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如此,親兵!”看到孜孜不倦勸酒的王渭已經(jīng)成功的給兩個人倒上了酒,正把下一個目標放在王洛身上,王鐵山突然擺了擺手。
“將軍!”親兵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把武玄遠、關(guān)文定、歐陽厲、吳書言都喊過來,趁著這個吃飯的機會,我把事情交代一下吧?!?p> “是!”
等到四名統(tǒng)領(lǐng)來到大帳的時候。。。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嗆人?”武玄遠咳嗽完了之后問道。
杜逸朝著武玄遠揮了揮手,手指中間還夾著燃燒的香煙。
王洛本來想科普一下二手煙的危害,但是想了想,大帳中的這群人,明面上他是最弱的那個。。。人群先天。。。
還是算了吧。
而杜逸則興致勃勃的用剛剛學會的卷煙手法給眾人一人卷了一支。
三分鐘后。。。整個大帳已經(jīng)快看不清人了。
等到煙抽完了,王鐵山才咳嗽了一聲。
“那個,今天喊諸位來,是有一件事要商量一下。”
帳外除了親兵,二十步內(nèi)已經(jīng)被肅清了,所以并不怕有人偷聽。
王鐵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經(jīng)過短暫的驚訝,統(tǒng)領(lǐng)們都盯著王鐵山,等待著他繼續(xù)說自己的想法。
“上午我已經(jīng)和陳尚書以及杜將軍討論了一個初步的計劃?!?p> 王鐵山用筷子沾著杯子里的酒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簡略的祁連山口附近的地形圖。
就著這個地形圖,王鐵山開始講述上午討論的計劃。
桌子上的菜很快就涼透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動筷子,所有人都在聽著王鐵山講話,不時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而王洛則有了一個光榮的任務(wù)。
負責把整個會議的過程記錄下來。
這個臨時會議,一直到了子夜時分才結(jié)束。
所有人走出大帳時都是同一個表情。
凝重。
因為即將到來的這場戰(zhàn)斗,毫不夸張的說,可以決定接下來五年內(nèi)北荒邊境的態(tài)勢對比。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洛跟著王渭,走遍了祁連山口附近的每一寸土地,而他們也無數(shù)次的遭遇了北蠻的游騎哨探。
好在在王渭的帶領(lǐng)下,他們并沒有遭受到多少損失,而渭閻王的大名,在烈國幸存斥候的口口相傳中,再一次讓烈國人坐立不安。
南汗城
烈國南線最重要的城市,也是南帳汗庭所在地。
烈易貴為烈國的國師,平時都在烈國首都盛京呆著,所以烈古達作為烈易的長子,就成了南汗庭實際上的掌權(quán)者。
他懶洋洋的躺在兩名侍女的懷里,享受著侍女喂給他的美酒,聽著手下的匯報。
“今天又損失了三個斥候隊,梁國斥候一隊的統(tǒng)領(lǐng)王渭,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達到了先天一段的水平了,我們的一線士兵沒有能夠正面抗衡他的存在?!?p> “最近梁國那邊斥候活動頻繁了很多啊。。。南人是不是想要有什么大動作了?”烈古達瞇著他那雙其實很好看的丹鳳眼,但是和他整個人配合起來,就透著一股陰沉的感覺。
“向盛京報告一下,讓那邊派一些大荒騎和血衛(wèi)來。再要一些物資,馬上要過冬了,其他人怎么樣我們管不著,但是南汗庭,不能凍死一個人。這些人,還要為我繼續(xù)創(chuàng)造財富呢,怎么能死在毫無意義的寒冷中呢?”
他把手伸進旁邊侍女的懷里捏了一下,引來了侍女的嬌嗔。
緊接著,烈古達站起身來,拿過侍女手中的美酒,走到了就在房間視線最好的墻上掛著的地圖前面。
他盯著地圖久久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抿一口手中的酒。
房間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進入臘月之后,北荒連續(xù)下了好幾場大雪。
因為有祁連山擋著,梁國這邊的情況還要好一些,但是在山背面的烈國,就倒了大霉了。
牧民們徒勞的尋找著可以安穩(wěn)的度過這個冬天的地方,但是肥美的草原早已被那些貴人們占據(jù)了,他們好像被老天爺拋棄了一樣。
為了活下去,這些牧民放下了手中的長鞭,拿起了鋼刀,披上了甲胄,成群結(jié)隊的爬上了祁連山。
南邊的緩坡下,就是南人的地盤,他們要從南人的百姓手上,“拿”到足以讓他們活過這個冬天的口糧,然后從祁連山口回來。
有的人成功了,滿載而歸。
但是今年,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留在了南人的土地上。
梁國今年的反應(yīng)極其強硬,他們在入冬之后,不分白天黑夜,時刻都有斥候在祁連山附近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越境的烈國騎兵,就是一場廝殺。
雖然烈國號稱二百萬控弦之士,但是其中大部分只是普通的牧民罷了。
這些常年與牛羊為伴的牧民怎么會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拒北軍斥候的對手?
而拒北軍這么做,還有另一層原因。
烈古達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從南邊來的情報了,這讓天性多疑的他很是不安。
“最近怎么沒有南邊的情報了?”烈古達喚來自己的心腹,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今年白災(zāi)的原因,很多人都去南邊打秋風了,規(guī)模比前幾年都要大,梁國在邊境部署了非常多的游騎,南邊的情報根本傳遞不過來?!毙母柜R上回答到。
“那就把大荒騎和血衛(wèi)都派出去,一定要保證和南邊信息溝通的順暢,我可不想變成一個瞎子?!绷夜胚_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剛剛從盛京城要來的大荒騎和血衛(wèi)被他直接灑了出去。
祁連山南邊,清遠三城最西面的唐陸城北面,一個簡陋的營帳中。
王洛掀開營帳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聽見了遠處傳來的熟悉的馬蹄聲。
這種戰(zhàn)斗,王洛一般是不參加的,對付那些雖然是馬賊,其實就是普通牧民的人,王洛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他也不是婦人之仁,因為這些人不死,死的就是梁國的百姓了。
所以最近斥候隊的戰(zhàn)功漲的非常的快。
不過今天,明顯有些不一樣。
老三又被人從馬上抬了下來。
“怎么了?老三又受傷了?”王洛迎上去大喊。
王渭沉著臉從馬上跳了下來。
“北蠻那邊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