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氐郊?,用儲存的泡面和罐頭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晚餐,解決掉溫飽問題后,他有些凄涼的看著自己這空空蕩蕩的家,忽然有種感覺,自己不久又要離開這里了。
陌生的城市,獨自一人在這里打拼,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又遇到了這種事。
窗外的月光久違的透過玻璃走入了客廳,杰希只開著一盞臺燈,坐在電腦椅上陷入了沉思。
過了很久,他忽然嘆息一聲。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得搬家。
至于搬到哪里,也許可以去D市,不過他對那里沒有好感。
幸好房子是租的,租期到了直接搬走就是,就是房子里面的家具必須得賠。
到了半夜,杰希才算是疲累的躺上床,他對未來重新進(jìn)行了規(guī)劃,暫且先去D市,住在羅南家,唯獨這一點他是有信心的,大不了可以交一些房租,然后重新在D市找一份工作,等穩(wěn)定下來后再租房。
杰希是那種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后,就可以安心睡覺的人,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只要按計劃進(jìn)行,他都會有條不紊。他甚至可以在高考前安然睡著,然后在第二天醒來后忘記高考這件事情。
等等……
杰希忽然睜開了雙眼,他想到了一件事,這時他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進(jìn)入意識空間,這里靜靜漂浮著兩枚新的成員。
這是兩枚冰屬性符文,沒猜錯的話,一枚是冰錐符文,一枚是冰爆符文,杰希目前的大部分符文都是光屬性符文,所以他并不打算將這兩枚符文作為主力符文,實際上,他認(rèn)為冰錐和冰爆的配合并不完美,因為冰爆會全方位無死角的進(jìn)攻,如果今天是他使用這兩枚符文的話,那么那個被迷暈的女人就會被波及。
“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jī)會一探究竟?!?p> 杰希想著,將兩枚冰藍(lán)符文挪到了那坨雜亂的符文旁邊,血肉祭壇符文伸出兩根觸須,將兩枚冰藍(lán)符文卷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隨后在杰希魔力的注入下,血肉祭壇內(nèi)部散發(fā)出了猩紅的光芒。
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工廠正在加工著什么,杰希的意識體靜靜漂浮在精神空間中,等待著結(jié)果的出現(xiàn)。
五分鐘后,血肉祭壇終于停止了蠕動,它張開了嘴,吐出一個冰藍(lán)色的符文。
杰希心里一動,飄過去查看起來。
這枚全新的符文比較簡陋,但是肯定和之前那兩枚不一樣就是了……
杰希退出冥想狀態(tài),他走出房間,來到樓道里,對準(zhǔn)空氣使用了這枚符文。
一秒、兩秒……
忽然,空氣無風(fēng)自動,大片的白色雪花憑空出現(xiàn),凝聚到了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一米高的雪人,雪人的鼻子是胡蘿卜,眼睛是兩枚黑色的紐扣,身體兩側(cè)插著兩根樹枝。
雪人移動起來,它移動的方式是平移,地上會留下摩擦出現(xiàn)的雪,所以雪人是越走越矮,越走越小。
就在杰希一臉蛋疼的以為雪人就要完蛋時,它忽然噴出了一發(fā)拳頭大的雪球,雪球打中了某戶人家的門,直接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冰瘤子,隨后,雪人開始放飛自我,一發(fā)一發(fā)的雪球根本停不下來,如果此刻杰希的鄰居出門來看的話,就算不瘋也會嚇掉半條命。
所以,杰希果斷的采取了措施。
“哇噠——”
他一腳將雪人踢翻在地,然后狠狠的踩了幾腳,直到其化作一堆白雪。
他回到房間,拿著清潔工具將地上的雪和墻壁上的冰瘤清理掉,令他蛋疼的是,一些冰瘤居然還挺結(jié)實,必須用刀才能刮下來。
當(dāng)他重新坐在床上時,已經(jīng)一身是汗了,他拿著一枚雪球在嘴里嚼著,感受著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這枚符文的效果他已經(jīng)搞清楚了,即制造雪人,而且同時可以制造多個雪人,只要魔力足夠,理論上可以制造無數(shù)個雪人,將一座城市化作冰雪之城。
但是,這對杰希并沒有任何卵用,一來,他如果要用這枚符文的話,必須得找一些冰屬性的符文輔助,二來,這種冰屬性的符文最好是在冬天或者常年下雪的地方才能發(fā)揮出最好的效果,他可不會為了這個搬到西伯利亞去。
其實,杰希已經(jīng)想到了很多配合這枚雪人符文的方案。
例如,可以先用符文讓周圍環(huán)境中充滿雪,然后再用制造冰塊的符文給雪人覆蓋一層冰晶盔甲。
或者,用類似光卵符文的冰屬性符文對雪人符文進(jìn)行增幅,然后大規(guī)模的制造雪人符文,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可以將所有雪人合體,合成一個巨無霸版的雪巨人。
不知不覺,杰希便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睡著了。
第二天,杰希正在刷牙,忽然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他有些好奇的打開門,然后又關(guān)上了。
咚咚咚——
他不得不打開門,一臉的冷汗,連嘴里的牙膏泡沫都下意識的咽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昨天那個被他救下的女人,此時對方的身后正站著兩個戴著墨鏡的西裝大漢,背著手如同墻壁一般堵住了杰希的逃生通道。
孟小樹看著眼前的救命恩人,這個男人一臉頹廢,雙眼無神,頭發(fā)亂糟糟,衣衫不整,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嘴角還掛著牙膏泡沫。
整個就是一廢柴男??!
