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坐牢
安寧縣,大牢內(nèi)。
燦爛的月霞穿過頭頂上不足拳頭大的通風(fēng)窗,照耀在陰暗的牢房內(nèi),一名白衣書生站在牢門旁,抬起頭,傻傻的看著窗外灑進(jìn)來的月光,眸光璀璨。
“你們說那個書生不會是個傻子吧,都在這里站了好些時候了,一動不動,莫不成在臨大牢之前,受了閹刑不成?”
“你這樣說來,或是真有可能,我觀此人面色蒼白,氣虛氣短,一看就是腎虧之人,有與無區(qū)別近乎于沒有?!?p> “可惜了,如此面相卻是白長了……”
牢房里,四周的犯人們紛紛議論著呂牧的來歷,尤其是說道他腎虛時,臉上無一不露出憐憫之色。
長得如此好的面皮,竟是個樣子貨,任誰看見恐怕都會忍不住嘆息幾聲。
可惜那張臉了……
呂牧聽到眾人的不做掩飾的討論聲,臉頓時有些黑了。
我就站在這里呢?你們這樣在我面前議論我真的好嗎,我腎虧怎么了,犯法了嗎,娶你女兒了嗎?
呂牧也不是好脾氣之人,聽見他人都在議論自己腎虛,心中頓時大怒,他在鍵盤一道意淫三年之久,豈是這些古代酸人可以妄加評論的。
鍵來!
呂牧還未噴出口,忽然身后一個年邁的聲音響起。
“年輕人,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講?!?p> 呂牧轉(zhuǎn)頭看向身后,陰暗的大牢內(nèi)光線十分黯淡,他只能看見兩個模糊的身影,一老一少,老人盤坐在干草堆里,睜開眼睛盯著他,目光炯炯。
呂牧受不了老頭的目光,總感覺這老頭有些不對勁,說道:“什么事?站在這里講就可以了?!?p>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監(jiān)獄里總少不了那些因為關(guān)押太久,從而憋壞了的老男人。在這種人眼中,所謂的性別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于此呂牧自我保護(hù)意識極強(qiáng)。
呂牧話語剛落,那盤坐著的老人突然站了起來,他未曾多言語,撕拉一聲將身上的衣服撕開,露出干瘦的胸膛,然后慢慢朝著他的位置走來。
呂牧見狀,臉色頓時白了幾分,但卻無懼,站在原地,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那老頭。
他心想,若是這老玻璃膽敢再進(jìn)一步,老子就算是死,也要保護(hù)貞操。
老頭似乎發(fā)現(xiàn)呂牧的眼神不對勁,楞了一下后,連忙解釋道:“不要誤會,天氣太熱了,我拉開衣領(lǐng)涼快涼快。”
呂牧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一臉正色道:“哦,那你有事就站在那里說,我是不會過去的。”
老頭頓時臉上浮現(xiàn)出氣惱之色,這一幕落進(jìn)呂牧眼簾,卻是越發(fā)確認(rèn)心中判斷。
老玻璃,還想誆我,若是我剛才走到你跟前,怕是已經(jīng)花開花落了吧。
老頭突然說道:“老夫乃是本縣縣令?!?p> “呵呵?!眳文晾湫σ宦暎趺吹?,現(xiàn)在老玻璃套路如此深的嗎?以權(quán)騙色,虧你想的出來。
老子的貞操,是區(qū)區(qū)權(quán)力可以動搖的嗎?
“你我無冤無仇,閣下何必把我當(dāng)傻子?!眳文料肓讼?,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你特么要是縣令,老子就是縣令他女婿。
老頭搖了搖頭,臉色平靜,一看就是經(jīng)常被人懷疑身份,他說道:“我是本縣縣令沈淵,不信你可以問問牢房其他人?!?p> 呂牧目光依然死死盯著老頭,他冷笑道:“我還是縣令他女婿呢,張開就來,你與牢房里的人比我相識得早,他們替你說謊欺人也未嘗不可。”
呂牧話語落下,站在老頭身后的少年突然低下頭,他頭上包著一個黑色的連帽,遮住臉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老頭聽到呂牧的話后,頓時氣得臉紅了起來,他指著呂牧,吹胡子瞪眼道:“豎子胡言亂語,莫要壞了女兒家名聲!”
呂牧冷笑不語,奸計被我看破后,惱羞成怒了,呵呵……
此刻,呂牧心中也是突然感覺人生一片灰暗,今天還是剛進(jìn)大牢,就遇見了一個老玻璃和一個小玻璃,若是在待些日子,常年牢里走,哪有菊不濕……
想到這里,呂牧渾身一顫。
這監(jiān)獄住不得,不然老子貞操不保。
這時,他想起了周茹,心中有點納悶,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難道跑路了,這也不對啊,若是她想棄自家而去,午時他暈過去的時候早就帶著黃紙可以離開了。
對了,黃紙。
呂牧伸手進(jìn)衣服里掏出一張黃紙,黃紙與書頁一般大小,方方正正,看起來光滑油亮,不見一點皺起的痕跡。
打開黃紙,紙上一個綠衣少女的圖畫映入眼簾。
“周茹?周茹?”呂牧看著黃紙,輕聲喊道。
大牢深處,那老人已經(jīng)坐回剛才的位置,雙腿盤坐,重壓在干草堆上,看見呂牧突然拿著張黃紙自言自語,他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運(yùn)勢不濟(jì)。
好不容等來的人,竟是個傻子,可惜了。
呂牧沐浴著燦燦的月霞,月光照耀在手中單薄的黃紙上,將黃紙邊緣照耀的虛無化,一名綠衣女子站在紙中央,身體虛幻而縹緲,綠衣如野,凝膚如脂,仿佛對著他莞爾一笑。
“公子,妾身在此?!甭曇敉鹑艨~緲仙音,入耳中,似古箏奏弦。
呂牧欣喜萬分,立即小聲道:“快,你快幫我打開牢門,我要離開這里。”
畫中的周茹與呂牧對視,美若天仙下凡,她眉目之中帶著濃濃無奈,道:“公子,此處乃是安寧縣衙內(nèi),浩浩皇氣籠罩全衙,妾身的一身法力完全被壓制,連魂體都無法出現(xiàn)。”
“那咋辦?”呂牧愣了一下。
他還真沒想到這點,在古代神鬼志異中好像也提過皇氣,與皇朝興衰相輔相成,對于強(qiáng)大的精怪來說,皇氣是大補(bǔ)之物,對于一般的小妖小怪,那就是壓制之物。
像周茹這樣的小鬼,還真是斗不過一縣皇氣。
“要不我再來一招神劍御雷真訣,劈開牢門?”呂牧說道。
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但又覺得不太劃算,先前那一劍差點把他吸干,導(dǎo)致如今腎臟虧空嚴(yán)重,如今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若是再出一劍的話,說不定這輩子都別想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