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被人拉住了,袁紹大罵一通后跑路了。就在董卓剛剛被李儒勸住的時候,又一人站出來了。
“賊臣董卓,敢為欺天之謀,吾當以頸血濺之!”說著,就只看到尚書丁管奔向董卓而去,手執(zhí)笏板就想朝董卓身上。
“住手!”就在這個當口,一聲出乎眾人意料的聲音傳來。
在這個時候,劉辨就不得不開口了,因為他明白,盧植袁紹之類的董卓不敢殺,可是對于丁管這類沒什么靠山背景的,只要你敢動,董卓就敢殺,現(xiàn)在的董卓還缺人立威呢,你丁管這不是就送菜去了嗎?
雖說丁管算不上是他劉辨的心腹,甚至說現(xiàn)在的劉辨都不太認識此人。只能依稀記得前世自己看過的演義出現(xiàn)過這么一幕。他也明白,如果此刻的丁管沖上去,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現(xiàn)在劉辨勢單力孤,能夠有一個支持自己的那可得有多難得,或許現(xiàn)在用不上,可是能夠救下一個忠心自己的人終會是好的。
看到是劉辨發(fā)怒了,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愣,其中就包括董卓。
眾臣也是一時面面相覷。
“董將軍,朕知道你的意思了,是要朕退位,不過,現(xiàn)在朕還坐在這個位置上,在朕下去之前說幾句話不為過吧?”
“當然不為過,現(xiàn)在陛下依舊還是天子。”
董卓也不知道劉辨到底想干什么,不過他也不擔心,自己太了解這個皇帝了,性格懦弱,毫無帝王氣象。就算現(xiàn)在讓他多說些話又能發(fā)生什么呢,就算現(xiàn)在開竅了,等退位以后影響力慢慢消無,還不就是自己手里的玩具。
聽到董卓這么說,劉辨則將頭看向了丁管,只聽劉辨仿佛生氣似的一樣對丁管吼道:“丁尚書,你想干什么,這是朝堂之上,喊打喊殺的你要做什么,你當在你家里殺豬嗎?豬亂跑你就跟著到處亂撞……”
董卓越聽越不對勁。
“咳咳,陛下,這個……”這不是在明擺著罵自己嗎?
“董將軍放心,這個丁管實在太不像話了,今天我一定罵醒他,給董將軍出出氣。”
“呃,這話,還能這么說?”董卓肺都差點氣炸了。
“丁管,你知不知罪,還不給董將軍賠罪,你看看你。你像什么樣,好好一個人,干嘛跟豬一樣憨,難道豬拱你一下你還要拱豬一下?那你跟豬有什么區(qū)別?”
呃,呃,呃。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這皇帝陛下平時多老實的,甚至很木納,怎么今天?難道今天他是因為怕死還是?
其中最震撼的,莫過于其中的丁管,他甚至差點忍不住笑了,雖然他也知道不應該笑,可是卻忍不住啊,而且也沒有經(jīng)歷過特殊培訓。劉辨表面是在罵他,可是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劉辨這是在罵董卓,都已經(jīng)把人家董卓說成一頭豬,你還能跟人家比?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丁管也從劉辨的話里悟出一些與眾不用的意味。顯然是要告訴自己不要沖動??墒牵@是自己以前認識的皇帝陛下?不應該啊?
“丁管,你必須向董將軍道歉并賠償損失!”
聽到這,董卓倒是稍微得意了一下,雖然他覺得剛才劉辨是在罵他,可在他看來,或許這只是因為劉辨想討?zhàn)?,可是又因為沒見過什么世面,以前又一直木納,不會說話導致的,就看在很快就要送劉辨去和他那個死鬼老爹團聚,暫且饒了他一命又能怎么樣呢?
“這,陛下,這是要臣如何賠償?”
畢竟他丁管能夠做到尚書這個位置之上,并不傻。傻子是做不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嗯?這個?這個嘛?”劉辨仿佛又一下子軟弱起來了一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董將軍,你看這事?”
“哼!”董卓一聲怒氣的悶哼。一點都不給劉辨面子,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劉辨也沒什么面子可言。
“這個,這樣吧,丁尚書,你看董將軍很生氣,朕,朕就罰你賠償董將軍一文錢。”
哈……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這懲罰,真重。
角落里幾個人死命的憋住笑,這董卓得有多可憐。
“哼,弘農(nóng)王,不要刻意拖延時間?!倍亢懿荒蜔?,現(xiàn)在發(fā)他仿佛就是一座活躍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fā),太氣人了,董卓發(fā)誓,只要把劉辨弄下來,將來終究有一天要弄到劉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
經(jīng)過劉辨這么一鬧,幾乎之前的好多事都霎時間壓下去了。
“董將軍,既然要讓我退位,可是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要是我不當皇帝了,那以后我吃什么用什么?”
