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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凌云志

第五十八章 誤會

修仙凌云志 紫火橙 3008 2022-05-07 14:36:55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何子舟把刀藏在背后,盡量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可身上微微傳來的血腥味和許久沒洗澡的汗臭味,讓他自己覺得這句話怎么里參著一絲猥瑣。

  女孩沒有放下戒備,更沒有說話,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她只是端著匕首盯著何子舟的一舉一動,何子舟撓了撓頭:

  “那個……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嘛,一年前在賭場和別人賭骰,是你幫了我……三點(diǎn),六點(diǎn),一點(diǎn)!你還記得嗎?”

  女孩的身體起伏的更厲害了,但依舊沒有開口出聲,何子舟心想該不會是個啞巴吧,他用神識仔細(xì)探查了女孩身體,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有煉氣一層的修為,只是經(jīng)脈里靈力非常雜亂,大概受了內(nèi)傷。

  “你好像受傷挺嚴(yán)重的,要不……我?guī)湍悴榭粗委熞幌隆瓌e多想!我是一個好人!”何子舟覺得自己更猥瑣了。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女孩強(qiáng)撐著控制痛苦的表情,閉上眼睛身體突然痙攣一下,隨后就直直倒了下去,何子舟趕忙上前攙扶,懷里便彈來一份柔軟。

  橫亂的血漬與殘缺的衣衫裹在這個綿綿的嬌軀上,女孩柳眉微蹙嘴唇慘白,歪倒的臉頰上那兩道掌摑的印記還未消去,何子舟手心觸摸到的是細(xì)滑的肌膚,好像懷里抱著的是一朵寧死不屈的浴血玫瑰。

  看著女孩昏去的面容,何子舟心里暗自騷動,未諳情事的他此刻臉頰滾燙,女孩美好的軀體在衣不蔽體下盡覽無余,從凌亂的發(fā)絲到雪白的脖頸,從平坦又緊致的小腹再到欲隱欲現(xiàn)的胸前……不行不行!

  何子舟咬了咬舌尖,感到一陣迷亂,他運(yùn)轉(zhuǎn)未魘決努力平去腦海里紛雜的念想,閉起眼睛掙扎許久,最終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我說了我是一個好人啊……”

  何子舟抱著女孩緩緩站起身,看向遠(yuǎn)處蔚藍(lán)清澈的蒼穹。

  ……

  “你說什么!給我再去找!”

  精致的藍(lán)釉瓷茶杯摔在青石板上,迸裂的碎片如煙花般飛濺滿地,偌大的賭場此時冷清無人,往日擠滿賭徒的十幾張賭桌東倒西歪,沈姐面紅耳赤聲音如雷,胸口劇烈起伏下像頭怒不可遏的獅子。

  “我們真的都找過了,冰兒平常會去的山谷山澗我們?nèi)颊伊艘槐?,昨天在場的客人們也都一一問過了,可還是沒有半點(diǎn)蹤跡。”

  黑牛與白牛站在臺下低著頭,兩位煉氣八層的壯漢面對大發(fā)雷霆的沈姐不敢有過多動作,要是尋常時段誰人惹沈姐發(fā)飆,他倆到可以狐假虎威幫腔做勢,可是現(xiàn)在他們只能寒蟬若禁不敢多言,這個讓沈姐的如此焦急的不是一般的人。

  “我養(yǎng)你們兩個廢物是干什么的?飯桶嗎!就知道貪財懶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暗自里做什么勾當(dāng)!連一個煉氣一層的女孩都看不??!冰兒她……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

  “她不會講話,要是真被哪個畜牲盯上……”沈姐忽然哽住了,不敢繼續(xù)往壞的方向想去,“已經(jīng)一天了,她從來不會離家這么長的時間,要是她真出了岔子……我可怎么辦……”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沈姐蹲在原地竟然哭出聲來,白牛身體顫了一下,看見怒極而泣的沈姐,連忙從拾了一杯茶遞上去,他在一旁輕聲安慰:

  “沈姐您放心吧,我和我弟弟還有冰兒的命都是您給的,冰兒也是在我們兄弟倆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她就是我們的親妹妹!如果真有家伙不開眼打上她的主意,我們就親自剝了他的皮!”

  沈姐抬起臉沒有去接茶杯,臉上俏麗的的妝容被淚水抹花,白牛從沒看見過她這副模樣,心里像火燒一樣難受,他狠了心對黑牛喊道:

  “你是昨天最后見到冰兒的,她到底去哪了!”

