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爾一戰(zhàn)極為順利,大金的隊伍在次年一月底歸來。
此次慶功宴是在鳳凰樓里舉行的。
哲哲身為中宮大福晉,自然要出席此次隆重宴會。也是這樣的機會,皇太極和哲哲一同登上了鳳凰樓上,亦是哲哲首次登樓。
身為最高建筑的鳳凰樓,一覽樓下風景,哲哲的心情也豁達的多。
鳳凰樓一宴結(jié)束后,哲哲目送皇太極離開去了書房,她也由珍哥扶著回了中宮。
公元1631年二月中旬,皇太極在范文程等文臣的建議下,更改了努爾哈赤在位時屠殺文人的政策;同時,開設了科考制度,無論是滿族人還是漢族人皆可參加。
此一重大改革,讓前朝那些手握重拳的八旗子弟以及身份顯赫的貝勒王爺皆有不滿,在他們的眼里,皇太極這操做法,便是削弱了他們的勢力,讓漢族人亦有更多機會進入大金的朝堂。
反應最為激烈的首先有阿敏他們等人。
“大汗,先汗在時,便有制度規(guī)定,凡大事要八大貝勒共同商議?,F(xiàn)如今,你是大汗,要率先打破先汗的規(guī)定了嗎?”
阿敏此言一出,也有幾人附和。
“除非咱們大金國就此止步。”
皇太極所言上升至整個國家的發(fā)展和利益,阿敏頓時啞口無言。
濟爾哈朗始終站在皇太極這一邊,猶如當年推舉皇太極為大汗時般,出言附和皇太極的言論。
這件事,阿敏他們再不服氣,也不敢跟朝堂上其他手握重拳的旗主們起沖突。
阿敏和莽古爾泰下朝后便一同去了阿敏的府邸。
“皇太極他想做什么?全盤掀翻先汗在時立下的制度和規(guī)矩,他當上大汗后,有哪些事是真正與咱們商量過的?”
莽古爾泰心中也是怒火沖天,“哼,他皇太極老早就不把咱們幾個放在眼里了!”
“他還想翻了天不成?”
“倒不如…”
莽古爾泰看著阿敏的眼神,臉色一變。
“不可,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p> 阿敏沒有做聲。
他們,在等待時機。
是夜,皇太極被大玉兒拉著,又去了一趟鳳凰樓。
二人來到那間空無一物的屋子,大玉兒關(guān)上了門,沖著皇太極神秘一笑。
“我仔細想了想,這屋子我打算什么也不置備了,就讓它空著,至于名字嘛,也就叫空好了!”
皇太極一把捏住她的臉,“看來,我應該讓你斷掉范先生的課?!?p> “我抗議!”
“好,那你說,為什么什么也不需要,連名字不想的?”
大玉兒趴在他的肩上,“那是因為,有了這些,便都是束縛。我要把這里,當成我和你最不一樣的寢宮。”
“至于,到底用來干什么,你等會就能知道了!”
說完,大玉兒又取出帕子,蒙上了皇太極的雙眼。
“不許偷看,我等會喊你了,你再睜眼?!?p> 皇太極嘆了口氣,“我是真拿你沒辦法了!”
語氣勉強,行動上卻是積極配合。
一陣輕快地拍子響起,隨即大玉兒喊了一聲可以取下帕子了。
皇太極這才發(fā)覺,大玉兒已經(jīng)脫下了外衣,身著一身他從未見過的形制的衣服。
大玉兒選了一首她個人很喜愛地曲子。
雖然來了古代六年之久,但認識了娜雅后,她也有了練習基本功的機會。
所以,此刻,即便她一邊唱又一邊跳,也絲毫不費勁。
她時而舞步翩躚至皇太極身邊,時而飛旋至屋子正中央,腰間系著地流蘇和金燦發(fā)亮地珠鏈隨著舞步飛舞著。
皇太極這才了然她為何不在這個屋子里放置任何物品了。
他哪里見過如此魅惑又清純,這兩種本來矛盾的樣子,此刻在她的身上卻絲毫不突兀。
大玉兒波光流轉(zhuǎn),歌聲婉轉(zhuǎn)清揚。盤起的發(fā)髻在她的精心設計下,已經(jīng)全然而散,隨著舞步肆意飛揚,凌亂卻不失態(tài)。
最后一句歌詞隨著大玉兒靠在皇太極懷里而終落下帷幕。
她輕輕喘著氣,“你可喜歡?”
皇太極眸子里的情緒全被大玉兒這句話勾起,他一把橫抱起大玉兒,朝著此間屋子的正對面走去,那里,亦是他在鳳凰樓里的寢殿。
入了皇太極的寢殿,大玉兒好奇極了。她動作迅速從皇太極的懷里跳下,便仔細看著他屋內(nèi)的擺設。
但她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穿著單薄,烏絲自然垂在腰間處,曲線被衣物勾勒完美。
皇太極從后背緊緊抱著她,一陣又一陣的吻落在她的發(fā)上,他又輕柔地扳過她的身子,霎時間,兩人面對面。
四目相對時,大玉兒還是沒忍住地臉紅,雙頰發(fā)燙。
綿長細膩地吻不斷落下,大玉兒早已招架不住,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腿已經(jīng)掛在他的小腿上,被皇太極穩(wěn)穩(wěn)的托住。
“玉兒,我想你…”
“皇太極,你知道嗎,屋子空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是滿的。”
“皇太極…皇太極…”
她柔聲一遍遍地說著他的名字,仿佛怎么說,也說不夠般。
注定是個不眠夜。
鳳凰樓,鳳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