城的人斃命,可想而知苦煉毒的毒性究竟有多么可怕。
顧謙輕輕一笑,說道:“我這毒倒是眉那么強(qiáng),在苦煉毒中也就是入門水平...”
入門水平,苦煉毒的入門水平意味著的是三息內(nèi)致人于死地,并且還要讓中毒者在三息內(nèi)受盡折磨方才是入門水平。
“顧兄,這苦煉毒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你可要慎用?!甭沸呛犹嵝训馈?p> “這還請路兄放心,我自有分寸,絕不傷及無辜,只是賀元真的惹到我了,我不可能讓他繼續(xù)這么逍遙地活下去,不然我有何臉面去見那些滿身正氣的人?”顧謙回道。
路星河輕輕點頭,顧謙的話一點也沒錯。
“賀元此人我當(dāng)初真是看錯他了,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蕭裕塵罵道,“不過如今來看,當(dāng)初和賀元走的近的那幾個人也都背叛了安王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路星河嘆道:“君子和而不同,而小人則是同而和,這是到哪里都不會變的至理啊...”
“所以我真的想看看等到賀元的壽宴上,會有多少個小人來參加...”顧謙冷笑道。
“注意分寸!”路星河和蕭裕塵幾乎同時提醒了一句。
他們總覺得顧謙這個樣子讓人覺得有些害怕,似乎要不是他們攔著,顧謙絕對會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
顧謙無奈地點頭。
旋即他拿起了那瓶毒藥,就放在手里把玩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東西,又過了一會兒,他才終于將這一瓶苦煉毒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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