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一路小跑,帶著族長來到了昨日他為祁昭安排的小樓。
離得近了,族長眼皮有些不受控制的跳起來,他壓下心里的不安,跟著雪蘭來到小樓后面的藥圃。
望著一片光禿禿的藥圃,族長難得做了個不符合他身份的動作,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確認,一株藥草都沒了。
看著這里的荒涼,族長總算明白了雪蘭口中的藥草跑了是什么意思。
他沉下臉,不怒自威,“雪蘭,這是怎么回事?”
雪蘭急的都要哭了,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族長,我也不知道,今早我來給藥草施肥,結果發(fā)現(xiàn)藥田里一株藥草都沒了,蠱蟲也挨餓來著?!?p> 族長沉著臉,環(huán)視一圈,他倒是不懷疑雪蘭偷盜藥草,雪家世代效忠苗疆,她姐姐雪珺更是這一代的長老,這里的東西對于外面的人來說價值千金,但是對于他們就稀松平常了,沒必要為了一堆普通藥草,讓雪家百年名聲毀于一旦。
既然和家里人無關,那就只能和外人有關了。
而距離此處最近又剛來的外人,只有昨日的祁昭一行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一行人的到來動靜也不小,又久久不曾離去,祁昭肯定會派人出來詢問。
月落笑著迎上來,“族長,一大早的,不知您這是?”
族長瞇著眼睛打量他,月落一臉正氣,絲毫看不出昨天挖的最起勁的就是他。
族長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緩了神色,“宸王殿下可起了?老朽有事找他。”
月落:“王爺已經(jīng)起了,族長請?!?p> 屋內,祁昭正在用早飯,族長帶著人進來,祁昭打眼一看,心下了然寧汐薅羊毛的行為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沒等祁昭說話,族長已經(jīng)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宸王殿下此次前來苗疆所謂何事?”
卻是半點不提藥草沒了的事,畢竟自己昨天才夸下??冢裉爝@么快就否認,他堂堂一族之長丟不起那個臉。
而且,每種藥草都有自己獨有的氣味,先前月落出來,他就聞到了。
祁昭看了寧汐一眼,寧汐正襟危坐,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祁昭心下轉著各種念頭,面上卻正色道:“實不相瞞,這次來,是想向族長討要七星海棠的解藥?!?p> 族長的臉色有些驚疑不定,“當年宸王殿下中了黃泉蠱和七星海棠,下蠱的人已經(jīng)死了,老朽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這蠱,卻并無收獲。”
說著,族長心里有些回過味來,試探著道:“莫非殿下已經(jīng)找到可以解黃泉蠱的方法了?!?p> 祁昭微微一笑,卻并不解釋。
族長看他的神色,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他爽快的答應下來,“七星海棠的解藥明天就給殿下送過來。”
祁昭不說話,答應的這么干脆,肯定還有別的條件。
果然,族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是哪位神醫(yī)有此醫(yī)術,殿下可否幫老朽引薦一下?”
上任族長貪戀榮華富貴,參與到赤焱國的皇子之爭中,上了當今皇上祁玉澤的賊船,幫著他四處作惡,后又膽大包天,反手給祁昭下了蠱,先皇震怒,苗疆為此賠上了一任族長。
苗疆的蠱厲害是不假,但若是赤焱皇帝放棄皇位,付出代價聯(lián)合其他兩國,苗疆只有挨打的份。
祁昭的黃泉蠱是上一任族長的得意之作,當時他給祁昭下蠱之事被先皇發(fā)現(xiàn),上任族長沒了之后,這黃泉蠱的制作和解法便都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