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嬛正打算等陳婆醒來,進行第二次友好問談,就這周遭一片漆黑的山谷,鬼風呼嘯,鬼火飄蕩。
燈籠隨風劇烈的搖晃,山澗里回蕩,這么恐怖的環(huán)境,一定能說出什么,可耳邊匆忙的腳步接踵而來。
上官嬛,東方瑾躲在樹后,就勢看看情況。
陳婆睜眼,看清眼前人,趙家二小姐和鄭濤,都在自己身邊。再看周圍環(huán)境,陳婆道:“這是地獄嗎?”
趙家二小姐,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十八層地獄,第二層的拔舌地獄。是專門懲罰給寡婦牽線,或者唆使與他人通奸有染的?!?p> 鄭濤道:“沒想到,就被人這樣仍在這里,去死吧!”
白刃高舉,刀刃帶風,一陣嗜血的煞氣,在空氣中騰升。
上官嬛手中石子打斷刀刃。
東方瑾,道:“姑娘,知道的可真清楚!”
趙家二小姐,姿態(tài)高傲的問道:“你就是東方瑾?你什么時候懷疑我的?我和你沒打過交道!”
東方瑾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名聲在外多年。但她在上官嬛的影像中似乎是沒有直接與他們碰面的。
東方瑾看門見山的問道:“你可認識,劉小姐?”
趙二小姐:“不認識!”
東方瑾道:“你還記得,你袍子上的糖嗎?”
趙二小姐道:“只不過就是個,小公子不小心弄傷的?!?p> 上官嬛從旁,提醒著孤冷的二小姐,道:“但是姑娘,為了辦那件急事,都不回家換衣服?那糖中的有一個味的東西,衣服到哪里,氣味就到哪里。為何會在劉府里那么久?”
東方瑾:“據(jù)我所知,之前的凌峰,崔婆都是陳婆先發(fā)現(xiàn)的尸體,第二天才會再出現(xiàn)在陰陽谷前!”
上官嬛道:“陳婆,怎么每回都,那么巧能碰上?衙門把守森嚴,一個外人能找到嗎?”
陳婆:“那你們,是什么時候懷疑我的?”
東方瑾輕笑:“我們與你不熟,你卻倆次三番上門,一來就找?guī)孜还媚镎f話。你以為這幾位姑娘,對你沒有,防范之心?你以為這幾位姑娘,和你說的都是真話?”
“那人?”
東方瑾笑著頷首:“那人,是瘋了,但是身上沒有什么信,那信條,是我妹妹寫的。還有趙二小姐那晚是你,跳到娍兒的窗戶上找的娍兒,因為你鞋底也有那種蜜糖,不然這螞蟻也不會去找你!”
趙二小姐突然,楊天冷笑,眼中更是悲痛,語氣多了很多悲鳴:“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是都是我們做的。都是因為凌峰逼得,誰讓他殺了我姐夫,害我姐姐自尋短見。他凌峰兩面三刀之人,難道不該死嗎?劉雅,勾引有婦之夫不該死嗎?那個崔婆,這個陳婆從中穿針引線不該死嗎?”
東方瑾道:“來人,將人販押解到刑捕司,聽候發(fā)落?!?p> ------
一大早鶴陵山莊鞭炮齊鳴,似乎在祝賀為他們江湖大哥,報了血海深仇。只是這個凌氏臉上沒半點喜悅之色。
上官嬛道:“怎么,你還在想他?”
凌云氏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了?!?p> 上官嬛:“嗯,你把調(diào)查的事情,透漏給了凌峰的仇家,讓他們插手,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查案。你知道是誰對嗎?”
凌云氏道:“你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自私,狹隘,讓人唾棄?!?p> 上官嬛,看著眼前的女子,發(fā)現(xiàn)她是個真性情,但這一步,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走,道:“但你是個名門的大小姐,何故冒充別人,委曲求全的嫁個他?!?p> 凌云氏道:“這樣報仇不好嗎?我給你講個故事……?!?p> 從前鎮(zhèn)北候之女,年幼無知,出門玩耍與丫鬟走散,路上遇到危險,正好是他的出現(xiàn)化險為夷,這姑娘芳心暗許。
她把這些心里的話,對她姐姐說了,可卻讓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聽了,這個丫鬟告訴了全府上下,都在她背后議論。她姐姐一聽怕傳到父母耳里,就秘密處決小丫鬟。
本以為事情會結(jié)束,可沒想到,這個凌峰盡然上門羞辱這位小姐,當晚他就帶著一個,有夫之婦離開戈北。
上官嬛道:“我聽說的是,鎮(zhèn)北候之女,一天夜里跳了河?”
