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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凌云志

第九十四章 一觸即發(fā)

修仙凌云志 紫火橙 3111 2023-05-10 01:18:22

  風(fēng)雪中三十幾個鄒家人正不斷向著酒樓這邊望去,雖說整個南陵小鎮(zhèn)只有他們幾個駐扎,可煉氣七層之上的就有一半之多,這樣的戰(zhàn)力放在南陵小鎮(zhèn)足以雄踞一方。

  韓小天帶領(lǐng)聚集的玄武門弟子圍在酒樓門前,還尚未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對峙中他忽然看見鄒家人的身后,靳寧已經(jīng)從玄武門趕了回來。

  “韓老板!”靳寧在遠(yuǎn)處興奮地?fù)]手。

  接著天空中是一道道飛行法器的流光,玄武門的外門弟子如雨般接踵而來,竟從前后兩面把鄒家人包圍了起來,韓小天也揮了揮手。

  “諸位同門!稍安勿躁!切記不要輕易動手!”

  鄒家人群漸漸起了退卻的聲音,為首的煉氣八層的保鏢怒目圓睜,這名刀疤漢子是鄒擎身邊最為忠誠的打手,身后的人戳了戳他的后背:

  “刀哥,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少主讓咱們不由分說的就跑了出來,而且剛才……少主他……還向玄武門下跪了?”

  “閉嘴!我他媽也想知道!”刀疤側(cè)過臉去破口大罵,“從沒見過少主這副德行!是有人在酒樓里綁架他了!”

  身后的人臉色一變:“我……我確定酒樓里的都是咱鄒家的人,每個人的身份令牌我都查過了……不可能有問題啊……”

  “刺客一定有其他途徑!該死的,今天就不該讓少主喝這么多的酒!”

  刀疤神識探出,前后已差不多圍滿了一百多名玄武門弟子,他們這群人如甕中之鱉被夾在其中,叫囂與敵視漲潮般壓了過來,他大手一揮,空中大雪為其繞路。

  “鄒家人聽令!少主如今生死未卜,我們更不可能給鄒家丟臉,這幫玄武門的人不過煉氣三四層,誰也不準(zhǔn)動搖群心!給我頂住!”

  這道命令如旱時甘雨,鄒家人紛紛定住神色,不再慌亂,他們前后站穩(wěn),靈力在眾人周圍醞釀,掌心中漸漸明滅出法術(shù)的光芒,刀疤一拍儲物袋,一把半人高的九環(huán)大刀閃現(xiàn)在身旁。

  “這幫玄武門的人不敢動手!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誰要是第一個動手,就可能會引發(fā)一系列的沖突,屆時就不止是外層摩擦這樣的小事了,恐怕已是兩方的戰(zhàn)爭!他們不敢擔(dān)這個責(zé)!”

  篤定心中的想法后,刀疤底氣更足,手中的大刀握的更緊,忽然身后的人叫道:

  “刀哥刀哥!你快看!是家族的急令傳訊符!”

  夜空中一道紅光呼嘯而過,破空的聲音壓過玄武門弟子的喧嚷,刺破厚厚的雪層與躁動不安的人群,精準(zhǔn)地落到刀疤的面前。

  刀疤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拾起符箓輸入神識,在簇?fù)淼穆曇糁心樕兊脩K白,手腕顫抖如篩,符箓輕輕脫落而后獵獵燃燒。

  “族長急迅,就在剛剛,少主的本命玉簡……碎了……”

  刀疤悍然抬頭,眼中露出銀色的厲芒,那是金靈根調(diào)轉(zhuǎn)靈氣時,欲要殺人的映射。

  ……

  玄武門,武峰,斗法臺。

  這座方圓十畝的露天法臺悄無聲息地迎接破曉的太陽,只是雪還未停,天空仍填充著墨綠色的陰云,看不出是快要天亮的時辰。

  齊禹屏住呼吸踏上法臺,頭上搭了件月藍(lán)色的兜帽,雪花積在堆褶處,諾大的斗法臺上只留下他一排筆直的腳印,耳邊聚起孤獨又響亮的踩雪聲,他在斗法臺中央站定。

  “這么早就來斗法臺查看,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齊禹抬起頭,觀眾席上立著兩道無聲的黑色長影,他連忙撤下兜帽行禮。

  “外門弟子齊禹,拜見鄭掌門,拜見金長老?!?p>  其中一道黑影凌空走來,露出鄭沅不茍言笑的臉龐,他在空中立定,白雪吹在他的身上紛紛繞路,鄭沅緩緩下降,隨之放出神識。

  “我聽說你為了這次斗法比試,特意閉關(guān)三月?!?p>  “弟子天賦不佳靈力甚微,無法與其他弟子比擬,只好用后天的努力彌補不足,實在無顏訴說?!饼R禹聲音低垂,口中呼出白色的哈氣。

  “終于到煉氣十層了,看來閉關(guān)的效果不錯,你離筑基就差半步了,再潛心修煉個幾年筑基,就會自動升入內(nèi)門,用不著專門來此比試受罪?!?p>  鄭沅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在看自己得意的學(xué)生:“我跟王長老打聲招呼,云丹堂的丹藥可以對你不限供應(yīng)?!?p>  “多謝掌門的心意,只是……弟子不想與其他人有所特殊,這樣并不公平,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拼一把,更何況……”

  齊禹頓了頓,眼神滑向雪中的觀眾席,輕輕笑了一聲:“更何況還有個家伙答應(yīng)了我,要來這里為我加油助陣呢,我可不能讓他失望?!?p>  鄭沅聞言哈哈一笑,滿意地拍了拍齊禹的肩膀:“你在外門這些年為宗門分擔(dān)了不少壓力,以你的資歷與口碑拿到這些特殊好處,沒人會有意見?!?p>  齊禹還是笑著搖搖頭:“有勞掌門費心了,我并不需要?!?p>  “掌門!”

