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此刻的姜姜完全不知道顧墨回來。
十七歲的姜姜亭亭玉立。
“那個,南姜姜同學(xué),你,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說話的男生,頂著姜姜一臉疑惑的表情,紅著臉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姜姜剛想拒絕。
“滾開,南姜姜才看不上你呢,趕緊走,要不然,小心小爺揍你”。
說話的是聽到風(fēng)聲就趕緊過來的陸言。
靠,老子都沒追到的女生,你在想屁吃?
陸言表示自己特別不爽。
“陸言,別鬧了”姜姜開口了,語氣有些無奈。
此刻實在學(xué)校之外,門口的人此時也不算特別多。
姜姜抱歉的沖著這個男生說“抱歉,我不太想談戀愛”
姜姜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們還是學(xué)生,應(yīng)該以學(xué)習(xí)為主,我們的主要任務(wù)是好好學(xué)習(xí),然后通過高考改變命運,不能早戀的”
男生聽到女神這么說,腦袋早就已經(jīng)暈暈的,連忙稱是。
趕緊離開。
女神,你是魔鬼嗎?
姜姜看見那人離開,看向旁邊依舊一臉不爽的男生,戳了戳“陸言,走了走了”
然后也不管他還在不在生氣就往前走去。
陸言在后面簡直生氣到磨牙。
他趕緊跟上姜姜。
而在兩人離開后,一個男生從旁邊出來,眼神落寞。
是顧墨。
他有些痛苦,姜姜是喜歡上,他旁邊的那個人了嗎?
姜姜,姜姜。
他的眼睛逐漸充血,不,他不允許。
姜姜是他的。
顧墨一閃身,再看,原地已經(jīng)沒人了。
姜姜前面走著,陸言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陸言看到少女停下腳步。
“怎么了,咋不走了”他挑眉問道。
姜姜轉(zhuǎn)身。
“陸言,我有話想對你說”
陸言聽到這話,顯然有些怔愣,他垂了垂眼眸,有抬起頭“誒呀,姜姜,那邊有一家奶茶店,你要喝嗎,我去給你買”
他轉(zhuǎn)身就想走。
“陸言,不要再逃避了”
陸言停下腳步。
此刻內(nèi)心彷徨的不止他一個。
遠處的顧墨也同樣。
突然他眼眸一縮,整個人宛如獵豹,一把把抱著姜姜的陸言掀開。
“靠,你誰呀”陸言起的不行。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這么被人一打,自然忍不了,兩人便打了起來。
這一幕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哪里呢?
奧,是醫(yī)院啊。
姜姜看到來的那個人,眼睛瞪大。
顧墨,那是顧墨。
雖然長大了,但是,眉眼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的。
這絕對是顧墨。
她的嬌軀一陣顫抖,顧墨,是那個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的顧墨。
是那個讓她在外面等了很久的顧墨。
是那個說永遠和她在一起卻不告而別的顧墨。
是那個已經(jīng)離開將近七年的顧墨。
姜姜一個恍惚,就跌落在地。
顧墨一直注意著她,見她摔倒在地,一時不察,竟然被陸言打了一拳,不過他也沒在意,趕緊跑到姜姜的身邊。
“姜姜,姜姜,你沒事吧”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慌張。
姜姜見他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是真的,活的顧墨”
顧墨見她這么說,裂開嘴就想笑。
可是,轉(zhuǎn)臉就被姜姜賞了一個大耳巴子。
他抿了抿嘴,頂著臉上的五指印“姜姜,我回來了”
姜姜想要把他推開,可是,用盡渾身的力氣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氣急之下,直接咬住他的肩胛,惡狠狠的,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肉給咬下來一樣。
顧墨只是哼了一下,便由著人咬自己,在她咬自己的時候,默默地抱起女孩。
一旁的陸言此刻罕見的沉默。
他不傻,更何況姜姜剛剛才拒絕了他。
而這個男生和姜姜之間,是她融入不了的那種氣氛。
他什么都沒說,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呆在那里,除了讓自己更加心痛外,什么都。
也沒資格吧。
“喂,今晚MJ,我請客”
不如一醉方休,起碼,不用這么傷心。
陸言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但是,這種事情,也是會痛的。
另一邊,姜姜也逐漸冷靜下來,掙了掙摟著自己的肩膀,這次顧墨放任她離開。
可是,姜姜只是一臉冷漠,絲毫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流,轉(zhuǎn)身就想走。
顧墨自然不愿意她走。
“姜姜,別走,我,我錯了,姜姜,求你”
顧墨從來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也從來沒有,這般的,忐忑不安過。
可是姜姜甩開他“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姜姜不想和他說話。
“姜姜,求你,求你聽我解釋”
他這話一說出姜姜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忍住自己的哽咽,忍住自己的委屈“都說了,你認錯人了,我先走了”
說完根本不給顧墨拉扯她的時間,匆匆的跑開。
直到坐進車里,回到家后,什么也沒有說,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
眼淚終于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姜姜想,憑什么啊,你憑什么認為七年后的我還記得你?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愿意聽你說話?
顧墨,我在你心里那么廉價?是你說兩句好話,解釋兩句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就那么隨他過去?
是啊,沒錯,姜姜知道,她們這么吵架也許是浪費時間,有這種時間,她或許可以好好的聽他的解釋,聽他說他離開著七年的苦衷。
聽他說他這七年的經(jīng)歷,聽他說,這七年有多么想她。
她都知道啊。
可是,她不愿意。
說她矯情也好,驕傲也罷。
她就是不愿意。
為什么他要說她就要聽?憑借什么?她喜歡他嗎?
還是她對他這么多年來還是那么念念不忘?
“南姜姜啊南姜姜,你怎么這么不爭氣呢?你學(xué)他彈鋼琴,學(xué)他少說話,你為了他你做了所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你都快把自己活成他的模樣了”
“如今他回來了,你還這么放不下”
“真是,可悲啊”
她怨啊,她怨恨他當年的不告而別,也怨恨他當年的不守信用。
那一只發(fā)了三天的高燒,讓她以為這個人將消失在她生命里。
怎么?解釋了又能怎樣?
過去的傷害,他就不是真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