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這樣真的好嗎?拿那位大人做廣告……一刀把我們?nèi)繗⒐庠趺崔k?”
“……”
“不是吧,店長,不是你做的決定嗎!”
“……”
“等等,不是你的話……入見,是你嗎?”
“少說蠢話了,古間,沒有店長許可的話,我可不會擅自決定。店長不回答你的原因是,你的問題太蠢了。如果認(rèn)為那位大人會拔……不,應(yīng)該說如果認(rèn)為憑我們也值得那位大人拔刀,未免太自以為是了?!?p> “我們只是凡人,即使被CCG那些愚蠢的家伙視作大敵也不要忘了這一點,古間!”
“而且,我們可是付了代言費的……”
“……最后一句才真的有用吧,你這個家伙。”名為古間圓兒的店員對剛剛對自己大加嘲諷的女店員怒道。
“哈,你這個蠢貨居然能明白嗎?!”
“混蛋,居然敢這樣嘲諷我,想打架嗎,你這只野狗!”
“竟然敢這樣說我,你這只猴子!”
兩個店員沒說上幾句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好了,古間、入見?!边@種情況,店長不得不出來制止。
“有客人來了。”
“什么客人啊……”古間圓兒嘟囔一句,但馬上……
“看來老夫來的不是時候?!?p> “原來是二天閻羅王,世戲煌臥之助大人,這卻是失禮了。”隨著一個蒼老卻雄健的聲音響起,古間圓兒迅速進入了店員狀態(tài)。
“二天閻羅王這種稱號不要再說了。雖然老夫自認(rèn)已經(jīng)站到了凡人的頂點,但終究也只是凡人。甚至連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都輸給了那位。對老夫而言,那種稱號已經(jīng)是一種嘲諷了?!泵麨槭缿蚧团P之助的老人擺了擺手,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打一壺酒,再來二斤熟牛肉?!弊潞?,他對古間圓兒招呼。
這引來了古間圓兒的一臉尷尬。
“……你知道,我這里是沒人會做那種東西的?!钡觊L不得不再出來打招呼。
“都已經(jīng)請了那位,居然連請個廚子的錢都舍不得嗎,芳村功善?!笔缿蚧团P之助搖搖頭,“算了,那就來一份咖啡吧。雖然老夫?qū)@種西洋的飲品不感興趣,但在你店里,也只有這種東西還能入口了?!?p> “真是抱歉。對普通的廚師來說,我這里太危險了?!钡觊L,芳村功善坐到世戲煌臥之助對面。
“危險……嗎?”世戲煌臥之助冷漠地掃視了一下咖啡店里三三兩兩的客人。
“是人類吧?”
“是人類呢?!?p> “居然敢來這里……”
“在這里不好動手,等出去再……”
有幾個人在低語。
“只是些沒有格調(diào)的東西罷了?!笔缿蚧团P之助說。
“對你來說是那樣,但對普通的廚師來說卻太可怕了。”芳村功善搖搖頭。
“芳村,控制一下那些東西。我不想在見到那位之前斬?zé)o用的東西泄了刀氣?!笔缿蚧团P之助說。
“我會試試,不過效果不敢保證。”芳村功善聳聳肩。
“身為種族之梟,居然如此無能!”世戲煌臥之助不滿。
“梟?世戲煌啊,現(xiàn)在的我只是個不再殺生的小鳥而已。”芳村功善笑了笑說。
“……哼。話說在前面,老夫可不負(fù)責(zé)打掃你的店鋪。”世戲煌臥之助起身而去。
“今天的咖啡免費?!笨粗缿蚧团P之助的背影,芳村功善嘆了口氣,對所有人宣布道。
“店長,為什么?!”一個剛剛從大門口走進來,背背書包的少女驚訝道。
“別問了,董香?!迸陠T入見萱走了過來,在少女耳畔輕輕地道,
“臨死前,還是讓人輕松一點吧。”
……
“嗚嗚……嗚嗚……”急促的警笛聲好像嬰兒的哭鬧。
怎么了?!柯南奇怪地看著警車呼嘯而去。
雖然他每次出門都會看到警車,但每次還是會好奇一下。
而且這個方向好像是……
那間古董咖啡店的方向吧?
那個冶今天不是要去哪里搞什么海選活動?
嘿,該不是出了什么騷亂吧,海選那么多人……
柯南有些幸災(zāi)樂禍。
讓你上次耍我。
明明早已發(fā)現(xiàn)了我卻裝作不知道,派出手下在蘭面前告我的黑狀。
你可知道那天回去之后我被蘭勒令吃青椒有多慘嗎?!
不過幸災(zāi)樂禍歸幸災(zāi)樂禍,柯南并沒有忘記他是來做什么的,冶和廣田雅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一定要搞清楚。于是他匆匆加快了速度,跑向咖啡店。
一路上,他聽到了許多傳言。
真的太慘了,居然死了八個人,而且每一個都被砍成了八段。
傳言綜合起來就是這樣。
這讓柯南有些警覺。
這么殘忍的作案,會是那個組織嗎?
……
“警察?”穿著完全不合身的白大褂的女孩艱難地走著。
她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疼痛。
雖然那個藥是她開發(fā)的,這種不成熟的藥只能夠造成細(xì)胞程式死亡的情況她也清楚,但她沒想到居然會這么痛。
痛到,吵鬧的警車經(jīng)過的時候她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走遠(yuǎn),她才回想起來剛剛發(fā)生的事。
以她的處境來說,似乎去警察局比較合……
不,并不合適。
警察對付不了組織。
去那里只是白白送死罷了,還會連累無辜的人。
還是趕緊離開,不然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被人送到警察局就不好了。
可是……
離開了又去哪里?
對了……
與我處境一樣的人還有一個。
呵呵,APTX4869這個藥居然真的造成了這樣有趣的副作用,這種事我還是在他身上知道的。
工藤新一。
或許,只有他那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了。
畢竟……
姐姐……
你……
不在了。
女孩拖著疲憊的身軀走著。
她的疲憊肉眼可見。
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更別提會強行帶女孩去警察局。
沒辦法,這里是東京。
還是經(jīng)濟泡沫剛剛破裂的東京。
伸出援手,強行帶離家出走的孩子去警察局這種事,不是這樣經(jīng)濟泡沫破裂的大都會中行尸走肉一樣的人會做的。
這里的人,都并不覺得自己活的比離家出走的疲憊女孩更舒服。
而且,關(guān)我什么事呢。
女孩一路走著,前往位于米花町的大偵探的家。
她一路走著,沒有注意到,天上漸漸聚起了烏云。
人們都開始準(zhǔn)備躲雨了。
但她沒有。
她更沒有注意到,在烏云的深處,一只燃燒著烈焰的眼睛張開了,有如實質(zhì)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
只想選擇她嗎?
這可不行。
因緣,還不到。
目光如實質(zhì),將女孩和一柄小得跟掛飾沒有區(qū)別的短刀徹底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