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現(xiàn)在真的感覺有些煩,這個人族不想讓它吃,這可以理解。
畢竟這次下館子也不是花出錢。
但是他竟然想要把這一桌上好的飯菜給打翻,這讓花非常生氣。
陳晉皺著眉頭,一手捏著劍訣,然而不管他怎么發(fā)力,那小劍都紋絲不動。
要知道,那可是花了五百中品靈石購買的靈劍,雖然看起來很小一把,但是威力卻絲毫沒有落下!
而周圍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無論陳晉再怎么沒有天賦,學(xué)藝不精,但是他依舊是實打?qū)嵉闹A修士。
而用一雙肉手將對方的飛劍捏住,這樣的情況只有在武修面對修為比自己差很多的劍修的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
莫非這個一直戴著斗篷的奇怪小姑娘其實是一名修為高超的武修?
他們自己都不信。
武修對修行的天賦也是有要求的,這個要求就是身體素質(zhì)。
只有身體素質(zhì)極佳的武修,才能在之后艱苦的修行中堅持下來,不然沒等到練出什么實力,自己的身體就會先垮掉。
而且武修畢竟是以武入道,不管是男是女,練到后面,那都會變得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絕不可能是這種瘦弱的體形。
之前這些人都以為花是那種從南疆之類的地方來的術(shù)師,畢竟有親眼看過花釋放靜音術(shù)。
此時的狀況,讓他們一下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而花,捏著這枚小劍,像是捏著一塊餅干一樣,放進自己的嘴巴里,嘎嘣嘎嘣地咬碎了。
這下不僅是那些江湖人士,連陳晉的幾名護衛(wèi)腦袋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剛才他們心里還在嘲笑,陳晉這個沒用的東西連最基礎(chǔ)的御劍都做不好,才會讓自己的靈劍被對付硬生生奪去,但是他們也知道,雖然陳晉的修為不怎么樣,但是用的東西一向都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
就那一把小劍,就比這四名護衛(wèi)使用的武器加起來還要貴。
陳晉的臉突然沒了血色,變得一片煞白。
那雖然不是他的本命法寶,但是也與他神魂相連,當(dāng)那小劍被花一口一口嚼碎的時候,他的感覺是最明顯的。
到這時候,他哪里會不明白——他這是不小心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陳晉雖然修為低,但是他并不傻,或者說,明明修為不高,卻能在泉陽城飛揚跋扈這么多年還沒有人來懲治他,正是因為他足夠聰明,知道誰能惹誰又不能惹。
而且偶爾吃個虧也沒什么。
大不了向家族里告狀,家族自然會派人出來將那些討人厭的人解決。
想到這里,陳晉的神色突然變了,他諂媚地笑著,仿佛和事佬一般,微笑著說道:“大家干嘛這么緊張嘛,開個玩笑而已,大家坐,大家坐啊?!?p> 陳晉的變臉之快讓都準(zhǔn)備動手了的老刀他們一下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樂呵呵地走過來,輕輕地拍著每一個人的肩膀讓他們坐下。
“小人。”
老刀雖然坐下了,但是嘴里該說的話可不會憋著。
這句話的聲音也沒有小到讓人聽不清。
然而陳晉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打了個哈哈:“既然大家看著都挺開心的,那霍廣你就繼續(xù)說吧!在座的各位就大家先吃,填飽肚子,咱們再說!”
完全無視了四處射來的鄙夷的目光。
雖然霍廣腦子里還在罵陳晉這個慫包,但是表面上還是做著恭敬的樣子。
“在兩天前,我們……”
霍廣將這幾天的調(diào)查記錄娓娓道來,陳晉就像是一個溫和的上司一樣,坐在餐桌的邊上微微笑著聽著。
只不過他笑地一點也不好看,老刀他們看著也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不過既然不用打起來,也算個好事。
雖然他們不怕事,但是畢竟和那幾個護衛(wèi)打起來,他們也討不得好處。
也不管霍廣在說著什么,一群人也動起了筷子。
花看別人也開始吃東西了,想來這時候再吃應(yīng)該沒事了吧,也再次悶頭吃了起來。
之前那老頭生氣,大概是因為自己在他來之前就動筷子了?
這人可真是小氣,因為這點事就發(fā)脾氣,不想讓它吃直接說不就好了,干嘛還掀桌子的。
算了,等回去再問問婉兒他們?nèi)俗宓牟妥郎嫌惺裁炊Y儀好了。
一把靈劍下肚,花感覺到滿意了許多。
靈劍里蘊含的靈力讓它非常舒適。
因為吃飽喝足,它之前的煩躁也一掃而空。
否則的話,多少得讓這個叫陳晉的人族吃一點苦頭才行。
花沒吃幾口,老刀又湊了過來。
“二花,你剛才那招是啥啊,看著挺厲害啊!”
剛才那招?
花想了一下……沒用什么招數(shù)???
單純地只是捏住,然后吃掉而已。
不過一般人族好像不會吃飛劍……
算了不管了。
雖然花沒有理他,但是老刀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不回答就停嘴的性格。
這種時候,花也只好當(dāng)作沒有聽到。
……
“……總之,我們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那幾只妖孽的位置,就只差最后一步了?!碧咸喜唤^一大段之后,霍廣的演講也終于到了結(jié)尾。
“是嗎,那就好。我相信你們一定能盡快將殺死我兒子的兇手緝拿歸案?!标悤x點了點頭,他來這里本來就不是為了聽什么報告的,現(xiàn)在見終于能解脫了,急忙起身,“各位英雄好漢,陳某還有公事,就不再陪各位了,各位在這里吃好喝好,所有消費,都由我陳某請客,告辭?!?p> 說完,陳晉帶著微笑,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了。
隨著門“哐”地再一聲關(guān)上,包廂內(nèi)再次喧鬧了起來。
“你瞧瞧那個慫樣,就那還處長?我呸!”
“還不是靠他陳家的關(guān)系,不然就憑他,誰能甘心在他手下辦事?”
“誒那個穿著灰色斗篷的那個,你認(rèn)識嗎?”
“我不認(rèn)識啊,她剛才是表演魔術(shù)了還是真把那飛劍給吃了?”
“應(yīng)該……是假的吧?能生吃靈劍,那得是什么怪物啊?!?p> “我倒是感覺是真的。”
……
周圍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討論花的事,花自己則沒什么自覺,隨便別人怎么說。
自從陳晉離開之后,它就一直注意著門的方向。
老刀看到了花的動作:“二花,你咋還看呆了呢,心里就那么氣嗎?”
花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陳晉的妻子,她剛才一直在門外偷聽?!?p> “長特漂亮的那個陳夫人?她聽就聽唄,反正也不是什么很機密的事……我要是以后老婆也能長這么……”
說道陳夫人,老刀又開始喋喋不休地從想娶個那么好看的老婆說道了他幾十年前的感情史。
而在花的身后,書生走到了霍廣的面前。
“霍司你剛剛說已經(jīng)鎖定了那個妖孽的位置,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霍廣聳了下肩:“沒有的事,我騙他的,只是不想讓他繼續(xù)待在這里,我看著心煩而已?!?p> 說道這里,霍廣的臉上也有了愁容。
“我們最早開始追蹤它,靠的就是它留下的那幾根毛發(fā)……只是現(xiàn)在時間過了這么久,那個方法基本已經(jīng)失效了?!?p>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只要能有什么它的隨身物品之類的,靠那個東西應(yīng)該就可以……”
“這個可以嗎?”花將它之前撿來的斗笠放在了霍廣的面前,“這是她昨天晚上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