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
瞎子阿炳背倚落霞,拉著他那把古老而陳舊的二胡,咿咿呀呀。
我站在遠方,數(shù)著他的琴弦,數(shù)著他落指的痕跡。
我渴望自己把吉他撥響二泉映月。
借風(fēng),從你空氣的縫隙里送進我美麗的音符。
你的抑郁一直沉重,你的抑郁讓我寂寞千層。
我是你心底一直念著的那個名字么?
你把故事的月臺延伸向城市邊緣的車站。
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根琴弦。我,又該續(xù)上哪一根琴弦?
棕櫚樹的陰影遮滿你整個的門楣。
陽光在空坪間追逐時辰。
你不走出門楣,只是把一個人的名字念了又念。
你正襟危坐,你害怕棕櫚樹的陰影會在你的門楣之外、陽光之中編織成密而厚實的網(wǎng)。
你聽我的弦響,卻不與我一起唱。
落霞開始隱去,阿炳騎上了跛腳的馬。我的吉他終于掛上了你的墻壁。
空坪遺下一把二胡。
你把一個名字刻在我吉他的弦上,輕輕撫弄我纖而細(xì)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