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請隨我來。”
工作人員說了一聲就在前面走。
齊若白對著郭德剛等人笑了笑之后,轉身跟了出去。
選拔賽的舞臺一共有五個評委,其中有三個是春晚節(jié)目導演組的三個導演。
還有兩個,一個人春晚壓軸歌曲的演唱者李古一老師還有一個是春晚??挖w本汕。
五個人在那一坐就跟定海神針一樣一樣的。
齊若白前面的前面那個歌手上臺之后,演唱完一首歌,雖然歌曲聲情并茂。
但是在春晚的舞臺上,誰會聽那些撕心裂肺的分手歌曲嘞。
可憐的娃只能得到一個唱功精進但歌曲風格迥異的評價,想通過那可以直接說不可能了。
“下一位?!?p> 工作人員直接叫了下一位了,再下來一個就是齊若白了。
整個現場都充滿了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氛。
上臺被淘汰的傷心難過。
沒上臺的怕被淘汰惶恐不安。
齊若白表面淡定自若,但是內心也難免慌得一批。
但是工作人員喊到他的時候。
他突然就感覺不慌了,放下手中的扇子,淡然自若的向著舞臺走了過去。
整個舞臺不是很大。
并非是正式的春晚舞臺。
來到臺上,齊若白就見到陳錦春三個人正說些什么。
但是離得太遠,也沒聽到什么。
“請介紹一下你自己?!?p> 李古一笑瞇瞇的看著齊若白,可能是聽了陳錦春說什么了,現在對齊若白的好奇心爆棚。
“五位評委老師好,晚輩德蕓社齊若白?!?p> “你帶來的歌曲是什么。”
“一首我獨自作詞作曲的歌,名字叫父親。”
“請開始你的表演。”
齊若白微微點頭,把麥克風摘了下來。
五個人目光注視著齊若白,休息室里面的郭德剛等人也是一樣,緊緊盯著屏幕不放。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
“直到長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p> “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松的樣子。”
“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p> 齊若白剛剛開口,李古一的眼睛就亮起來了,并沒有別的原因。
這種唱功即便是做一名歌手,帶上他是一名唱作人的身份,不出兩年必然成為歌壇的中流砥柱。
齊若白后退了兩步。
給別人一種快要爆發(fā)的感覺。
“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讓你再變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
“一生要強的爸爸,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關心收下吧?!?p> 齊若白從記事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哥哥領著自己又當爹又當媽,最后離開了人世。
侯姚文視齊若白如己出。
就像是父親一樣,嚴肅教學的同時,給齊若白擋下了多少風雨。
可惜。
郭德剛在休息室里面突然眼紅。
眼淚就像是斷線風箏一樣,一雙一對的掉下來。
在那個經濟蕭條的年代。
他出生沒有含著金鑰匙,沒有那種天生可以成功的條件。
沒有遇到侯姚文之前。
他和齊若白就是四處流浪討生活的學生。
師長如父。
齊若白繼續(xù)演唱著,五個評委不淡定了。
“這怎么決定啊。”
陳錦春有點牙疼。
這首歌如果放上去,那春晚就不是一個快樂舞臺了,這發(fā)催淚彈簡直可以說是致命的。
只要是有感情的人不會無動于衷。
到時候快樂變成傷感。
“我覺得可以上?!?p> 李古一伸出手推了推眼鏡框。
“一來這首歌很優(yōu)秀,并且沒有和春晚的寓意所違反?!?p> “二來這首歌可以起到一個警示全國的作用?!?p>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
旁邊的趙本汕點了點頭。
“我同意李老師這個說法?!?p> 歌曲已經接近尾聲,全場沉寂,除了歌聲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師傅,我…”
岳云朋突然開口,但是說一半就沒繼續(xù)說了。
“好孩子,等結束之后,就回去看看吧?!?p> 郭德剛怎么可能不懂自己徒弟的那點事。
“德蕓社下個月封箱。”
他已經不想等小園子修繕完畢了,畢竟聽了齊若白這首歌,說不想家那純屬就是放屁。
“師叔這首歌也太恐怖了一點了?!?p> 孟鶴糖倒吸一口涼氣。
齊若白的歌已經唱完了,仰頭擦了擦眼睛。
然后看著五個評委。
“晚輩已經演唱完了?!?p> “嗯,不得不說我當初沒看錯你。”
陳錦春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我很好奇,陳導演是怎么知道我會寫歌的。”
“這個告訴你也可以,在你們離開央視大樓之后,我就想去德蕓社談事情了,并且首要目標就是你。”
“您是為了讓我說相聲嗎?”
“沒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