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易欣澤、顏雨和端木榧都喝醉了,他們各有各的理由。
盡管易欣澤知道應(yīng)該放下心中的包袱,但他就是做不到。每當想到華紹輝血流不止,每當想到高鵬濤因此和自己反目成仇,易欣澤都心如刀絞。
顏雨為自己的修為而擔憂,擔心被囚禁在不悱族受苦受難的父親。之前,自己父親被龔熙寒和莫扶歡囚禁,因為自己能力不夠救不出父親?,F(xiàn)而今,自己完全沒了能力,顏雨心里更是備受煎熬。
端木榧表面上坦然灑脫,和平時的顏雨一樣,不過假如說心里毫無波瀾,那是騙自己玩的。
三個同病相憐的人在一起,再加上好幾壇酒,怎么可能不喝醉?!
天,已然大亮,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們都在為各自的生計奔波??蜅5囊婚g客房里,易欣澤和顏雨還在睡覺。
以往,易欣澤和顏雨都是睡兩張床,今天卻不同,他們倆都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都是聞了一夜對方的腳臭味。
易欣澤睡在里邊,顏雨在床外邊,首先醒來的顏雨感覺頭有點痛。
“看來即便是好酒,也不能喝太多,否則照樣頭痛?!鳖佊曜匝宰哉Z后把頭伸出床邊,喊道:“一二,起床了!一二,一二!”
“知道了。”易欣澤醒來后也感覺頭有些痛。
“喲,嚇我一跳你!”易欣澤從自己身后回答,冷不防把顏雨給嚇著了。
“我說,你怎么睡我床上了?!”接著,顏雨質(zhì)問易欣澤。
“我不知道,可能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易欣澤輕輕用手掌根部揉著太陽穴。
“昨晚我們怎么回來的?”喝斷片的顏雨就連怎么回來的都忘記了。
“這么費腦子的問題,能不能不要現(xiàn)在問?!鼻闪耍仔罎梢蚕氩黄饋?。
“快起來,天都大亮了?!闭f罷,顏雨先下床。
不多時,易欣澤也從床上下來,一轉(zhuǎn)身才明白過來,他對顏雨說:“不對啊,這是我的床,是你睡了我的床!”
“別墨跡了,快點下樓吃東西?!笨偰苷瓶厝值念佊甏叽僖仔罎傻馈?p> 喝酒的好處自然不勝枚舉,比如能使人心情愉悅,能促進情感,也可以辦成清醒時辦不成的事情,或者套出清醒時候很難套出的話。
但是,喝酒的壞處也同樣明顯,好比喝醉之后會丑態(tài)百出,控制不住情緒什么的。當然,最明顯的就是第二天之后頭沉頭痛。
這都不算什么,更令人尷尬的是,第二天會回憶起喝醉之后自己做的那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而且是慢慢拼湊記憶,甚至有時還需要他人幫助。
這不,易欣澤和顏雨在客棧一邊喝粥,一邊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記得我們喝了很多酒?!币仔罎傻馈?p> “這個我知道,否則能把端木榧灌醉嗎?!”顏雨理所當然地說。
“我們好像沒把他灌醉,是他自己喝醉的,后來也是我們自己想喝酒才喝斷片的?!币仔罎捎终f。
“好像也是,我也有點兒印象?!闭f罷,顏雨喝了口粥來緩解尷尬。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沒有套出醫(yī)治方法?!币仔罎砂言掝}拉到最最重要的事情上。
“對,這才是重中之重?!鳖佊曛蠼又f:“快想想,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錯過?!?p> “端木先生好像說,你之所以修為不能恢復(fù),是因為體內(nèi)氣血不通,而這個氣血不通的原因則是因為受傷?!币仔罎捎昧貞?。
“沒錯,沒錯,我想起來了,他是這么說的,他還說,還因為夜晚寒氣所致。”看到希望的顏雨有點興奮。
“對,他確實說了。”易欣澤也很高興,因為他們想起的東西越來越多。
“可我總覺得還有什么?!鞭D(zhuǎn)而,顏雨臉上有些許疑惑。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币仔罎梢灿悬c茫然。
“既然我們想法一致,那就說明端木先生肯定還說了別的,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想起來,那我們就不要想了,因為這時候越用力想越想不到。”顏雨非常理智。
“好,我們只需記住還有東西沒想起來就好?!币仔罎珊苁琴澩?。
“嗯,對?!鳖佊挈c點頭說。
易欣澤和顏雨沒有刻意去想,而是在喝粥。他們只是喝粥,其它的什么都沒胃口。
喝醉之后的易欣澤和顏雨很是不舒服,甚至他們現(xiàn)在想到酒的味道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古怪的槍法!”片刻之后,易欣澤和顏雨異口同聲,而且他們的臉上都是異常興奮。
易欣澤和顏雨冷不丁來這么一下,把小二嚇了一跳。不過還好,這個時間段沒有其他客人,否則也免不了被嚇一激靈。
“哈哈,就是那本古怪的槍法,端木先生說詳細的醫(yī)治方法在一本古怪的槍法中記載著?!鳖佊攴浅i_心地說。
“哈哈,沒錯!他昨天晚上說,因為他覺得藥方記錄在一本槍法上,所以他覺得很古怪,他還特意留意了醫(yī)治方法,只是時間太久,記憶有些模糊,不過原理就是我們剛才說的?!币仔罎梢蚕肫饋砹?。
喝醉之后的易欣澤和顏雨慢慢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他們想起來他們兩個昨晚是互相攙扶才好不容易回到客棧,會是什么樣的心理。
昨天晚上,易欣澤、顏雨和端木榧都喝醉了,端木榧的優(yōu)勢是他經(jīng)常喝醉,而且對炎離城特別熟悉。
“我送你們,你們住在哪兒,告訴我就行,哪里我都知道?!倍四鹃家贿厯u搖晃晃的,一邊說著。
“不用!”喝醉之后的易欣澤和顏雨非常倔強,都不要端木榧送。
“也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倍四鹃家矝]有繼續(xù)堅持,因為他現(xiàn)在也想趕快回家休息。
易欣澤和顏雨醉醺醺地東搖西晃,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酒樓。
剛出來不久,他們就遇到了難題。由于喝得太多,腦子有些迷糊,愣是想不起來自己住在哪家客棧了。
于是,他們一邊想著討論著回去的路,一邊摸索著回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回到了客棧。當然,他們走過很多錯路,摔了許多跟頭。
易欣澤和顏雨回到客棧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稍微好一些的顏雨把易欣澤扶到床上,給他把鞋子脫了,然后給他蓋上被子。
此時,顏雨一個踉蹌后坐在了易欣澤床邊,之后他順勢上床。
顏雨拉了拉被子給自己蓋,他的腳碰到易欣澤的頭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鞋子,他熟練地蹬掉鞋子,再次把腳放在易欣澤頭旁。
當然,顏雨自己頭的旁邊也是易欣澤的臭腳。
很難想象那會是什么味道,但喝醉之后的他們就那樣睡著了,還睡得很香。
喝酒之后的很多怪異行為都不能用常理解釋,否則,就不叫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