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侍女請落英居士上臺,就見舞臺不遠處有一個衣衫華麗、長相俊美的人率先往舞臺那邊走去了。
而不明就里的張彪?yún)s是被獨孤不悔給推了一把,讓他趕快去臺上。
張彪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剛才那首大氣磅礴的《出塞》,正是剛剛獨孤不悔替他所寫的一首詩,沒想到居然高中魁元,力壓群雄。
他高興的站起來,往臺上走去,領走前還不忘夸獎獨孤不悔道,“嗯,詩寫的真不錯!”
獨孤不悔卻是不屑的一哼,“也不看看是誰寫的?王昌齡的七言絕句,有幾個人能達到他的境界?在這里公然比詩,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已經(jīng)半只腳邁向舞臺的張彪聽見了回頭問道,“王昌齡是誰?詩不是你寫的嗎?”
獨孤不悔一聽張彪問起王昌齡,心知自己說漏了嘴,于是趕緊補充道,“王昌齡是我的一個筆名,你快去吧。”
打發(fā)走了張彪,獨孤不悔松了一口氣,想起在不經(jīng)意間又借用了王昌齡的大作,于是在心里又趕緊向大詩人道了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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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在眾人眼巴巴的渴望中,落英居士和不悔先生走了出來,眾人見他們兩人都是滿臉笑容,春風得意,便開始紛紛猜測,他們到底得到了一件什么樣的月瑤姑娘的隨身之物?
回到獨孤不悔的身邊落座后,張彪興奮的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香囊給獨孤不悔觀看,卻正是那月瑤姑娘送給他的禮物,只是看的他愛不釋手,也引得身邊的人紛紛側目而視。
圍觀的人里有些表露出羨慕的表情,又有些卻是不屑一顧,認為他們奪魁完全是僥幸,運氣好罷了,還有一些人卻是干脆酸溜溜的議論道,有什么好顯擺的,一個破香囊而已,又不是手鐲項鏈之類的貴重之物。
張彪?yún)s是不去理會那些閑言碎語,只顧仔細的把玩著那個淡粉色的香囊,還閉著眼睛,放到鼻子下面用心的聞了聞,露出一副極其享受的神情,毫無意外的,他的這個動作又惹來一陣冷嘲熱諷。
又過了許久,歌舞散盡,賓客散去,獨孤不悔和張彪兩人酒足飯飽,跟著散場的人群,醉醺醺地出了燕來樓,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已經(jīng)到了宵禁時間。
而按照慣例,夜幕降臨后,大隋帝國的首都大興城便要全城宵禁,街道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和打更人之外不允許有其他人。
張彪擔憂這要是碰到武侯就麻煩了,幾人正說著,就看到負責宵禁的士兵正在巡邏,一伙人便決定分散逃開了。
獨孤不悔和張彪四下躲閃,遠離主路,鉆進了一個偏僻陌生的小巷子里,四下無人,兩人正打算休息一下,突然旁邊一聲爆喝,“哪來的不開眼的東西?”
獨孤不悔被這一聲爆喝驚的直發(fā)愣,張彪到底是習武之人,他只是略微一怔,便定下了心神,問道,“什么人?”
卻見狹長幽暗的巷子深處走過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人身材高大魁梧,名目粗糙,臉頰上刻著一道很深的刀疤,襯托的他的面目更加猙獰。
他在張彪兩人面前站定了,一尊鐵塔一般。在獨孤不悔的眼里,熊腰虎背的張彪已經(jīng)是身材高大了,可是今日見了這個大漢,才感覺是小學生見了成年人一般,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把東西留下,我放你離開?!钡栋棠樀拇鬂h伸手指了指張彪掛在腰間的香囊,冷冰冰的說道。
獨孤不悔側過頭一看,就見張彪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燕來樓里月瑤姑娘贈送的香囊給掛在了腰間。
“一個大男人腰上掛個淡粉色的香囊,也不嫌害臊?!钡栋棠樑赃叺囊粋€小弟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張彪硬生生的回了一句,原來這幫家伙是來搶奪香囊的,怪不得?!跋肽脰|西,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張彪一邊說著話,一邊給獨孤不悔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掉頭先跑,可是這個時候,倆人的背后又來了幾個小弟,這下是兩頭堵,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張彪暗道一聲不妙,心里開始默默的盤算起來。對方總共有七八個人,一看都是習武之人,膀大腰圓的,而為首的那個刀疤臉更不是等閑之輩。
如果硬碰硬的話,能有幾成勝算呢?獨孤不悔不會武功,一點忙都幫不上,待會要是打起來的話,自己還要分出精力來保護他,哎,看來今天的形勢非常嚴峻啊。
把香囊拱手相讓的話,他又真心舍不得。這個可是他心儀的月瑤姑娘的東西,那可是比黃金還珍貴的東西,怎可輕易讓與他人?
況且這幫人來者不善,恐怕拿了東西也不一定會讓他倆安全離開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時情急之間,張彪心亂如麻,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禁愣在當場,眼看著前后的敵人一步步逼近,卻是束手無策。
正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一個他們身后的一個人“哎吆”一聲,便倒地不起,他旁邊的人正一臉懵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的時候,也是瞬間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倒地不起。
局勢突然起了變化,看來是有人暗中相助啊,眼見圍著他們的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時候,張彪覺得機會來了,他故意突然大喝一聲,“我們的幫手來了!”
看眼前正是趁亂逃走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身影一閃,已經(jīng)飛身而起,同時沖著獨孤不悔大喝一聲,“快跑!”,并且順勢把獨孤不悔向前推了一把。
張彪凌空而起,落地之前瞬間將兩個人踢飛了出去,落地之時竟然又砸到了好幾個人。
眼見對面的幾個人紛紛倒下,前面的道路已經(jīng)是門戶打開,張彪便抓緊時間攜了獨孤不悔往外沖去。
剛剛堵他們的刀疤臉和幾個小嘍啰把腿就來追,結果又和剛剛才爬起來的人撞成一團,待一伙人分開人群跑出去,已經(jīng)遠遠的落在了后面,只能眼看著獨孤不悔倆人越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