凌云氏輕閉雙眼:“那就是我姐姐?!彼钗豢跉獾溃骸皼]想到的是,我姐姐替我死了,我就要替我姐姐報仇?!?p> “是你,建設(shè)陰陽谷?”
凌云氏搖搖頭:“這里離,陰陽谷不遠,之前經(jīng)常聽到鑿東西的聲音,和里面?zhèn)鞒霰鞔驌舻穆曇?。突然一日沒有聲音,我就悄悄的去瞧瞧,原來是有人打造一個地獄,又留下一本書,這么好的地方不用白不用??!”
門突然被推開,發(fā)著啪的聲響,上官娍道:“那也是你,氣死止心姐姐的!”
“我與我的丫鬟,來到這附近,是止心夫人將我們救上山。凌峰看著我那小丫鬟,眼睛發(fā)直,當晚就和我要人。你們不知道,這狗終究是改不了吃屎的。”
上官娍道:“也就是說,他娶了你的小丫鬟,你殺了小丫鬟偷偷扮成她的模樣,替你的姐姐和恩人報仇?”
上官嬛:“那這些人,豈不都是你殺的?”
凌云氏點點頭:“殺這樣的人,干嘛要臟了自己的手?!?p> 東方瑾叢門外道:“告訴同樣心中有仇恨的人,就可以了是嗎?”
凌云氏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一樣,豁然的笑笑,道:“仇人已經(jīng)死了,我也放下了,你們要殺就殺,要抓就抓吧?!?p> 東方瑾:“來人帶走。”
說著凌云氏摘下那張,人皮面具,這么好看的人可是難的一見,可是比那面具上的人好看,可是凌峰也不丑,怎么就是喜歡有夫之婦那?
司徒婉像是讀懂了,上官娍的疑,道:“這人就是這樣,喜歡什么樣的都有?”
上官娍搖搖頭:“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卑鄙之人,喜歡婦人也就算了,還密謀怎么殺害別人的丈夫,這人真是……?!焙竺娴脑?,他有點說不口……。
陸九鳳看著后面的陰陽谷嘆道:“都是因為情愛,好看的皮囊,人見人愛,可是扭曲的心理逼人走上絕境。看來在不了解,對方是個什么樣人的情況下,還是離遠一點的好?!?p> 上官娍走到他的身邊,道:“逍遙哥哥,你和那個劉小姐,那晚都干嘛了?我們找你半天都沒找到,你們上哪了?!?p> 陸九鳳壞笑:“你想知道?”上官娍又不傻,看著這樣的笑臉道:“你不會帶一個女子,去那種煙花之地去了吧?”臉上嫌棄之色盡顯。
“上官娍,你給站住,別跑……?!?p> 夜八柏懶洋洋的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p> 上官嬛看著身后的東西:“這批軍需物資可以,銷毀,可以使用。那秘密訓練的士兵,是不是卻要難逃一死?”
東方瑾道:“沒辦法,他們蓄意,屯兵意圖就是謀反,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萬一,成了自己的兵將,敵人偷營估計都不知道?!?p> “那周氏父子的罪定了,可他們是聽命誰的?”
東方瑾嘆口氣,“沒等冥修動手,有人早就把廢棋,扔掉了。”
韓墨:“公子,瑞王到了!”
“參見王爺?!?p> “怎么樣了?東西和罪證都弄好了?”
東方瑾道:“回王爺,都弄好了!”
上官娍,匆匆忙忙道跑到兄長身邊:“兄長,這把刀和弄回來的刀是一樣的”
那晚叫上官娍,出門的是趙二小姐,在林子里的也是趙二小姐,可有一樣,躲在樹上,準則刺殺上官娍的人卻另有其人,她殺的那是哪個隱藏的人。
說完拿出那個玉佩道:“還有這個玉佩,就是周文的玉佩,現(xiàn)在他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p> 瑞王道:“那,這把刀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上官嬛,看見那把帶有牛角的鬼頭刀,恍然道:“這是他侍衛(wèi)的刀,經(jīng)常拿著這個刀晃悠。”
上官嬛道:“兄長,我想你應(yīng)該盡快帶,這些先返回圣都吧,我總感覺這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夜八柏道:“山里的兵,兵器,制作圖都抄了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上官嬛道:“我讓你查證圣都亂靈,你可查到?”
