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陰沉,厚厚的灰色云層完全擋住了太陽,沒有一絲光線漏下來,云層中有閃電不時拖著長長的尾巴閃耀著火光出現(xiàn)。
起風了,地面上的灰塵及落葉被吹得飄然飛起,枯葉隨著風,升升沉沉地飄上了高高的屋頂,又順著風兒飄下來。
風漸漸大起來,卷起了灰塵、枯葉、殘枝,飄飛到半空,又悠悠地落下來。
“轟隆!”
雷聲也逐漸大起來,仿佛從天邊傳過來,到這邊時已震得耳朵轟響;閃電,也越來越頻繁,仿佛真的在放煙花一樣,天空中不時閃過耀眼的光芒,照得漆黑的天空亮如白晝。
在厚厚的云層后面,蔚藍的天空上有一道漆黑的長長口子,若隱若現(xiàn),仿佛平整的天空被人用長刀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轟隆”
一道粗大到無法估計,光明耀眼到不敢直視的閃電突然出現(xiàn),照亮了整個天地,閃電仿佛長龍一樣劃過整個天空,向著城市內(nèi)的民居延伸下云,劈到了一棟瓦房頂上。
奇怪的是,閃電雖然落在房頂,但那些黃瓦卻并沒有被破壞,閃電好象穿過了空氣一樣穿過了房頂,投入了某個室內(nèi)。
被閃電劈中的是一排黃瓦房,房屋被磚墻分隔成一個個小小的房間,每一個房間形狀都一樣,都是四四方方,只是大小不同。
在其中一個比較小的房間內(nèi),一個少年趴在桌子上睡著,可能是閃電驚雷的緣故,少年被驚醒了,從桌子上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室內(nèi)。
這是一個大約十七八的少年,臉上還帶著幼稚的神色,當他抬起頭的時,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咦!自己不是在上班嗎,怎么睡著了?
不對,這里不是辦公室,這里是臥室,自己坐在桌子前,背后靠墻的地方,是一張床,床上堆著雜亂的被子與衣服。
自己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也不是自己的臥室?。?p> 周青猛地站起來,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是怎么地方?他往門口沖去,打開門。
門外是一條小小的街道,昏暗的街道上沒有行人,只有幾片落葉在隨風飄舞。
“這是什么地方?”
到了外面,周青更加疑惑了,一眼看過去,沒一個熟悉的地方,都是陌生的景物。
“刺啦!”
“轟??!”
先是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是一陣驚雷,聲音之大,似乎要將天轟出一個窟窿。
在深深的云層后面,天空上那道口子好象更深,更黑了,仿佛一個窟窿,一道門戶一樣,橫跨了幾乎半個天空,門戶里面好象還有東西在動,只是這種景象隨著閃電一閃即逝,天空馬上又黑下去,好象窟窿被堵上了。
然后,豆大的雨點開始掉落,眨眼間,整個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周青無奈地縮回屋里,將椅子搬到門口,就坐在那里,看著白茫茫的天地,試圖找出一個自己熟悉的標志來。
可是,他失望了!
我在哪里,這是誰的家?
看了一會,沒有找到熟悉的標志,周青無奈只好抬起椅子,又回到了室內(nèi),重新坐回桌子前,伸手打開桌子上的臺燈,昏暗的室內(nèi)頓時亮了起來。
燈光亮起,眼光所及,這是個如斗的小室,背后是一張床,床上有被子及一些散亂的衣服,地下是幾張椅子,這邊靠墻的地方有一張飯桌,上面擺放著一些碗筷,靠著墻角,還有一個如冰箱一樣的四方柜子,然后便是周青面前的這張桌子。
這是工作桌,桌子上面擺著幾樣東西,臺燈,一支如筆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方硯臺,甚至還有幾個如小孩巴掌大小的圓盤,最前面的是一本書,周青剛想看封面的書名,腦袋中突然一陣劇痛傳來,天旋地轉(zhuǎn),讓他都來不及反應,便趴在桌子上暈過去。
在雷雨聲中,這個如斗的小室一片安靜,只有微弱的燈光躍動著,照著趴在桌子上的少年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
從這里出去,穿過外面的一條小街道,轉(zhuǎn)入一條叫做雷南的大道,在大道的盡頭,有一棟十層的大樓,此時,在十樓的一個房間中,這個房間有很多各種儀器,在一面墻壁上掛著幾個巨大的顯示器,一個個監(jiān)測儀反射回來的圖像正在顯示器中不停地閃動著。
“要下雨了!”
一個微胖的青年坐在椅子上,眼光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昏暗的天空,低沉的云層及不斷出現(xiàn)的閃電,閃電有點多,好象放煙花一樣,一道接著一道,從未停止!
“今天的天氣有點反常,閃電特別多!”
一個坐在后面椅子上,捧著書本看得津津有味的清瘦中年人此時也抬頭看著天空,淡淡地說道,語氣有點悵然。
“事情反常必有妖,說不定今天會出現(xiàn)什么奇異的事情!”肥胖的青年笑嘻嘻地接話。
“轟隆”
仿佛在回應肥胖青年的話,一道粗大的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整個天地,閃電向著城內(nèi)民居劈落。
“這閃電有古怪!”青年猛地站起來,撲到窗旁,看著閃電劈中的地方說道,只可惜距離太遠,他看得不是太清楚,如果是近距離,倒是可以去看看。
“是有古怪!”中年人不知何時也停下了看書,從敞開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喃喃道,剛才的閃電太過粗大,也太過明亮,持續(xù)的時間也太久,這樣的閃電,從未見過。
在兩人說話間,在這棟大樓的樓頂豎立著一個全鐵結(jié)構(gòu)如電視放射塔一樣鐵塔,鐵塔的頂端鑲嵌著一個圓球,此時,原來灰卜無色的圓球突然亮起來,圓球中閃爍著黃藍相間的微弱光芒,仿佛太極圖案。
站在窗口觀看了一會后,微胖青年回到了屏幕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剛好看到了屏幕上那逐漸暗淡下去的圖案。
“咦!”
