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創(chuàng)業(yè)失敗了,哪兒好意思去什么舅媽家吃飯?
她只想早些離開孫斌,不讓自己再對他有任何幻想。這才是她這一刻應(yīng)該做的,也是必須得做到的事。
對于一個一事無成的人來說,愛情,只是一件奢侈品!更何況那位活的太精致的男士,孫斌,也不可能屬于她。就連做夢都不可能。
回到酒店,張欣雅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以為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不想孫斌,不想她在和他重逢之后,所面對的每一件事。然而事與愿違,雖然關(guān)機(jī)了,可她還是整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打開手機(jī),就收到了孫斌發(fā)來的消息:
【早啊?!?p> 本是在心里勸住了自己,不要回復(fù)消息的??墒怯沂植宦牬竽X的指揮,加上手速快過腦速,一時不慎,就回了條消息過去。
【早上好,孫總?!?p> 悅耳的來電鈴聲響起。
張欣雅看都沒看來電號碼,心里就有了答案,肯定是孫斌打來的。
這下在心里決定,一會兒吃了早餐后,就去聯(lián)通辦理一個新的電話號碼,不要再和孫斌聯(lián)系了。
只有不給自己希望,才不會讓自己在經(jīng)歷一些事之后,面對失望!她目前的觀點,就是這樣的。
孫斌在電話里也沒問別的,就是問她休息得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早餐,一會兒有什么安排等等。
她全都如實作答。
“我大約會在十點半忙完,等我?!?p> 還不待張欣雅說,不用啊。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已是匆匆收了線。
張欣雅趕緊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伸手用力的抓了抓長發(fā),在心里道:你忙完了就去玩,讓我等你干嘛?我一會兒還得去參加人家的婚禮,你知不知道?你等我,我怎么去參加?
一想到要去參加婚禮的事,張欣雅就感到犯難了,不為別的,主要是錢包太空,拿不出多少禮金去送給新郎和新娘,很過意不去。
昨天本是想的,自己可以去帶個團(tuán),掙點小錢錢了給紅包的。結(jié)果一遇到孫斌,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張欣雅著急忙慌地起床,化了個淡妝,穿了件淺粉色羊毛長裙,外面披了件白色針織外套,坐車去聯(lián)通營業(yè)廳。
這一次,她把用了幾年的電話號碼,又給換掉了。原因還是只有一個——不能再打擾孫斌,不能讓自己做不切實際的夢。
換了電話號碼之后,張欣雅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做,很是多余。因為人事部總監(jiān)柳總是孫斌的朋友,她就算是換了電話號碼,柳總也會知道。
不過柳總知道歸知道吧,孫斌還會不會找柳總打聽她的聯(lián)系方式,就難說了。
這么一想,張欣雅瞬間就覺得心里很痛,還沒走出聯(lián)通營業(yè)廳,眼淚已順著眼角蔓延。
好不容易與暗戀著的那個人重逢了,也很欣喜,他并沒忘記她。可她做點什么事不好,非得要把電話號碼給換了?
張欣雅伸出右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左手手背,在感到疼痛之后,才慢慢松開。這是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誰讓自己做事那么欠考慮,總是不給自己留點余地?
離開聯(lián)通營業(yè)廳,漫無目的地游走在繁華的街頭,張欣雅不知該去哪兒。往左邊走,走不了多遠(yuǎn),能看到她即將要參加婚禮的那家酒店,香格里拉大酒店。
孫斌昨天跟她說過,他就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里。
是巧合,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香格里拉大酒店坐落于文城的商業(yè)中心,在整個城內(nèi),都是首屈一指、名副其實的豪華大酒店。
她從前當(dāng)涉外導(dǎo)游時,曾經(jīng)去香格里拉大酒店為客人們安排過房間,對那邊的一切都感到很熟悉。
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臨近十點半。
張欣雅只好攔了輛的士,前往香格里拉大酒店,參加慕凌寒的婚禮。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廳金碧輝煌,隨著樂聲響起,身著白色西裝的新郎慕凌寒,在眾人的注視下,與他那美麗的新娘手牽著手,踩著紅紅的地毯前行。從花門外一步步穿過鮮花拱門,走到鋪滿了玫瑰花瓣的婚禮舞臺。
坐在臺下的好些女士們,幾乎都看向了風(fēng)度翩翩的新郎身影處。而在那些女士們之中,也有好些人,是曾經(jīng)喜歡過新郎慕凌寒的人。
那些女士們一邊看慕凌寒,一邊在私底下小聲議論:
“我們誰也不會想到,慕凌寒追求了張欣雅那么多年,到頭來,還是會接受他家里人為他安排的親事,娶沈總的嫡孫女為妻。”
張欣雅也坐在餐桌邊,離方才說話的那位女士,距離并不遠(yuǎn)。她聽的非常清楚,人家在慕凌寒的婚宴上,提到了他曾經(jīng)追求過她的事。
不知那人得是有多無聊,才會有閑心,去提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往事?
張欣雅耳邊傳來熟悉的,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女聲:
“慕凌寒什么時候追求過張欣雅?你們還真是太抬舉人家了。也不想想,慕凌寒是誰,張欣雅又是誰?他不煩她老是糾纏著她,都已經(jīng)是夠?qū)捜莸牧耍趺纯赡芊催^來去追求她?他又不眼瞎?!?p> 正是婁憐夢的聲音。
張欣雅氣的肝膽都在痛,卻也只能忍受著,因為她不想在別人的婚禮上,和婁憐夢爭吵。不是怕吵不過婁憐夢,會丟了面子,而是在她看來,那么做,有失淑女風(fēng)度。
“呵,慕凌寒在文大上學(xué)時,一直都對張欣雅有好感。他甚至還在私底下跟他的好朋友們說過,等張欣雅答應(yīng)他了,他就帶她一起出國求學(xué)。你的哥哥在文大求學(xué)時,和我們是同一個系的學(xué)生,也是認(rèn)識慕凌寒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你的哥哥?!?p> 那個女人的聲音也有點熟悉。張欣雅坐在餐桌邊,循聲看去,只能看到那位女士的側(cè)臉,還算是有些清秀的。不看正臉,她也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記起,對方是誰。
就當(dāng)張欣雅在看那位女士時,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走了過去,問那位女士道:“你們是在說慕凌寒和張欣雅的事?!?p> “對。”女士端著酒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兒。
“是啊,慕凌寒確實是對張欣雅有意,而且哪怕他都結(jié)婚了,也沒能放下張欣雅?!闭f了這話,那位女士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