夜八柏其實不是沒有查到,而是那種力量他說不上來,而且略微捕捉不到。
照實說道:“每次都能感到有股氣息存在,但是細查的時候,就是消失不見,而且,這亂葬崗的尸身還真的是都不見了?!?p> 上官文道:“既然如此,八柏,冥修隨我一同回去。這邊東方瑾,你來處理?!?p> 上官嬛在前廳議事,后堂飯菜的香氣就已經(jīng)四處飄散,上官娍哪里禁得住這樣的誘惑,上官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兄長。
上官嬛道:“兄長,餓了?!鄙瞎賷扛胶椭c點頭,兩人眼中滿是期待。
無奈之下上官軒點點頭。
墨玄的飯菜好的正是時候,前腳跨進后堂房門,桌上最后一道菜就齊了。
上官嬛,微笑的看著盤中的飯菜,終于能。
“不好了,出事了?!?p> 菜還沒進嘴哪道:“什么事?”
“鄭,鄭濤死在牢里了。”
上官嬛,微蹙眉頭放下筷子,帶人就走,東方瑾示意幾人先吃飯,抓了陸九鳳跟在后面就走。上官嬛道:“有誰進去過嗎?”
錦衣閣的侍衛(wèi),垂首道:“回郡主,雖然這里設(shè)有錦衣閣,但是監(jiān)牢守衛(wèi)都是本地縣令的人,”那人低著頭,神情復雜的抬眼望著上官嬛:“所以,卑職是在送午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死在牢中。之前,有誰進過就不得而知了?!?p> 哎,大意了。怎么就忘了這一點,即便是身在錦衣閣,他們?nèi)匀皇莿⒖h令的人,甚至有可能握著某些人的把柄。
監(jiān)牢內(nèi),男子睜著眼睛,嘴唇發(fā)紫。
陸九鳳道:“嘴里有毒,身上沒有多余的傷,只是腹部有蟲。而且,他自己震斷了自己的筋脈?!?p> 對自己這么狠,上官嬛道:“看他的肩膀?!?p> 東方瑾手快早就扒開肩膀道:“麻胡人?!?p> 陸九鳳道:“本來還打算今晚揭開他的面具,結(jié)果他竟然先人一步?!?p> 筋脈震碎,看來是打算把事情隱瞞到底。
案件其實發(fā)生時間有一段時間,縣令的態(tài)度和之前的種種似乎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任由案件頻發(fā)。
想來此地麻胡人不止一家。
來到另一件牢房,女子坐在角落里,閉目打坐。
掐指的雙手漸漸升起白色光暈。
上官嬛眼前監(jiān)獄的牢門失蹤,換做了幽酆城,白骨變成的參天大樹的樹干,頭發(fā)如同發(fā)枝,是一雙雙從地獄伸出的鬼手,在空中亂抓。
尸魔在樹上爬俯,瞬間落在上官嬛的眼前。
上官嬛抽出腰間香囊里的符紙,符紙抖動符身,瞬間脫開上官嬛的指見,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抽向女子。
樹下女子睜眼,雙指定住符紙。瞬間符紙自然,紫紅色的火焰將符紙吞噬。
女子嘴角魅笑,道:“今日,就做個墊背的吧!”
上官嬛反而冷笑道:“多謝?!?p> 女子詫異,這人不會是傻了吧!就要大難臨頭,竟然和我說謝謝,那好不謝。就趁此時,女子多加一成內(nèi)力,居然發(fā)現(xiàn)內(nèi)力不足,就連幻境虛像也漸漸褪色。
符紙?
上官嬛解釋道:“符紙不燃燒,你可能沒事?!?p> 這符紙可那個長了記性的,夜八柏在臨走前放下的,一出門掐指手指,神秘兮兮的遞上符紙道:“一會兒有用?!?p> 女子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幻影四散。
女子冷笑道:“即便如此,你們終究是會輸?shù)舻??!闭Z氣中及其的自信,對于之后要發(fā)生的事情,她似乎是志在必得。
“嗯~”突然間,她撕扯著脖頸,透白的肌膚上,被抓撓出滲人的血紅。
侍衛(wèi)快速打開牢門,陸九鳳前腳進去,女子瞬間化為血色干尸。
黑羽族?
一個自學巫術(shù),卻不精通它該有的深度。本應(yīng)該是驅(qū)魔降妖,治病救人,和他們卻因為私心就開始肆意害人。
想來在夜八柏勘測不到,應(yīng)該是因為他們是黑羽巫族的,擅長在黑夜中隱藏巫術(shù)。
這種,腹背受敵,和被人甕中捉鱉的感覺,十分不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