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的早晨,喻隱之境人開始忙活自己的生計,太辰派人卻是徹夜未眠,到現(xiàn)在依然在處理攻下蒼云宗的后續(xù)事務。
功郡太辰派,齊德山帶著歷練小組,受了輕傷的弟子以及受重傷的一共四十余人回到太辰派門口。
今天是自齊德山接手歷練小組以來,帶領歷練小組做事做得最漂亮的一天,齊德山開心極了!
“一整夜都沒休息,我知道大家非常疲憊,不過在休息之前,我們必須把受傷的弟子們安頓好。大家扶著受輕傷的弟子,重傷不能行走的,大家就多些人抬一下。開始行動,大家伙兒一定要非常小心?!饼R德山對大家說。
“是!”太辰派弟子們一同抱拳答道。
太辰派弟子非常團結,開始幫助受傷的弟子們。只有沒受傷的高鵬濤一人目光呆滯地走回太辰派。
“鵬濤,你怎么自己走了?”齊德山對高鵬濤的背影喊道。
高鵬濤沒理會齊德山,因為他壓根兒就沒聽到,依然呆呆地繼續(xù)走著。
“鵬濤,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齊德山提高聲音關心地問他。
高鵬濤依舊沒有回應,依舊一個人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高鵬濤的背影看起來極其疲憊,也無比落寞。不難看出來,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故此,齊德山沒再喊他,去處理傷員的事情。
高鵬濤的目的地并不是朔風殿的宿舍,而是向著書庫走去。
書庫元碩的房間,桌子上倒著好幾個空酒壇,幾壇沒解封的酒整齊地擺在那里。
太辰派攻打蒼云宗這么大的事,元碩依然沒有參與。昨天晚上,太辰派剩下的人不超過二十個,但是有修為的只有元碩一人。
躺在床上正睡覺的元碩聽到自己房間門口有動靜,他也沒有理會,繼續(xù)睡自己的覺。
高鵬濤推開元碩的房門,對半睡半醒的元碩說:“元碩師叔,我現(xiàn)在理解您了!”
元碩聽見了,不過沒有睜眼,繼續(xù)睡覺。
高鵬濤像是來到自己家一般,自己坐在桌前,打開一壇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元碩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兩行眼淚。
盡管高鵬濤什么都沒說,元碩什么都沒問,但元碩知道高鵬濤為什么會是這樣。
元碩眼角流出的眼淚,不知道是哈欠帶出來的,還是他想到了之前與高鵬濤一般無二的自己。
常聽人說,男人的酒量是練出來的,就像男人的胸懷是委屈撐出來的一樣。
假如前半句是真的,那么在不久的將來,高鵬濤的酒量會特別好。而且用不了多久,就會和元碩一樣好。
猛然間有事闖進心中的元碩,不論如何也睡不著,在床上烙了一會兒餅,隨后干脆起床出來走走。
此時的高鵬濤正在像喝水一樣喝著酒,這種情況元碩當然似曾相識。元碩并沒有勸說或者安慰高鵬濤,只是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隨后,元碩一個人慢慢走了出去,背影是肉眼可見的落寞。
元碩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稍微靠下的方向,一臉的平靜。單從臉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元碩的整個狀態(tài)都在告訴路上遇見的太辰派弟子——這肯定是遇見什么大事了!
太辰派每個人都知道元碩的性格,故此只是單純的問好,其它的什么都沒多說。
一邊走,一邊發(fā)呆的元碩并沒有回應,甚至別人都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
不知不覺,元碩來到食堂,在食堂轉了好一會兒。
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現(xiàn)在他臉上,他心中想道:“原來,他不在了!”
