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會在她生氣之后,從鎮(zhèn)上帶回來些新奇玩意兒,用來哄她。
還有,他也不允許她玩水,不允許她靠近水源。偶爾她身上沾了一點水,他便一天不與她親近。
他若是被劃傷出血了,絕不允許她靠近幫忙。
這三件事情上,他對她,寸步不讓。
時間久了,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不對勁了。
被重物砸到,她沒有痛覺。
被利刃劃傷,她不會流血。
她不需要補(bǔ)充水,也能正常生存。
她感受不到心跳,沒有脈搏。
這都不對勁。
哥,我,是不是和你不太一樣啊。她最信任的就是他哥。
不是,阿錦,沒什么不一樣的。他將她擁入懷中,吻上她的額頭。
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
一寸寸,一分分,細(xì)致耐心。
她近來時常感到體力不支,常常無力行走,連彈琴都覺得異常耗費心神,甚至有時會直接昏厥。
每一次,她醒來之后,都是躺在木屋子里的床上,他就坐在旁邊。
他的手上纏著紗布,紗布透出點點殷紅。
他是受傷流血了嗎?是誰傷了他?可誰又能傷他?這山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隨著她醒來次數(shù)的增多,她都能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難道她的昏倒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她心生好奇,越來越好奇,因為這好奇,她抑制住了跟他說的想法。
越來越忍不住這好奇,她想搞明白。
終于,有一次,她假裝暈倒,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被他抱到床上,感受到他在吻她的額頭,既而是眼睛。吻過之后,他好像轉(zhuǎn)身離開了,走出了屋子。
她忙睜開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腳步放輕,不靠太近,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在割腕?。?!
他在煉血?。?!
她咬緊衣袖,悄悄的回到木屋,竭力忍住顫抖,若無其事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他好像回來了。
他好像把什么東西滴到了她的頭上。
然后,他好像坐在了床的旁邊,應(yīng)該是在等她醒來。
然后,她睡過去了。
等再次醒來,他如往常一般,吻過她的額頭,既而是她的眼睛,手上依舊纏著厚厚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