“喂!你昨天為什么跑了?”
杰希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然后一陣干嘔……
五分鐘后,他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孟小樹看了眼沙發(fā),默默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說吧,你為什么跑了?是不是做賊心虛?”孟小樹瞇著眼問道。
杰??戳搜蹖Ψ缴砗蟮膬蓚€大漢,開始小心的斟酌措辭,五秒鐘后,他那無良的畜生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吱吱——”
貂蟬用叫聲宣布自己的存在感,并表達(dá)了自己被人打擾美夢的不爽,同時發(fā)泄著自己的起床氣。
“??!”
“小姐,快躲到我們身后去!”
“可惡,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危險的男人家里居然還養(yǎng)著這么一只兇獸!”
一分鐘后,兩個保鏢大哥一臉頹廢的坐在了杰希旁邊,他們被抱著大倉鼠的孟小樹數(shù)落著。
“你說說你們兩個這么大的人了,還怕這么一只小倉鼠,小倉鼠多可愛啊,還有,什么兇獸,你們小說看多了吧,這明明是世界上最蠢萌可愛的小動物了……”
孟小樹用光潔白嫩的臉蛋蹭著貂蟬的毛發(fā),貂蟬正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它那表情仿佛在說: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兒?
隨后,貂蟬拼命蹬踏兩只小短腿,可惜它已經(jīng)被兩只胳膊和胸部扼住了命運的脖頸,只能是白費力氣而已。
杰希羨慕的看著自己的寵物,然后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視線,干咳一聲,“嗯哼,那個……”
“哦,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孟小樹,”孟小樹說著,指著自己的保鏢,“你們先出去吧,在門口等我?!?p> “可是……”其中一位老哥正想說些什么,卻被孟小樹一個眼神瞪回去了,“我說的。”
“你叫什么?”等兩名保鏢老哥出去后,孟小樹低頭揉著貂蟬問道。
“杰希,林杰希?!苯芟Uf道。
“我是問它,不是問你!”孟小樹指著貂蟬,杰希一臉黑線,決定今天之后一定要把這個賣主求榮的混蛋打發(fā)掉,不然他誓不為人。
“貂蟬?!?p> “它是女的?”
“不是,公的?!?p> “那為什么叫貂蟬?”
“我樂意?!?p> 談話進(jìn)行了十分鐘,其實主要是孟小樹在提問,杰希在煎熬中等待了十分鐘,他忽然感覺時間是那么的漫長,漫長得仿佛過了十個世紀(jì)。
終于,孟小樹表達(dá)了自己的感謝(單方面的以為),起身告辭離開。
“那個,你要帶我的寵物到哪里去?”
“借我玩兩天。”
杰希雙眼忽然放光,他大腦中的計算機(jī)瘋狂計算著自己這段時間的損失,再加上過去在貂蟬身上花掉的每一分錢,然后適當(dāng)?shù)脑黾右恍┳约旱木駬p失費……最后得出了一個五位數(shù)的數(shù)字。
他一臉陰搓搓的看向孟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