強壓著即將崩潰的一切,元碩按照剛才的路走回書庫。路上遇見太辰派弟子打招呼時,元碩臉上都會出現(xiàn)一個非常燦爛的、給人感覺特別好的微笑。
再次來到清淵派,易欣澤一個人來到藥鋪:“小哥你好,我的名字叫易欣澤,我左側肩膀受傷了,可否為我包扎一下?!?p> “那是自然,易俠士請隨我來!”藥鋪小哥引易欣澤到后院,之后給他清理包扎傷口。
“欣澤在這里多謝小哥,多謝!”易欣澤微笑著道謝。
之后,易欣澤離開藥鋪,去找地方吃早點。
“多么謙遜的俠士,如今可是不多見咯!”藥鋪小哥看著易欣澤的背影感嘆道。
“易俠士,注意飲食清淡,不可遇水!”藥鋪小哥囑咐已經走了十幾步遠的易欣澤。
“欣澤明白,多謝小哥!”易欣澤回頭微笑著用力點點頭。
易欣澤走在清淵派街繁華的道上,一邊欣賞著市場繁榮,一邊想著吃什么早餐。
“老者您好,我叫易欣澤,請給我來一碗稀粥,兩個包子?!币仔罎晌⑿χ鴮σ辉绮蛿偟睦习逭f。
“得嘞,易俠士,您請稍坐?!崩险唛_心地回道。
出攤賣早點也是老者生活的一部分,遇到無事生非之人自然頭痛,見到易欣澤這么有禮貌的客人,當然也會開心許久。
“易俠士,您的粥和包子,另外這兩碟小菜是免費送您的?!崩险邼M臉微笑地說。
之前,老者給人送去早餐時,最多只是說句請慢用。誰讓今天開心呢,于是破天荒地送給易欣澤兩碟送粥的小菜。
“欣澤多謝老板!”易欣澤很是開心。
吃過早餐之后,易欣澤微笑著向老板告辭:“老板,欣澤吃好了,味道很好,我還會再來的!”
“易俠士,吃好就得,您請慢走。以后您再來,每次我都送您兩碟小菜。”老板笑道。
“欣澤多謝老板了!哈哈?!币仔罎傻?。
快樂可以通過語言和動作的一些細節(jié)傳遞,易欣澤今天就給不少人傳遞了快樂。當然,他自己也很快樂。
快樂的時光總是非常短暫,轉眼就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后,易欣澤走到清淵城城邊暫時躲避一下正頭頂?shù)拇筇枴?p> 吃飽喝足的易欣澤懶洋洋地來到城邊一棵大樹下,現(xiàn)在的易欣澤豈是一個愜意了得?!
易欣澤坐在大樹下,看著清淵城里面的繁榮景象,聽著耳旁微風的妙音,易欣澤覺得這才是生活。
一人慢慢靠近在大樹下休息的易欣澤,他用大樹擋住易欣澤的余光。甚至走到大樹下,極其放松的易欣澤都沒發(fā)現(xiàn)他。
這人正是陳橫,而且,他已經跟蹤易欣澤有一兩個時辰了。
說來也巧,陳橫在街上正走著,聽到有人討論現(xiàn)在的修習之人非常有禮貌。而且不止一個人討論。
陳橫聽到很多人都在說,不過他沒當回事。直到一個人說那人姓易,陳橫就問是不是易欣澤。
就這樣,陳橫稍微打聽了幾個人,就打聽到易欣澤的行蹤。
謹慎是陳橫一直以來的習慣,他觀察了許久,確定只有易欣澤一個人,不知道顏雨和陳尚宇去了什么地方。而且,獨自一人的易欣澤極為放松。
陳橫心想:“這種機會,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嗎?!”
易欣澤和陳橫都在大樹下,不同的是,易欣澤是坐在那,欣賞著清淵城的繁榮。陳橫是悄無聲息地靠近易欣澤背后,而且手里拿著黑槍。
出其不意的偷襲更是陳橫的專長,而且極少失手。
陳橫右手發(fā)力,向易欣澤后背刺去。陳橫心道:“小賊,莫怪我心狠手毒,你早該是如此下場了!”
陳橫槍尖離易欣澤越來越近。突然,易欣澤消失不見,饒樹半圈后出現(xiàn)在陳橫另一側。
這一切,都是易欣澤為了引陳橫出來。否則,他怎么可能會見人就說他的名字呢?!
要知道,之前為了低調地隱藏行蹤,易欣澤可是稱自己是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