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兮沉默不語。
韓閱說得很對,從后面進攻尤為危險,而且前面潰敗的人必須陸子兮親自去才能制止。
韓閱一直在陸子兮身邊,幾十年勤勤懇懇,陸子兮一時間舍不得。
“公子,不要猶豫了,清淵派也是您的家!”韓閱勸陸子兮。
“韓叔小心?!庇诌^了一會兒,陸子兮依依不舍地對韓閱說。
“公子帶上半隊護衛(wèi),我們七人從后面攻擊王長雨?!表n閱說道。
“不行,我是去組織反擊,人多并無益處。而且一隊人對你來說原本就少,怎么能再分出一半給我?!”陸子兮堅決反對。
“公子……”
“不必再說!”陸子兮伸手打斷韓閱,接著又對護衛(wèi)們說:“你們要保護好韓叔,更要保護好自己!”
“是,公子?!笔€護衛(wèi)抱拳齊聲回答。
隨后,韓閱帶領(lǐng)一隊護衛(wèi)跳下孰湖參與到戰(zhàn)團之中。他們很快就將王長雨和前面護玉閣人的聯(lián)系切斷,之后猛攻王長雨。
潰敗的人們以為逃到清淵派就會安全,殊不知,讓他們安全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回頭反抗,他們只有打敗王長雨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全。
陸子兮騎著孰湖找到潰逃中跑得最快的人,之后跳下孰湖攔住他,用法力大聲喊道:“大家跟我一起反擊,我打頭陣!”
看到陸子兮后大家不再逃跑,而是跟隨他轉(zhuǎn)身迎擊。聽見陸子兮話的人也停下腳步,握緊手里的兵器重燃斗志。
這時他們才想到:于公,清淵派和護玉閣是世仇;于私,自己與護玉閣也有深仇大恨。
追出去很遠的護玉閣等人終于遇到像樣的反抗,他們很是興奮,因為終于不用再追下去。殊不知,現(xiàn)在的他們才是群龍無首。
陸子兮拔劍向護玉閣人沖去,越來越多的清淵派人跟隨陸子兮。看到陸子兮,清淵派人知道勝利在望,因為陸子兮就是團隊信心。
韓閱帶領(lǐng)一隊人艱難地拖住王長雨,盡管他們很想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重新和前面護玉閣人匯合,但韓閱等人不依不饒。
漸漸地,護玉閣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沒收到王長雨新的命令,之后聽到王長雨被擒的消息。不多久,這個消息在護玉閣的人群中傳開。
拖住王長雨并傳出假消息是陸子兮制定的計劃,目的是為了削弱護玉閣人的斗志。
王長雨親身犯險,用將計就計和兩面夾擊拿下水鎮(zhèn),并帶領(lǐng)氣勢如虎的護玉閣人向東進發(fā)。
陸子兮扭轉(zhuǎn)乾坤,帶領(lǐng)潰敗的清淵派人奮起抵抗,用擒賊擒王和無中生有將護玉閣人打了回去。
在清淵派,陸子兮勢力和陸機陸嘉韻勢力明爭暗斗,陸子兮憑借的不是清淵派大公子的身份,也不是脾氣或者外援什么的,而是靠自己實力。
陸子兮能做到的事情其他人做不到,這就是實力!
