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盈篤定這里面肯定藏有大文章!
為何富庶的幽州,會突然發(fā)生這場慘絕人寰的瘟疫?
為何天下神醫(yī)難以決斷,唯獨名不見經(jīng)傳的閻桑強勢崛起?
又為何回春醫(yī)館瘋狂吸金,從感染瘟疫之人身上汲取大量的金錢?
若是說這里面沒有貓膩,那還真是難以讓人信服。
夜星盈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有當場點破,這里面的水太深了,憑她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自保,還是抓緊恢復(fù)經(jīng)脈,開啟血脈力量再行定奪。
夜星盈櫻唇輾轉(zhuǎn),笑語晏晏道:“閻館主博學多聞,竟能想出此等奇妙的藥方,實在佩服?!?p> 聞言,閻桑十分享受,不管這黃毛丫頭是否真懂醫(yī)術(shù),能鎮(zhèn)住她還是一件十分愉悅之事。
不過,轉(zhuǎn)瞬,閻桑便聽到夜星盈繼續(xù)咯咯笑道:“醫(yī)道,其實有很多條路可走。醫(yī)者仁心,不僅要對癥施藥,更要對人施藥。閻館主的方子看似雖妙,實則迂腐至極。富貴人家尚且能承受千金診費,而窮苦人家呢?殊不知,許多窮苦人家寧愿自己藥石無醫(yī),也不愿給自己的親人帶來更多的金錢負擔?!?p> “可笑!難不成你還有其他不用花重金的法子?”閻桑一臉的不屑,此等言論,簡直荒謬至極,根本沒往心里去。
誰知,夜星盈兀自點頭道:“沒錯,本姑娘還真有一法,不用花費一分一厘,也可起到異曲同工之妙!”
此話一出,震驚四方。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的頗為期待,有的將信將疑,而閻桑則一副說什么都不信的模樣。
言罷,夜星盈找閻桑要來一副銀針,淬火消毒后,她手起針落,將銀針插在稚童的肚子和腦袋上,這一刻,她眼神一絲不茍,似乎泛著一絲幽光。
一開始,閻桑還有些不屑一顧,但隨著夜星盈舉動愈加嫻熟起來,讓得他心里也是跟著逐漸凝重起來,這種行云流水般的技術(shù),堪稱神醫(yī)級別,就連他也是望塵莫及。
只是,銀針插入的穴位和手法,讓閻桑一頭霧水,這不符合尋常醫(yī)理啊……
中年婦女看不懂何種醫(yī)術(shù)才叫厲害,但看見自己的孩子被銀針扎成了刺猬一樣,頓時顯得無比緊張。
周圍的百姓也是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連醫(yī)館學徒們的神色也是有些震驚,這臭乞丐施針的手法看上去居然比自己的師父還厲害!
一定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純屬亂扎而已,一會兒看你怎么收場!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饒是夜星盈擁有叱咤風云的醫(yī)術(shù),奈何此時體質(zhì)過于羸弱,再加上施針本就是一件精神高度緊張之事,當最后一針輕輕刺入稚童的百會穴后,她深深吐了口氣,后背早已大汗淋漓。
夜星盈施展銀針的手法已然臻于巔峰,盡管她盡量控制自己不要表現(xiàn)得太招搖,但還是惹得眾人一陣嘆為觀止。
“結(jié)束了?哈哈哈,就這點小計倆,純粹在拿小孩的性命開玩笑,你這種手法老夫從未見過,不知是從何而來?有何道理?定然是姑娘你在胡鬧!”
“是不是想到自己即將殞命于此而害怕得汗流浹背了?不用怕,老夫一定讓你見識到許多手段后再要你性命!”
閻桑心里早已篤定夜星盈在裝腔作勢,所以甫一結(jié)束,便桀桀怪笑起來。
誰知,這時,原本昏迷不醒的稚童,手指突然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睜開了雙眼,木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唔……娘親,我頭好疼啊……”當稚童看見自己的娘親后,終于忍不住哇哇啼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