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只要他們能告訴我黯月斷劍重鑄的相關信息?!币仔罎尚α诵φf道。
“呵呵,可不見得是好事!”顏雨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什么呢,還不快跟上?!”易欣澤轉(zhuǎn)身催促顏雨。
“來了?!睉曋螅佊昕觳较蛞仔罎勺呷?。
該抱怨抱怨,該擔心擔心,出了問題依然和易欣澤共同想辦法解決,這就是顏雨。
“喏,就是他們倆,他們需要有關黯月斷劍的信息?!?p> “沒錯,他們昨天晚上賺了六千多兩,銀錢不是問題,并當眾說愿以高價購買黯月斷劍的最新信息。”
息閣里的大家都在討論易欣澤和顏雨,以及黯月斷劍的消息。他們都認識易欣澤和顏雨,不過沒一個人朝他們這邊過來。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依然沒人知道黯月斷劍的最新消息。
“易俠士,顏俠士,兩位快快貴賓席請?!毙《⑿χ诉^來,請易欣澤和顏雨去貴賓席入座。
所有在息閣工作的人都認識了易欣澤和顏雨,并不是因為他們是第二次過來的回頭客,是他們需要黯月斷劍信息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消息傳這么快,有點兒蹊蹺。”顏雨說。
“或許和我們會出高價有關。”易欣澤猜測道。
“也許沒那么簡單?!鳖佊昕戳丝聪㈤w里面,對易欣澤說。
息閣里邊一個很大的區(qū)域被人包了下來,而且那邊的客人非常多,顏雨覺得很是異常。
“請問那邊是什么情況,怎么那么多人呢?”易欣澤微笑著問小二。
“那邊就是貴賓席。”小二繼續(xù)說:“今天一早,有位客人訂下那一大片區(qū)域,對了,就是昨天買你們增產(chǎn)信息的那位顧客。接下來六天,在他包的貴賓區(qū)內(nèi)喝茶吃點心都免費?!?p> “都免費,他圖個什么?”易欣澤和顏雨一起問那小二。
“說白了,就是為了聚集人氣兒,然后賣增產(chǎn)信息?!毙《鸬?。
“他這么快就要轉(zhuǎn)手?”易欣澤和顏雨再次一塊問道。
“沒錯,售價為十萬兩,概不還價?!毙《卮鹫f。
“十萬兩?!”易欣澤和顏雨震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沒錯?!蹦切《c點頭。
“價格那么高,他能賣出去?”易欣澤很是懷疑。
“倒是可以賣出去,不過得遇到一個特級大怨種?!鳖佊瓴唤麡妨?。
易欣澤和顏雨一起嘲笑富態(tài)那人有點過于異想天開,賣畫和草木灰信息的經(jīng)驗擺在面前,易欣澤和顏雨覺得富態(tài)那人怕是要花很多打水漂的錢了。
“您說得一點兒沒錯,今天一早已經(jīng)有兩三個客人去商談了。要說啊,這人際關系真是相當重要,他應該昨天晚上就在他們?nèi)ψ永锕_消息了。”小二分析得頭頭是道。
易欣澤和顏雨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蹤影,和昨天晚上在酒樓雅間里笑容不見的情況截然相反。
面對第二次無聲羞辱,易欣澤和顏雨尷尬得想在地上撕開一道裂縫鉆進去。
“易俠士,顏俠士?!卑l(fā)現(xiàn)易欣澤和顏雨在自己身后發(fā)愣的小二高聲喊了好幾次。
“易俠士,顏俠士,兩位請放寬心。”小二走回來勸慰道:“畢竟咱們沒他擁有的資源好,假如位置互換,說不準您二位能賣出比十萬兩更高的價格呢?!?p> 易欣澤和顏雨跟隨小二的引導,走向給了他們第一次無聲羞辱的富態(tài)那人訂的貴賓區(qū),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的小二趕忙向他們道歉。
“易俠士,顏俠士,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請兩位不必放在心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小二笑著抱拳行禮,向易欣澤和顏雨致歉。
“不妨事,這怪不著你?!币仔罎蓴D出一個微笑對小二說。
“小二哥,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謝謝你了?!鳖佊暌脖瓕π《f道。
“好嘞,您二位如此,我便放心了?!毙《χ卮?,之后去招呼其他客人。
易欣澤和顏雨沒有責怪小二的意思,畢竟小二是為了易欣澤和顏雨好,而且最多算是無心之失,正常人都沒理由怪罪到小二身上。
易欣澤和顏雨的心情是既亂又復雜,原本能賣十萬兩,甚至可以更多的增產(chǎn)信息,在他們手里才賣到六千多兩。
更讓人覺得羞恥的是,易欣澤和顏雨覺得開心極了,換作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你干什么去?”見顏雨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易欣澤趕忙喊住他。
不僅如此,顏雨還把手放進乾坤袋里,易欣澤知道顏雨在想什么,也清楚他要做什么。
富態(tài)那人完全沒有修為,息閣的護衛(wèi)們無事可做,現(xiàn)在成為了迎賓,且離這兒不算太近,顏雨計劃搶到信息后從窗戶離開息閣,時間綽綽有余。
剛才的顏雨心一狠,就決定去做。不料被易欣澤喊住,顏雨什么都沒說,只是回頭安靜地看著易欣澤。
顏雨的臉像平常一樣,沒有任何不同,可他的殺氣不論如何也藏不住,坐在對面的易欣澤甚至感覺顏雨看向自己時,他身上的殺氣也一同撲面而來。
“別沖動,你先坐下?!睘榱吮苊忸佊晟项^,易欣澤趕忙站起來拉他坐下。
易欣澤伸手拉顏雨的袖口,顏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地看著易欣澤,顏雨的眼神似乎在勸說易欣澤和他一塊兒行動。
易欣澤又加大力氣,去按顏雨的肩膀。顏雨這才坐下,不過易欣澤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有不甘。
“昨天晚上我和你說不怕他們追殺。”易欣澤壓低聲音對顏雨說,說到“他們”時,還用眼神看了看息閣門口的迎賓。
易欣澤繼續(xù)說:“是因為我對草木灰有足夠的信心,而且草木灰絕對有增產(chǎn)的作用。假如你那么做,真是太過于沖動了!”
“那我們更應該搶過來了,你能接受如此奇恥大辱?”顏雨問易欣澤。
“我剛想明白,這不是什么奇恥大辱,這是擺在我們面前活生生的教訓?!币仔罎衫^續(xù)對顏雨說:“草木灰信息在我們這兒,就是只值兩千兩,一開始我們都這么認為。別說富態(tài)那人訂的售價是十萬兩,即便是一百萬兩,也和我們沒關系。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再搶回來,依舊只能再賣兩千兩,這是由我們的價值觀決定的。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提升你我的價值觀?!?p> 易欣澤停頓了一下又說:“你不覺得是富態(tài)那人給我們上了一課嗎?再說了,昨晚我們雙方的交易完全出自自愿,我們得有契約精神。沒錯兒,我們可以將草木灰信息搶走,可以發(fā)泄自己的憤怒,但你確定那么做之后,內(nèi)心不會有愧疚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