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抓著頭,生活不易!
作為當代大學生,寒假剛剛回家的時候,他是父母眼里的寶貝,噓寒問暖、生活舒適。但是好像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張淼就感覺到了自己很‘討人厭’,待遇直線下降。
要是眼里沒有點活,要是不夠勤快,真的要擔心被掃地出門。
“我家沒種地,想要下地干活都不行?!?p> “我昨天和肥仔聊了一下,他在家里也待不下去了,找了個兼職?!?p> “隔壁的劉屎也找了個兼職,疫情期間的大學生,在家時間太長了,待遇直線下降了!”
這個寒假有點長,張淼這些學生們的感受也更加的‘艱辛’。疏則怨,親則怠,這好像也是有點道理的,尤其是回到了家里,就成為了徹徹底底的‘討嫌’。
和室友視頻結束,張淼嘆了口氣,看起來不只是他一個人是這些待遇。
在張淼嘆氣的時候,堂屋傳來了聲音,張淼也連忙走出了房間。
張立業(yè)看了一眼兒子,隨口問道,“沒有出去玩?”
“小學和初中還是封校,想要打球都沒有場地。”張淼摸了摸臉,有些擔心了,“爸,我這個寒假繼續(xù)這么下去,估計最少要長胖五斤?!?p> 張立業(yè)樂了,笑著說道,“寒假?你們這還是寒假嗎?真的閑著沒事好好看書,爭取考個研,要不然就考編。”
大學生現在越來越‘不值錢’了,尤其是張淼只是一個普通二本學生,學歷的含金量相對有限,想要找到一個滿意的工作也是有些難度的事情。
考研或者考編,這看起來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只不過張淼也很清楚,這兩條路都不容易。
張淼確實有些壓力,對于自己的未來和前途,他也會有著那么一些擔心。說起來他已經大四了,這個時間點可以去實習,只可惜趕上了疫情,這對于他們這屆學生來說不算友好。
富二代什么的,這和張淼沒有什么關系。他的老家在閩地,很多人都說沿海城市比較發(fā)達,只不過也不是所有沿海地區(qū)都是經濟發(fā)達的。
張淼的父親是漁民,平時駕駛著小舢板出海。這里的出海,自然也就是近海捕魚,收成也相對有限。
“退潮了,我去趕海。”
張立業(yè)看了下手機,作為海邊的漁夫,張立業(yè)對于潮汐的時間也是比較了解的。
所謂趕海,就是居住在海邊的人們根據潮漲潮落的規(guī)律,趕在潮落的時機,到海岸的灘涂和礁石上打撈或采集海產品。
比如說一些海螺、螃蟹,抓些貝類或者小魚小蝦。至于為什么不出海,出海撒網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有漁獲,出海一次都是要燒油的,幾十塊錢的油錢是最少的。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張淼開口說道,“我也沒事,也去趕海吧。”
“你要去就去,不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趕個屁的海?!弊叩皆鹤永?,張立業(yè)一邊穿著下水褲一邊說道,“你啊,抓個蟶子、???,估計都費勁?!?p> 張淼有些尷尬了,對于這樣的一些評價,他好像有些無力反駁。
別看是在海邊長大,對于常見的海產品也比較熟悉??墒钦娴囊f起來,張淼對于如何捕魚、趕海,還真的是比較陌生的。
去趕海吧,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有些收獲,可以稍微補貼一下家用,證明自己不是在家里混吃混喝。
跑去倉庫翻著老舊的下水褲,找出來了小鏟子,拎著個雖然有些漏水的小破桶,張淼朝著海灘出發(fā)了。
村里還是有著不少人在趕海,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孩子,趕海的人不算少。有些人是想要賺些錢補貼家用,有些人就是想要加個餐,也存在將趕海當做游戲的人存在。
“大學生,那邊都是爛泥,要趕海到我們這邊來?!?p> 張淼笑著擺手,大聲說道,“二姨,我就不和你們搶地盤了,我去抓螃蟹?!?p> “抓螃蟹?”在沙灘上尋找著漁獲的趙玲也看不上她的兒子,“你不要給螃蟹夾了手吧!過來,老老實實的找點貓眼螺就好!”
找貓眼螺,張淼覺得難度太低。一般來說貓眼螺到了沙灘都會往沙里鉆,沙灘表面會有一些小小的鼓包,還是比較好找的。
還是提高難度比較好,張淼想要證明自己可不只是在家里混吃混喝,他要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漁家子弟。
抓啥貓眼螺、蛤蜊,還是抓螃蟹、抓大蝦更加合適,它們的市場價值也相對來說高一點點。
自信的張淼雄赳赳氣昂昂,他朝著淤泥地出發(fā)。
在大海邊成長,張淼對于一些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比如說很多人眼里的碧海銀沙,那是風景區(qū)。很多的地方其實都是一些爛泥地,很多地方的海水都是比較渾濁的。
一腳踩進爛泥地,張淼立刻忍不住皺眉,看起來真的有點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換個方式,爛泥地是沒辦法行走的,還是跪爬著更加方便,這也是相對來說比較省力氣的一種‘行走方式’。
“靠!”
張淼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沒有戴手套就是最大的失誤,看來他這個漁家子弟有那么點不合格。
似乎是按到了什么硬物,張淼感覺到手疼。
手被劃傷了,張淼趕緊找了潭稍微‘干凈’一些的海水洗了洗手上的淤泥,手掌心被劃開了一道傷口,這讓張淼欲哭無淚。
張淼悲催的覺得還是趕緊上岸吧,趕海什么的對于他來說有那么點‘奢侈’,對于他來說‘養(yǎng)傷’才是現在的第一要務。
雖然掌心被劃破有些狼狽,不過張淼也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一方面是擔心丟臉,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父母擔心,這點小傷對于張淼來說也真的不算什么。
回家就好,簡單的處理一下這個傷口就沒有什么問題。
“環(huán)境污染有點嚴重??!”清洗著傷口,張淼自言自語起來,“這是玻璃片還是什么東西?亮晶晶的還有點殘渣,都在傷口里了?!?p> 繼續(xù)用水清洗著傷口,看到傷口處沒有什么污漬之類的東西,張淼涂了點紫藥水,然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
頭暈?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失血過多,感覺到頭暈的張淼暈乎乎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