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陽很喜歡那只拍賣會上得來的白玉鐲子,他覺得這白玉鐲和蔣珈因一樣,溫潤透徹。
當(dāng)他知道這白玉鐲子本是一對兒后,更是廢了好一番心思才找到了另一只白玉鐲的主人。
今天上午他又親自去找白玉鐲的主人表示誠意,人家才答應(yīng)把鐲子賣給了他。
臨走前,蔣珈因還在熟睡,小臉紅撲撲的,他忍不住輕吻了一下。
竊玉偷香,甚是滿足。
買完鐲子,岑陽又去公司開會,討論天府集團下半年的商業(yè)規(guī)劃。
會議結(jié)束后,岑陽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
他向來不讓蔣珈因吃薯片辣條巧克力這種食品,他只覺得這些東西沒有營養(yǎng),還容易發(fā)胖。
不過蔣珈因總是背著他偷吃,還以為他不知道。
有好幾次蔣珈因更是明目張膽的在臥室偷吃,雖然她開著窗通風(fēng),可他一下就聞的出來。
不過蔣珈因每次吃完零食,心情都會好很多,還會用她那滿是巧克力味道的嘴巴主動親兩下他的臉。
所以,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想起昨天蔣珈因那哭唧唧的樣子,回別墅的路上,岑陽在超市停了一下,在零食區(qū)掃蕩了一些。
吃這些東西,真能讓心情變好嗎?
到了別墅,岑陽下了車,朝著袋子里的辣條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還是算了。
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桌子上有一堆東西。
岑陽放下裝著零食的袋子,走過去。
這些東西怎么那么眼熟?
這只白玉鐲?
岑陽皺眉,發(fā)現(xiàn)了蔣珈因給他留下的支票和留言。
……
中彩票?!
這不合理?。?p> 她當(dāng)他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
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壞蛋。
岑陽面色鐵青的拿出手機給蔣珈因打電話。
“喂?”
“蔣珈因你在哪兒?趕快給我回來?!?p> 是岑陽用慣了的霸道語氣。
蔣珈因還完了錢,底氣十足,“你讓我回我就回,我不要面子的啊。你個暴君,我已經(jīng)把錢還你了,以后少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
……
岑陽看著自己被掛掉的電話,氣血上涌。
如果不是確定電話里就是蔣珈因的聲音,岑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電話。
這和蔣珈因平時的溫順形象差了太多。
更像是三年前的蔣珈因。
那邊,蔣珈因終于重獲自由,找了個酒店先住下。
掛了岑陽電話后,心頭的一口惡氣終于疏散來開。
一夜無夢。
蔣珈因一大早去了墓園,和姥姥念叨了念叨彩票中獎的事情。
手里這些錢總不能一直放在銀行里,她想用這些錢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個左擁右抱的女人!
咳咳,不,是開一家娛樂公司,帶領(lǐng)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和英俊瀟灑的小伙子們走向輝煌!
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一家娛樂公司老板,簽完合同,她就真的可以慢慢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了。
盛明也來墓園祭拜朋友。
看著眼前的臺階,盛明嘆了一口氣。
慢慢上去吧。
盛明費力的推著輪椅,突然,感覺手上輕松了許多,一回頭,是一個女孩子正幫他推輪椅。
透過墨鏡,盛明看著這個女孩。
首先吸引他的,就是那一雙眼睛。
清澈,明亮,傳遞著心中的善意。
這女孩,好像是……
“謝謝?!?p> “不用謝,舉手之勞?!?p> 蔣珈因把輪椅推了上去,“你這樣子太不安全了,沒有其他人和你一起嗎?”
盛明搖搖頭。
蔣珈因眉眼彎彎,“這么熱的天,你捂成這樣不熱嗎?”
盛明把自己緊緊包裹著,帽子,墨鏡,口罩。在這五月底的天氣里,沒有人會這樣穿。
盛明還是搖搖頭。
“你去哪里,我送送你吧?!?p> 盛明看著蔣珈因,不置可否。
難道是自己太過熱情了?蔣珈因心想。
“啊,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怕你不安全?!笔Y珈因揮揮手,“那我就走啦。”
盛明看著蔣珈因離開的方向。
良久,他喃喃道,“蔣珈因?是你吧?!?p> 蔣珈因打車回了酒店。
刷卡進了電梯,還在盤算著過幾天簽合同買公司的事。
電梯門打開,她還沒緩過神來,便被早早等在那里的岑陽一把從電梯里薅出來,抱進了懷里。
“岑陽你干嘛啊?”
蔣珈因看清人后捶打著岑陽,不斷的掙扎。
岑陽不答話,反而抱得更緊了。
蔣珈因威脅道,“你再不放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看看你能有多不客氣。”岑陽壓根不把蔣珈因的威脅放在心上。
為了證明自己到底能有多不客氣,蔣珈因一口咬在了岑陽胳膊上,用了十足的力氣,似乎要把往日里所有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蔣珈因你是不是屬狗?”岑陽松開她,捂著自己被咬的地方吼道。
蔣珈因低著頭,肩膀一動一動的,竟然哭了起來。
嗯?他這個被咬的還沒哭,咬人的卻先哭了。
岑陽板著一張臉,卻還是緩和了語氣,“哭什么?”
蔣珈因抬頭看著岑陽,“你吼我!”
“我沒有?!?p> “你有?!?p> “我真沒有。”
“你就是有?!?p> ……怎么這么無理取鬧。
岑陽決定不和她再糾結(jié)下去,“和我回去。”
一聽這話,蔣珈因立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戒備的看著岑陽。
“你想得美,錢我都還給你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