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易欣澤又來到望碧公園門口的長凳等南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只不過,這種期待慢慢變?yōu)槭?p> 易欣澤心中滿是無奈,站起來回望碧公園。此時,光頭再次出現(xiàn),仍是提著一袋東西。
光頭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買的東西并不多,不過依舊在昨天那個位置停留。
光頭似乎有些許口渴,從袋子里拿出一瓶水,隨后一只手提著袋子,另一只手喝著水走著。
易欣澤前面不遠處地上依然有一個面包,易欣澤再次猶豫不決。
“快喊住他,他的東西又掉了!”易欣澤的眼睛當即說道。
“昨天就是這種情況,我們當即喊他,但結(jié)果又是怎么樣呢?即使再大聲也毫無用處!再者說了,面包這么美味,豈能錯過?!”易欣澤的肚子說道。
易欣澤撿起面包準備跑步追上光頭,一抬頭,看到光頭把喝完的空瓶扔到垃圾桶,隨后又消失在拐彎處。
易欣澤快步到光頭拐彎的街口,沒找到他的身影,因為那條街很長,周圍是密集居民區(qū)。
“上天又賜給我們一個面包,當真是萬分感激!”沒追上光頭,易欣澤的肚子松了口氣。
最后,搖擺不定的易欣澤還是沒能抵擋住面包的誘惑,再次慢慢撕開面包的包裝。
“真香!”易欣澤再次感慨。
第三天夜晚,易欣澤再次來到望碧公園門口的長凳。賣雞蛋餅之后,易欣澤好像除了等南梅也沒其它事可做。
諾大的陸嶼,易欣澤竟不知道該去哪里。
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南梅的身影,易欣澤心想今天又是空歡喜一場。想到南梅可愛的模樣,易欣澤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之后起身回望碧公園。
就在這時,光頭又在易欣澤前面不遠處翻找東西,盡管今天買的東西不多,但光頭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光頭依舊把袋子放在路邊的臺子上,滿臉疑惑。之后,光頭回頭看了看超市,心中似乎在想:我記得買了,但為什么找不到呢,奇了個大怪?!
之后,光頭繼續(xù)在袋子里翻找,一副不找到?jīng)Q不罷休的模樣。
易欣澤再次瞥見光頭,停下腳步看著他。吃了他兩個面包,易欣澤大腦飛快運轉(zhuǎn),在想該怎么報答他,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唯有發(fā)了工錢才能報答光頭,以及南梅。
終于,光頭找到一塊巧克力,臉上滿是欣慰,似乎在說:終于找到了,真心不容易!
光頭提著袋子一邊走一邊吃著巧克力,很是開心。光頭以前很喜歡吃甜食,不過后來口味變了,漸漸不吃甜食,但他每過一兩個月仍會買一兩塊巧克力解饞。
一下子不會買一盒,因為光頭以前經(jīng)常買一盒巧克力,第二天往往只剩下幾個。光頭就是如此喜歡吃巧克力,而且他的自控能力在巧克力面前從沒發(fā)揮過任何作用。
光頭終于吃到心心念念的巧克力,滿心歡喜地在街上走著,易欣澤在他剛才停留的地方又看見一個面包。
“你的東西又……”易欣澤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因為光頭和前兩次一樣,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樣子。
易欣澤走過去撿起面包,看到地上還有一塊巧克力。
易欣澤拿著面包和巧克力想道:“如此一來,欠你的東西就更多了!”
“怎么了,為什么一臉唉聲嘆氣的樣子?”南梅微笑著問易欣澤。
“哪有,我可不喜歡嘆氣?!”易欣澤無力地狡辯著。
“沒錯,你是沒嘆氣,但你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蹦厦分噶酥敢仔罎傻哪樥f道。
“有嗎?”易欣澤不可思議地用兩個肩膀蹭了蹭臉。
“反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南梅笑道。
“這個給你?!币仔罎瑟q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把巧克力給南梅,盡管這不是他的東西。
“謝謝,蘋果給你。”南梅很開心地接過巧克力,隨后把青蘋果給易欣澤。
“謝謝?!笨吹侥厦返男θ?,易欣澤開心之余有些許心傷,他又想妹妹了。
“你在想什么?”機智聰慧的南梅看出了些許端倪。
“哦…我在想前兩天你說過要備考,可能沒時間來望碧公園,今天怎么有空來了?”易欣澤停頓了一下,隨后把話題岔開。
“怎么,不歡迎我?”南梅看著易欣澤一臉認真地問道。
“不是,不是,沒有不歡迎,我特別歡迎…不對,望碧公園也不是我的,哦…我意思是說,見到你我很開心?!币仔罎梢贿吺箘艛[手,一邊給南梅解釋。
“這么大人了開玩笑都不懂,哈哈!”南梅笑得前仰后合,隨后又說:“我從今天早晨就開始緊趕慢趕,故此晚上才有一小會兒時間來望碧公園看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第一次見你,我就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p> “真的嗎?我也是!”易欣澤眼圈通紅。
南梅和易欣澤開玩笑,易欣澤卻極其認真地給南梅解釋,并非易欣澤不懂得開玩笑,而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敢開玩笑。
越是在乎,就越容不得半點誤會。盡管明知道是玩笑,但是那萬中有一的可能也絕不允許存在。
易欣澤和南梅坐在望碧公園門口路邊的長凳上聊得很是投機,不知道的人難免詫異,一個二十八歲一個八歲的兩個人,怎么會聊得如此開心。
但是懂得南梅的人都清楚,她待誰都是如此這般。
了解易欣澤的人也知道,南梅真的很像他妹妹。當然,陸嶼也沒人了解易欣澤。
“我要走了?!蹦厦肺⑿χ鴮σ仔罎烧f。
“這么快?”易欣澤反問道,他臉上滿滿當當全是依依不舍。
“我已經(jīng)來了兩個多小時,再者說了,你明天不用早起賣雞蛋餅了?”南梅指了指易欣澤三人賣雞蛋餅的地方說。
“有這么快嗎?”易欣澤不敢相信。
“當然?!闭f罷,南梅蹦蹦跳跳地向家跑去。
時間就像一匹野馬,撒起歡來眨眼間就會跑沒影。易欣澤和南梅在一起時,野馬就像受了驚嚇似的瘋跑。
有時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就會覺得很是親近,而且這之前兩人沒有任何交集,甚至來自不同的世界,例如易欣澤和南梅,或許是他們磁場比較接近的緣故吧。
感覺無法描述,卻真實存在。比如風(fēng),看不見摸不著,不過當風(fēng)吹起地上的花瓣時,人們都知道起風(fēng)了。
易欣澤美滋滋地回到望碧公園,美滋滋地進入夢鄉(xiāng)。盡管睡在長凳上,可是并不妨礙易欣澤開心快樂。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起床去賣雞蛋餅的時刻,易欣澤被手機的響聲吵醒。
剛來到陸嶼,易欣澤并沒有時間觀念,不過賣雞蛋餅要求提前,所以剛開始賣雞蛋餅?zāi)侨藭o易欣澤打電話,提醒易欣澤起床準備。
但是賣雞蛋餅?zāi)侨瞬辉试S易欣澤接通,手機響幾聲,易欣澤醒后必須掛斷,另一邊賣雞蛋餅?zāi)侨司蜁酪仔罎尚蚜恕?p> 在陸嶼,通訊設(shè)備非常普遍,通訊技術(shù)也很發(fā)達,故此通訊費用極其低廉。即便如此,賣雞蛋餅?zāi)侨艘卜钚袃€省節(jié)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