  一聲粗糲的呼喊打破溫馨的氛圍,兩人不約而同向呼聲方向看去,那立在暗處的另一道黑影急匆匆地奔來,手中的傳訊符在昏暗的雪空中,正如星辰般閃爍。

  金巖閃到鄭沅面前,眼神如釘般瞥了齊禹一眼,齊禹會意地稍稍退步,這個矮子撫摸著指上的骨戒,踮起腳在鄭沅耳邊低語。

  鄭沅臉色忽然大變,立刻跺腳重新升空,他大袖一甩遁入風(fēng)雪內(nèi),叆叇的天空中只留下幾句空蕩蕩的余聲:

  “通知玄武部,今天的斗法比試暫停舉辦,所有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與長老,火速前往南陵小鎮(zhèn),不得延誤!不得延誤??!”

  金巖也揮出飛行法器,搖搖升空追尋而去,齊禹震驚地仰頭望去,不知發(fā)生何事,眼前只有無盡的雪片在青郁色的濃云里飄落。

  兩道虹流劃過雪空,略過玄武門的山峰與樹林,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南陵小鎮(zhèn)的燈火就浮現(xiàn)在鄭沅與金巖二人眼前,迷蒙的視線下人頭攢動如退潮時沙灘上的貝殼,各色法術(shù)與法器在叫喊中橫飛。

  鄭沅怒氣沖天地對著前方大喊:“李總管!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在暴亂邊緣的一道身影哆嗦一下,連忙起身相迎,在漫天飛雪中這位肥胖的總管滿臉大汗:

  “哎呦掌們您可來了!鄒家人和我們打起來了!”

  “這些我們都已知道,問你的是具體什么原因?!苯饚r收掉飛行法器在后面問道。

  “這……”李總管滿臉猶豫,他擦了擦汗吞吞吐吐地開口,“我聽說……好像是咱們一個外門弟子,因為幫天寶閣的韓小天報仇,就……就把鄒家的少主給殺了!”

  “什么……天寶閣……”鄭沅咬牙念叨這三個字,“我就知道放任丹藥這種生意遲早會惹出禍端!”

  忽然一道火球襲來,金巖手疾眼快,率先撐起玄武靈盾擋下,鄭沅這才控制住怒火,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至南陵大道。

  此時的南陵小鎮(zhèn)已然陷入暴亂的火海當(dāng)中,大道上早已沒有別的散修與閑人,被圍毆在最中央的幾十人正是鄒家族人,為首的刀疤如一頭沼澤中的巨鱷,揮舞的九環(huán)大刀鋒芒畢露,煉氣八層的修為在這里無人能擋,在無數(shù)法器攻擊中悍然如山。

  可玄武門的弟子太多了,這一波被抵住下一波便蜂擁擠來,足足上百名外門弟子拼命圍攻,殺伐聲仿佛驚天之雷,密不透風(fēng)地朝著鄒家人砸去,斗爭范圍一點一點的擴大,四周的房屋店鋪發(fā)出轟隆隆的悲鳴。

  很快出現(xiàn)傷亡,鮮血與慘叫紛擁踏來,刀疤把九環(huán)大刀橫立胸前,狂浪的笑聲中,刀身上是剛剛砍掉的玄武門弟子的頭顱,血液順著刀身滲進地面的雪層。

  “哈哈哈玄武門弟子不過如此!”

  人群嘩的一下破口一道空口,所有人都被刀疤的兇殘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紛紛遠(yuǎn)離刀疤,可后者只是揮一揮大刀。

  又是兩具尸體倒下,眾人皆露出駭人的神色,不知有誰向屋頂望去,看見了在屋頂上的鄭沅等人,紛紛哭喊著大叫起來:

  “掌門……那是掌門嗎……”

  “掌門!快來幫幫我們!快為我們死去的同們弟子們報仇!”

  “畜牲!安敢傷我玄武門弟子!”

  鄭沅心疼地大叫一聲,眼眶里血絲瞬間炸起,他甩開靈力就要入場,一旁的李總管眼看掌門即將暴走,哭著臉連忙上前抱住。

  “李福!你要干什么!你敢攔我?”鄭沅雙眼通紅,儼然一頭吃人的野獸。

  “掌門冷靜?。‖F(xiàn)在的沖突還只是煉氣級別,如果控制的住還可當(dāng)做一場摩擦,要是筑基期的您再一入場,那可真就宣告戰(zhàn)爭的爆發(fā)了?。 崩羁偣鼙ё∴嶃?,聲淚俱下。

  “放屁!我身為玄武門掌門,豈能看著弟子在我面流血死亡,我卻袖手旁觀!”鄭沅怒火中燒,“給我滾!”

  “李總管說的對,掌門,您不能入場?!苯饚r在一旁也低聲勸道,“現(xiàn)在這種局勢,已經(jīng)是一觸即發(fā)的狀態(tài),只差一個火苗就會引爆所有炸藥,萬不可意氣用事!”

  鄭沅胸膛猛烈起伏,呼吸間吐出炙白的哈氣,耳邊弟子的求救聲越來越多,他暴躁地甩開李總管:

  “難道我們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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