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等等……”
呂牧身后二人面露錯愕,柳沐青出聲喊道,但結(jié)果便是,呂牧頭也不回的往外跑,絲毫停頓的意思也沒有。
這也不能說呂牧無情無義,始亂終棄……咳咳,實在是他的身份頗為特殊,現(xiàn)今還披著佛門高人的馬甲呢?萬一金身突然失效了,那就場面……就很尷尬了。
大師,你怎么穿著一身女裝?
呂牧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他金身失效后,金光不在刺目,二人看見他時那驚奇及詭異的目光。
一位想象之中的佛門高人,原本形象應該是身披袈裟,不說慈眉善目,但至少也是陽剛之氣十足,但結(jié)果呢。
一個還留著長發(fā)的和尚,不僅如此,還特么穿上了一身女裝,長得俊俏漂亮,穿上女裝,竟是比普通少女還要美上幾分,這簡直就是破壞畫風啊。
堂堂佛法高深的高僧突變女裝大佬,這尼瑪,心態(tài)簡直要崩了好吧。
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金色身影,嶗山師兄還是任然處于錯愕狀態(tài),而一旁的柳沐青則是低頭沉思,然后無奈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這位大師,還真是……性情中人啊?!?p> 說完這句話,她看了自家?guī)熜忠谎邸?p> 雖然對于師兄無腦的話驚跑呂牧有些意見,但終究還是沒有出言責怪,她道:“如今我們脫困,還是自己去找?guī)熥鸢?,若是我料想不錯的話,那佛山君留我們一命必是有所圖謀。”
“師妹的意思是……”嶗山師兄撓頭,有些不解。
“沒事?!绷迩鄧@了一聲,感嘆心累。
她這師兄倒是沒有什么壞心眼,但是缺心眼啊,被困陣中也有一年有余,腦子也沒靈光一些,事到如今,竟然還從未對佛山君不殺他們有所猜想。
這一年來,他到底腦子里想了些什么東西?里面都是漿糊嗎?
……
其實要說最尷尬的人,非呂牧莫屬。
他奪門而出,一路狂奔,跑出后院,看見他宛若策馬奔騰般的腳步,一步一道悶聲,差點沒把紅云閣里殘留的鬼魂嚇出毛病來。
在眾鬼怪們中,此人手段極其殘忍,殺人誅心,而且還特別喜歡折磨他們這些小鬼。
看見呂牧到來的一刻,所有鬼怪皆是瑟瑟發(fā)抖,連忙與前者拉開距離,生怕對方又是隨便一抬手,在他們臉上留下一道巴掌印。
而呂牧,則是沒有心情管他們,他全身金黃璀璨,宛若一尊會走會動的金人,跑到樓上,推開房門,迎來的則是房間內(nèi)綠衣少女的錯愕眼神。
周茹剛開始臉色有些慘白,第一眼還以為是佛修上門來除了她,可仔細看清對方的身高及輪廓時,當即臉上露出莞爾的笑意。
“公子?你……這是還未坐化便肉身鍍金了?”
呂牧聽聞,尷尬的咳嗽一聲:“咳咳……胡說個什么勁,什么叫鍍金了?我這是修成佛家金身了,剛剛還一板磚敲死一只丑鬼呢?!?p> 周茹聽聞,心中驚訝,輕笑一聲道:“那妾身便恭喜公子神功大成了,咯咯咯……”
笑了一會兒后,周茹看見呂牧臉似乎有些黑,她也就止住笑容了,但臉上依舊殘余淡淡的輕笑,她道:“那公子急匆匆進屋,可是信送到了?!?p> “沒有,還送個什么信啊,這紅云閣里全是鬼,我差點就回不來了,我估摸著,那梅姨怕也不是個活人?!眳文琳f道,言至此處,他心中再再再次問候沈淵祖宗十八代一遍。
要不是那個糟老頭子,他也不會差點被鬼掐死了。
想起那碗大腸面,呂牧至今都是心有余悸,惡心至極,他覺得,此生此世怕是都不會吃大腸這種東西了。
“整個屋子都是鬼?”周茹也是俏臉露出驚駭之色,若真如呂牧所言,那他剛剛出門,可真是兇險萬分了。
周茹想了想,她一臉歉意的看著呂牧,然后微微屈膝行了一禮,道:“抱歉了公子,若不是我先前賭氣不與公子同行,也不會讓你身陷險境。”
呂牧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也沒想到外面真的會有鬼,不過好歹我人也沒事?!?p> 呂牧心中道,要怪就要怪沈淵那個糟老頭子,這老頭子綠別人也就算了,還給他瞎指路,差點沒把自己給害死。
呂牧暗罵:我干你……女兒……
呂牧想到正題,他目光掃過自己全身金黃的身軀,表情有些無奈,問道:“你知道這金身怎么收回去嗎?雖然金身狀態(tài)很厲害,但是腦后頂著一個大金輪,身上這皮膚也,哎……”
呂牧心里苦啊,這金身狀態(tài)雖然既耐打又能打,拳拳到肉,而且腦后的金輪還能當板磚呼,但是模樣太怪異了。
周茹想了想,道:“公子不妨用心溝通試試,佛家金身應該是能收回,不然所以佛修不都是金人了嗎?”
“也對。”呂牧倒是沒想到這點,他還以為這金身狀態(tài)不能收回呢?被周茹一點撥,心想也對。
緊接著,呂牧閉上眼睛,放松心神,用心溝通體內(nèi)那般玄妙的變化,果然有所發(fā)現(xiàn),他嘗試一番,當睜開眼睛時,那刺目的金光果真消失不見。
呂牧看向床柜上擺放的銅鏡,此刻的他,已經(jīng)變成先前的面容,只是之前臉上蒼白和憔悴之色皆是消失,不再顯得與昨天那樣有些女性化的柔美,反而十分陽剛。
周茹掃視呂牧,然后嬌笑一聲:“不錯,看起來有點男人味了,咯咯……”
呂牧聽到她的話,頓時恢復幾分的臉又黑了下來。
“你這話的意思,我以前就沒男人味的嗎?”
周茹眨了眨眼睛,思慮一會兒道:“嗯……勉強算是男人吧。”
呂牧:“……”
刀呢!
腎虛就不算男人嗎?誰規(guī)定的!
周茹看見呂牧臉又黑了下來,她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宛若一朵夭夭的桃花,美不勝收,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公子接下來要做些什么呢?信也沒有送到,我們是回去找沈大人父女嗎?”
“不,我自有打算?!眳文恋?。
他的話剛落,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