  “我……我……”黑牛本就笨拙遲鈍,情急之下口齒更加不清了,“她昨天跟我說……不不!她像往常一樣去采解毒草,下午寅時就走了……我以為跟平常一樣,她平時就會去那么幾處地方,我們真的找過了……”

  “您放心沈姐!冰兒聰明的很,她一定會安然無恙,可能……進(jìn)山太遠(yuǎn)迷了路,我們再去找……我們再去找!您不要流淚了,您一流淚我心里下雪一樣難受?!?p>  白牛的話語讓沈姐停下抽泣,這個往日里彪悍與嫵媚并存的少婦終于再無火氣,只有臉上大片連綿的憂愁,她嘆出一口冗長的氣,聲音輕的如天邊的薄云:

  “別怪我剛才的刻薄,我實(shí)在是太擔(dān)心冰兒了,我知道你們也都盡力了,這樣……你們放出賞金,讓南陵小市上所有有能力的修仙者都找一找,報酬不會低的……”

  白牛扶著沈姐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沈姐的手臂軟的像抽了骨頭,白牛心頭在滴血,他小心翼翼退了回來,拉住黑牛就往外走。

  大門轟然破開,幾名混混模樣的人喧嚷著就擠了進(jìn)來,南陵小市的賭徒們裝扮大都如此,白牛胸口憋了一口氣,他壓著憤怒不去發(fā)作,可沒想到人越進(jìn)越多,像某個法器店鋪今日打折一樣,白牛終于忍不住一把抓起一個人的衣領(lǐng):

  “你們他媽沒看到門口的牌子嗎,今天不做生意!”

  被拎起來的那個人滿臉無辜,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話:“不是……沈姐呢?你們快來看,有個野人背著冰兒在街上走呢!”

  沈姐從椅子上爬起來,花亂的妝容上全是淚水。

  “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黑牛狠狠敲在何子舟的背上,煉氣八層的力量不留任何分寸,何子舟雙手被縛在身后猛烈咳嗽起來,他跪在地上像一個得了什么絕癥的病人,肺部的痙攣?zhàn)尯巫又鄹杏X都要咳出血來。

  “你們誤會了……我真的不是綁架她的人!”

  何子舟真后悔就這樣莽撞的走進(jìn)南陵小市,后悔到他現(xiàn)在想跳起來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當(dāng)他背著幾乎裸體的女孩趕了三十多里的路,而后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時,身邊已全是圍觀過來的路人了,他看著四周衣著華美又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散修,身上披著的獸皮就不自覺有些扎人。

  他緊趕慢趕不愿想那么多,只是因?yàn)樗胱ゾo時間送回人后,能趕上第二天的位置報告,這歷練已經(jīng)過去一半的時間了,何子舟可不敢延誤玄武門的規(guī)定,最好就是他不用多說一句話把人安全帶到賭場,沈姐也許會驚訝給些酬勞也許根本就遇不見她,想到這何子舟就低頭加快腳步。

  可他還沒到賭場門口,身材魁梧的黑牛就撥開從人群走了過來,這個腦子有點(diǎn)遲鈍的大漢一看見背上的女孩,立馬便擒住了何子舟,不管何子舟接下來怎么解釋,黑牛的耳朵好像長了繭一點(diǎn)沒聽進(jìn)去,在一堆看熱鬧的人簇?fù)硐拢酶觳矈A著何子舟就進(jìn)了賭場。

  “我認(rèn)得你,你是玄武門的人!怎么會是你!”

  白牛看到地上的不斷咳嗽何子舟,一下想起三個多月前的晚上,這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端著中品法器“青蚨”踏進(jìn)賭場,一臉自信地在后面的房間里和他討價還價,白牛臉色鐵青,又看了看一旁的黑牛,難道……是因?yàn)椤扒囹丁彼艜壛吮鶅海?p>  此時賭場內(nèi)外嗚嗚泱泱的又?jǐn)D滿了人,不過不是往日里雙眼通紅的賭徒,更多的是南陵小市里那些饞念著冰兒身體又無比好事的閑漢。

  他們看著一個穿著獸皮的青年背著衣衫不整的冰兒,這情艷的場景簡直就是他們夢里的內(nèi)容,不知哪位勇者真就把敢夢變成現(xiàn)實(shí),流言在瞬間傳遍整個集市。

  幾乎所有男人都擠著圍了過來,那些不賭的,賣貨的,尋寶的,全都踮著腳朝里面看去,賭場比之前還要爆滿,那些人捂著嘴看著里面的青年幸災(zāi)樂禍,想著這位勇士一會兒是被沈姐凌遲處死,還是交給黑牛剁成肉醬。

  嘈雜的流言在屋外飛傳,沈姐給床上昏迷的冰兒又蓋了層紅絲綢被子,輕輕窩好搭在床外沿的被腳,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溫柔地擦去,精致的臉蛋上在滋神丹的作用下漸漸漫上紅潤。

  在仔細(xì)檢查確定冰兒身體沒有其他傷口后,沈姐閉起眼睛,轉(zhuǎn)過身時重新恢復(fù)到以往的氣場。

  她掀開門簾來到外廳,不耐煩地?fù)]了揮手,白牛與黑牛識趣地趕走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在走廊合上大門插好櫸木門閂,又貼了張一等隔音符,偌大的賭場里再次安靜下來。

  “你只有半柱香的時間解釋?!?p>  沈姐在朱紅漆的玫瑰椅上坐下,四周散落著倒下的桌牌,何子舟跪在她面前咳嗽。

  沈姐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已卸掉哭花的妝容,素凈的皮膚在暖和昏黃的燭光下橫躺著憔悴,她捻起煙桿吸了一口,淡藍(lán)色的煙圈緩緩上升。

  “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無罪證明,我會讓你死的很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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