“弘農(nóng)王放心,以后的吃穿用度,自然還是會有保障的?!倍啃睦锖芗{悶,要不是顧及自己的名聲,現(xiàn)在的董卓恨不能上去一巴掌呼死劉辨。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也一直沒什么好名聲。
“那我可不放心,萬一哪天你們忘記了那我不得餓死,不行不行?”
“那弘農(nóng)王想要如何?”董卓已經(jīng)在暴走的邊緣,他感覺,要是劉辨再惹他,說不定他真的敢當真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弄死一個皇帝。
“這些年父皇的財物我都要,而且是現(xiàn)在就要讓人搬到我住的地方。只要搬完了,我立馬就將皇位轉(zhuǎn)給皇弟?!?p> 哈哈哈,這一刻的董卓差點笑歪了嘴巴,感情這小子之所以硬氣起來那么一下下是因為這個?這個有何難,反正劉辨是逃不脫他的手掌心的,就算現(xiàn)在把劉宏這些年搜刮的財物給了劉辨又能怎么樣,只要自己將劉協(xié)推到皇位上,到時候弄死劉辨,這些東西不久又回到自己手里了,想到這,董卓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左手拿出來的,最多轉(zhuǎn)個彎又回到自己右手,這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只是,董卓沒有注意的事,旁邊的李儒輕輕拉了拉董卓衣袍,還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不過現(xiàn)在的董卓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
今天這場鬧劇,可以說李儒全都看在眼里,盧植袁紹的反對李儒根本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暫時還動搖不了董卓,到后來丁管跳出來的時候,李儒也只看了一眼,因為他知道,丁管死定了,董卓正在爆發(fā)的邊緣,而且現(xiàn)在的董卓還正好缺一個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墒?,就在李儒覺得所有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心里劇情發(fā)展的時候來了個大反轉(zhuǎn)。劉辨胡攪蠻纏的把所有事都給弄的一塌糊涂。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劉辨開口說話的那一刻,那一瞬間,李儒感覺到了危險,當然,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最后劉辨的意圖暴露出來了,就是想要劉宏搜刮的財物,可李儒卻感覺一切不會那么簡單,至于哪里出了問題。他也不知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禁錮了所有人,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劉辨生性懦弱,毫無作為,而劉辨的一兩次胡作非為在這些人看來確實最正常不過的了。
就在董卓答應了劉辨的條件后,立馬就派出了自己的幾個手下安排人將以前劉宏搜刮的私人財物全部先搬到劉辨那里,因為劉辨要的是以前的劉宏搜刮到的民脂民膏,那是屬于劉宏的私庫,而不是動用了國家的國庫。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靜靜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差不多過了兩個多時辰后終于有人回來回報,之前所有屬于劉宏的財物幾乎都已經(jīng)搬空了。
既然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接下來就是劉辨的退位儀式,其實劉辨的退位儀式很簡單粗暴,就是逼著劉辨下了一道詔書,然后讓何太后加蓋印璽。
何太后因為早就知道劉辨提前給她的暗示,所以這場鬧劇,她一直都是冷眼相看,唯一的。就是眼淚好幾次撲簌簌的滴落下來,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自己又何曾愿意這樣做,可是這個女人他也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不到自己做主了,能做什么呢,都做不了。除了接受命運以后。
隨后,董卓拿出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詔書,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劉辨加個名字,然后讓何太后加個印章就搞定了。對于這件事,劉辨倒是看的很淡,因為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坐在這個位置之上,更別說自己前世應該也只算是底層人員而已,坐在這個位置之上,甚至還不如平頭百姓那么能夠自由,雖然或許說是各有各的快樂,只是自己坐在這個位置時間太短還沒多大感覺而已。
很快,劉辨就在詔書上鬼畫符一樣寫下自己都看不出來的大名,為什么說看不出來呢,最主要的事因為現(xiàn)在的這個劉辨是穿越者,雖然現(xiàn)在融合了這具身體的一些記憶,但是前世的他寫慣鋼筆圓珠筆,提起毛筆的那一刻就差點當場給折了,劉字的繁體字自己倒是會寫,但是辨字的繁體字怎么寫他不知道。加上不會用毛筆,寫出來的那兩個字只能說是還不如捉一只蛆來爬的。
寫好了詔書,有人乘遞給何氏,何氏顫抖著手好幾次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后無奈隨著幾滴眼淚加重力氣用傳國玉璽在詔書上加印下去。
詔書頒布后,太傅袁隗把廢帝弘農(nóng)王身上佩帶的璽綬解下來,進奉給陳留王。陳留王遂即位,改元永漢,是為漢獻帝。然后袁隗扶弘農(nóng)王下殿,向坐在北面的新皇帝稱臣。
見廢帝此狀,何太后哽咽流涕,群臣心中悲痛,但都敢怒不敢言?,F(xiàn)在誰敢觸董卓的眉頭?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