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出來了!”徐鵬飛看到了水下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特別大!”
大顆大顆汗珠從下巴滴下的張立業(yè)露出點(diǎn)笑容,“老三,我再耗半個小時,然后拖上岸!”
抄網(wǎng)不夠用,還是上岸比較好。
張四清看了眼海面,沉穩(wěn)點(diǎn)頭,“那好,魚沒勁了吧?”
“快了,就怕它還要撲騰一下。”張立業(yè)快速收了兩圈線,隨即說道,“找個地方,我們上岸?!?p> 張四清笑了起來,有些羨慕,“是個大青斑吧,估計(jì)有一百一二十斤?!?p> 張立業(yè)是真的開心,這樣的一條大魚如果釣上岸,肯定是無比搶手的。
東星斑是沒辦法比,那也是禁捕的。但是這樣的一條大魚,很多的酒店、水產(chǎn)商會搶購,自然就是這樣的一條大石斑,哪怕是常見的青斑,也算是稀罕。更何況這還是野生的,這樣的大青斑自然價格更高。
如果賣得好,價格過萬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駕駛著張四清的漁船,張淼這個時候好像也只能看戲了。還好他果斷的叫了救兵,釣起來這樣的一條大魚當(dāng)然會充滿成就感。只不過張淼對于自己的實(shí)力心知肚明,這樣的大魚他根本釣不起來,與其懊悔跑了魚,還不如叫救兵。
距離大魚咬鉤已經(jīng)超過了兩個小時,張立業(yè)跳下漁船,拽著還在掙扎的大魚朝著平坦一些的岸上走去。張四清也跳下漁船,準(zhǔn)備幫忙將大魚給抱住,不能讓它跑了。
至于此前的釣魚三劍客,礙手礙腳的,在旁邊看著就好。
當(dāng)張立業(yè)和張四清將大魚給順利拖上岸的時候,張淼也笑了起來。原本的緊張,在這個時候只剩下狂喜了,這個時候更多的是興奮。
“小淼,把船開過來!”張立業(yè)坐在沙地上,對張淼說道,“把水箱清出來!”
雖然還有其他的一些漁獲,不過這條大石斑才是最值錢的。一定要讓它活著,價格更高。
張四清點(diǎn)了根煙,也跟著說道,“我的船有箱子,多打點(diǎn)水。這魚釣著過癮,這魚有意思!”
回程,因?yàn)檫@么一條大魚,午飯都給錯過了。既然大魚已經(jīng)釣上船了,當(dāng)然要回家了。
張四清抽著煙,笑著說道,“以后你們船上要是缺人,記得喊我?!?p> “那肯定了,就怕你看不上?!睆埩I(yè)笑著開口,這是半真半假,“我買了條新船,正常來說現(xiàn)在三四個人是夠了。但是這三個小的加到一塊,頂不上一個老手。”
對于這樣的‘貶低’,張淼是有些不滿意的。不過還是算了,這基本上就是事實(shí)。
至于漁船上需要其他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些稍微大一點(diǎn)的漁船,肯定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打理完所有的事情。至于收入,要么是分成要么是工資,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條預(yù)估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大青斑,這自然引起了足夠多的關(guān)注。從剛剛漁船靠港的時候,不少村里人就過來了。帶著漁獲回家的時候,更多的人來看熱鬧了。
對于張淼‘隔三差五’的搞出一些大動靜,大家也習(xí)以為常了。大黃魚抓了,大青斑也不算什么,大家更多的還是覺得比較羨慕。
這樣的大魚,賣個幾千、一萬,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喝完水,張淼立刻說道,“媽,飯還有嗎?”