原本負責全天候觀察圓球的肥胖青年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以為自己眼花,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過去,此時熒幕上圓球的亮光正慢慢消失,很快就重新歸于灰卜的顏色,好象從來沒發(fā)生過變化過一樣。
“什么事?”
椅子上的清瘦中年人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問道。
“樓頂?shù)臋z測球好象亮了!”
“什么?!”
清瘦的中年人將手中的書本一丟,也不管丟到什么地方,猛地站起來,眼光眨間就盯上熒幕,只是熒幕上的圓球此時已重新變成了灰卜的顏色,連一絲亮光都沒有。
“朱亮,你想死啊,這種事也開玩笑!”中年人臉色沉了下來,看著青年呵斥道。
青年急了,站了起來,向著中年人解釋道:“不是,剛才是真的亮了一下,只是光芒很暗,很快就熄滅了!”
“你確定?”中年人盯著青年,眼光明亮而帶著侵略性。
“真的!”青年人朱亮咽了一口吐沫,還是肯定地點點頭。
中年人走到了熒幕前,一陣操作,視頻回放,瞬間,剛才那個圓球發(fā)光的畫面又出現(xiàn)了,黃藍兩色光芒,仿佛太極一樣,只是光芒昏暗,不是剛好看到,都不會留意。
“走!”
中年人馬上推開椅子,往門口走去。
“候哥,干什么?”青年急忙大聲問道。
“去樓頂!”
話傳來時,中年人已推開門到了外面,最后那個字傳來聲音已有點模糊。
青年急忙推開椅子站起來,拿起一把雨傘也往樓頂沖去,等他到了樓頂之時,那個瘦高的中年人已冒雨爬上了鐵塔,正在往最頂?shù)膱A球爬去。
矯健的身手都不象是一個中年人。
“候哥,你爬上去干嗎?”青年在下面喊道。
中年人不說話,很快就爬了塔頂,伸手往圓球摸去,本來冰涼的圓球此時還帶著一些微溫。
中年人臉色一變,也不說話,馬上又爬下來,剛下來便又往監(jiān)控室跑去。
朱亮只好又跟在后面下去,等到他進入監(jiān)控室時,中年人正在打電話,只聽他說道:“……是的,我摸過了檢測球,還帶著一點溫度,應該是真的亮過?!?p> 然后,中年人就拿著電話,不斷地嗯嗯著,看來是電話那邊的人在說話。
半晌,中年人才放下電話,揉著額頭,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
朱亮輕輕走到中年人旁邊,半晌才小心地問道:“候哥,那個圓球亮起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嗎?我看你好象很緊張?”
中年人緩緩地抬起頭,雙眼盯著朱亮,眼光不停地變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光有點逼人。
朱亮退了幾步,有點害怕道:“候哥,你怎么了?”
“朱亮!”半晌,中年人才緩緩道,“你知道秘境嗎?”
“知道!”朱亮點點頭,這個倒是知道,這個等于是公開的秘密,遲疑道,“難道這個檢測球就是檢測特秘境開啟的?”
中年人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個道理,這個圓球是檢測能量變化的,如果有秘境開啟,天地間能量就會發(fā)生變化,檢測球就能檢測到,并吸收這些游散的能量產(chǎn)生光芒!”
朱亮眼睛一亮,興奮道:“就是說,剛才檢測球發(fā)光,就只因為吸收了能量,難道我們雷雨市會有秘境開啟?”
“不知道!”中年人搖搖頭,臉色嚴肅,并沒有象朱亮那樣高興,反而有一股沉重與擔憂。
有秘境開啟嗎,或許有吧,可中年人寧愿意沒有,對于這個小地方,對于這個國家來說,一個新的秘境開啟,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別是在這種靠近邊陲的地方。
看著熒幕上的灰卜卜的檢測球,中年人忽然站起來,嚴肅地對朱亮道,“這幾天,你與其他同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觀察著檢測球,如果檢測球再亮,馬上告訴我!”
“好的,候哥,我馬上通知下去,保證每分每秒都會不會放過!”朱亮興奮地說道。
除了候哥與朱亮等人檢測到天地間能量的波動之外,在一間簡陋的房間中,房子靠窗地方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奇怪的只有巴掌大小,卻豎著高高的天線,還連著一根長長的直透到屋外的金屬線的儀器,此時也亮了起來,儀器上的紅色的小燈一閃一閃。
“咦!”
一個瘦小腦袋卻奇大的青年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看著儀器一閃一閃的紅燈,喃喃道:“有能量波動!但并不強烈!”
急忙出到門外,卻是傾盆大雨,天上電閃雷鳴,天昏地暗。
“難道是雷電引起!這是什么雷電,竟然能引起天地能量變化!”
青年想了一會,返回室內(nèi),拿著桌子上的儀器,拔掉金屬線,披上一件寬大的雨衣,將儀器放在雨衣內(nèi),整個遮了起來,然后冒著雨走出去。
一路之上,儀器上的小紅燈時亮時滅,有時變得翠紅欲滴,有時卻只是淡淡的紅色,幾乎不可察覺,瘦小青年一路走一路根據(jù)能量的強弱,判斷著能量傳來的方向,只是一會兒,青年便調(diào)整好了方向,正對著的竟然是剛才被閃電劈中屋頂?shù)哪且慌磐叻俊?p> “難道能量是從這里暴發(fā)的?這里沒什么動靜啊,能量變化是從那里來的?”瘦小青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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