這場護玉閣和清淵派的勢力爭斗中,王長雨把自己家全部眼線都調(diào)了過來,很多眼線死在亂局之中,也有的死在王長雨之手。
還有一些眼線沒有修為,比如雜役、賬房和管家,王長雨安排張越尋找合適機會或以合適理由清除掉。
例如有的雜役偷懶,張越會氣憤地訓(xùn)斥道:“我們和清淵派在前方打生打死,你卻在后面偷懶,是可忍孰不可忍,拖出去,以正法典!”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張公子饒命?。 彪s役哭著喊著哀求道,不過張越無動于衷。
再比如追擊清淵派人的過程中,大家甚至沒時間吃東西,讓后廚準(zhǔn)備一些簡便快捷的吃食,可后廚只做了干糧和餅子。
“為了徹底鏟除清淵派,我們命都不在乎,你卻給我們吃這些,你怕不是清淵派的奸細吧?!”張越怒目而視、悲憤交加。
“張公子,我們長距離奔襲,一時半會沒東西做,也只有這些了!”負責(zé)后廚的人趕忙抱拳解釋。
“是這樣嗎?”張越冷眼一瞥,看向賬房和管家。
“回張公子,閣內(nèi)資源一時緊張,但是已然催過,想必物資很快就會送來。”管家趕忙回答。
“眼下正和清淵派打得如火如荼,物資這么重要的東西你告訴我資源一時緊張,辦事不力還這么多理由,哼!把管家連同賬房一起拖出去,以正法典!”張越無比氣憤。
“張公子,物資緊缺,我也沒有辦法,我冤枉?。 辟~房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
“王閣主,老朽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王閣主饒命!”管家趕忙向王長雨求情。
王長雨一臉淡定,張越一臉憤恨,他們一言不發(fā)。
王長雨家的眼線被王長雨和張越一唱一和基本全給處理掉了,只留下顧風(fēng)遠的眼線,他是王長雨的貼身護衛(wèi)。
王長雨殺掉那眼線的理由一抓一大把,而且不會是那么明顯的欲加之罪。還有好幾次王長雨就站在那眼線身后,可王長雨一遍又一遍地想到顧風(fēng)遠的話,最終還是留下了那眼線。
那眼線是王長雨的貼身護衛(wèi),王長雨又想到另一個計劃,缺了他還真不成。
護玉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勢力爭斗,顧風(fēng)遠漸漸把矛頭指向王長雨。王長雨趁此機會再次強調(diào),護玉閣沒他不行;與此同時,王長雨家的眼線問題也圓滿解決。
挑起這場勢力爭斗的目的已然達到,但勢力爭斗并不是王長雨想結(jié)束就能結(jié)束的。
現(xiàn)如今,護玉閣在水鎮(zhèn)西側(cè)駐扎,清淵派營地在水鎮(zhèn)東側(cè),雙方再一次在水鎮(zhèn)進入相持階段。
幾天后,都無法拿下水鎮(zhèn)的護玉閣和清淵派又是都說水鎮(zhèn)是自己的勢力范圍,都不承認盛古河是勢力分界。
如若認為勢力對峙比爭斗簡單,那真是大錯特錯,勢力對峙甚至比勢力爭斗需要更多的人手和物資。
這天,陶立浩和高鵬濤向齊德山匯報。
“齊師叔,護玉閣護衛(wèi)和巡視明顯比之前少了很多,現(xiàn)在正是天賜良機?!碧樟⒑票f道。
“好?!饼R德山很是高興,又問:“易欣澤和顏雨有什么舉動?”
“齊師叔,他們把護玉閣當(dāng)做修習(xí)之地,并無異常舉動?!备啭i濤抱拳回答。
“這個修習(xí)之地選得不錯,只可惜,護玉閣忙著和清淵派爭斗,怕是無暇顧及他們!”齊德山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齊師叔,要不然等他們在街上時再動手,畢竟是在護玉閣客房,倘若被抓到把柄可就不好解釋了?!备啭i濤擔(dān)心事情敗露。
“無妨,五個人中只有陳橫是修遠神,其他人全是索映神修為,追殺易欣澤和顏雨時,顧風(fēng)遠絕無可能抓到任何把柄!”齊德山自信滿滿。
護玉閣客房,易欣澤和顏雨一有空閑就修習(xí)。盡管他們都是推予仙,不過顏雨的修為比易欣澤高出一截。
現(xiàn)在的顏雨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仙級修為,可他感覺就差那么一點點火候。
突破仙級和神級修為時都會有天罰,顏雨這時突破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