“就在廚房,你們自己去端?!壁w玲喜笑顏開,這條大魚可是個好東西,“你們先吃,我們把這條魚給收拾一下,死了就不值錢了?!?p> 張立業(yè)也掏出電話,笑著說道,“我打幾個電話,早點(diǎn)把它給賣掉。”
落袋為安,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條大魚現(xiàn)在在家里倒是不擔(dān)心被偷走,主要擔(dān)心的是這條大魚死掉了,這樣一來就不劃算了,市場價格到時候就要大打折扣了。
其實(shí)以前閩地這邊也有著不少的石斑,只不過前些年過度捕撈,漁業(yè)資源迅速下降。
這樣的大石斑確實(shí)是一個稀罕貨,跑來看熱鬧的人不少。不只是東坪村的人,嶺上村、茅田村的一些人也跑來看熱鬧了,主要就是這樣的大魚,真的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至于消息傳播快很正常,電話、微信什么的,瞬息萬里一點(diǎn)都不為過。
洗了個澡的張淼走出浴室,忽然間眼前一亮。
快速的打開冰箱,拿了兩支隨變,“給你?!?p> 陳一依看著張淼笑了笑,問道,“這是你釣的?”
“算是我釣的,不過還是我爸拎起來的,我釣不上來?!睆堩祵⒗滹嬤f給陳一依和她的妹妹,笑著解釋道,“這條魚比較大,花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拖上岸?!?p> 陳一依接過隨變,說道,“我們那邊都聽說了,說你釣了條一百多斤的大石斑。我們都只是聽說過,以前都沒看到過這么大的大石斑?!?p> 陳一依的妹妹看看姐姐,再看看張淼,有些奇怪。她對于姐姐的同學(xué)還算了解,不曾聽說姐姐和張淼是同學(xué)啊,也不曾知道他們認(rèn)識啊。
陳一依的妹妹在好奇,張淼的堂妹則是覺得有些生氣了。
張向晨不滿,氣鼓鼓的推了一下張淼,“我說老哥,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還要我給你端茶送水?!”張淼沒好氣的說道,“要吃冷飲不會自己拿啊,你還真的是做客?”
張向晨覺得嫌棄,覺得堂哥沒救了,“那說起來也不是我家,我是你堂妹,你爸爸是我二伯!我在自己家當(dāng)然不客氣,但是哪怕到了二伯家,也不能直接去開冰箱!”
張淼面不紅心不跳,理由很充分,“沒想到啊,長大了還懂禮了,這個學(xué)沒白上!”
失策,真的很失策,怎么忘了給這個八卦的堂妹帶給冷飲。這也不能怪張淼,主要是這丫頭剛才蹲在水箱前,那里人比較多,張淼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這個丫頭。
李浩源和徐鵬飛也覺得非常不對勁,這兩個家伙小聲的在八卦著。那臉上的猥瑣笑容,還是比較嚇人的。
不過徐鵬飛忽然間有了危機(jī)感,李浩源脫單了,張淼好像也有了目標(biāo)。這么算起來的話,很有可能也就是他成為了最后的一個‘堅(jiān)守者’,也就是他一個人單著了。
臉皮厚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張淼將冷飲遞給張向晨,“一天到晚在家里窩著,也不出來曬曬太陽!小時候跟個假小子一樣,現(xiàn)在還學(xué)文靜了?”
“當(dāng)然了!”張向晨沒好氣的說道,“小時候不懂事,才會跟你們跑去找螃蟹、釣魚。長大了就不一樣,我怕曬黑了。”
張淼不動聲色,對張向晨說道,“看到這大貨沒有?老哥我這些天釣了多少魚你大概也聽說了,要不然明天帶你去釣魚,回味一下童年的滋味?”
本來想要拒絕的,只是忽然間注意到堂哥的眼神,張向晨明白了,“那好呀!我去釣魚!”
想起來了什么,張向晨問道,“一依,明天我們也去釣魚吧!我堂哥這幾天釣了好多魚!”
陳一依不傻,先前她拒絕了張淼一次釣魚的邀請,當(dāng)然這幾天也看到過張淼駕駛著小漁船出海釣魚的身影?,F(xiàn)在呢,很明顯是張淼蠱惑著他的堂妹。至于老同學(xué)張向晨,明顯是向著她的堂哥,這是在敲邊鼓、制造機(jī)會呢。
本來在忙的趙玲忽然間好像明白了,此前說了幫兒子安排相親什么的,那小子都說先發(fā)展事業(yè)之類的。現(xiàn)在再回想,都是一些屁話,完全就是那小子要求高!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需要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回頭再問問兒子、再打聽一下,不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