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著,就拿起電話通知了喬如玉。喬如玉雖然一萬個不愿意,但也不好直接駁斥喬老太太的意思,只得暫時答應(yīng)了下來。
與此相反,得到了這個消息的喬冠盛一家別提多高興了,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看看能不能撈到點好處,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撈到了一個部門經(jīng)理,全家人別提有多美了。
“這一次要不是我啊,能給冠盛爭取到這個采購部部門經(jīng)理的肥差嗎?”狗剩他娘得意地邀功道。
“媽,你就是把我吹上天,還不是要靠我的真才實學(xué)才能拿到這份工作?!笨粗赣H吹噓,兒子喬冠盛也不含糊?!安贿^你放心,區(qū)區(qū)一個部門經(jīng)理對我來說還不是手拿把攥!”
“嗯!兒砸,要給媽爭口氣,她喬如玉仗著自己是項目負責人,處處排擠咱們家,你可得在公司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多立下些功勞,老太太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誰更有本事了!”狗剩他娘得意洋洋地說道,仿佛她兒子過陣子就是項目負責人似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喬如玉照理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晨會上。她環(huán)顧四周,采購部經(jīng)理的位置依然空缺。
“怎么回事?采購部經(jīng)理呢?”喬如玉有些不悅地問位置旁邊的采購部副經(jīng)理。
“喬總,我早上聯(lián)系過新來的經(jīng)理,他說還在床上,過會兒再來?!备苯?jīng)理委屈地說道?!拔腋f了晨會很重要,需要了解各部門的工作情況和安排下階段工作,可他說......”
“說什么?”喬如玉追問道。
“他說他是您表弟,我一個副經(jīng)理有什么資格命令他,要找讓喬總來找他?!备苯?jīng)理小心翼翼地說道。
“簡直無法無天!”喬如玉氣得一拳錘在了桌上?!暗炔少彶拷?jīng)理到崗后,讓他第一時間到我辦公室一趟!”
到了上午十點半,喬如玉正在處理各項文件,喬冠盛這時才晃晃悠悠地蕩到她辦公室的門口。
“姐,你找我???”
看到他這個吊兒郎當?shù)臉幼?,喬如玉就氣不打一出來?!肮谑?,今天是你作為采購部?jīng)理第一天上班,結(jié)果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你這個樣子以后讓公司怎么約束員工?”
“讓別人說去好了,難道還能因為外人喜歡說閑話,就要委屈自己親戚?”喬冠盛振振有辭地說道。
“你......”喬冠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喬如玉幾乎抓狂?!吧頌椴块T經(jīng)理,無理由遲到,按公司規(guī)定,當月初犯記過一次,再犯就按曠工一天進行罰款處理,明白了沒?”
“知道了?!眴坦谑⒖诜牟环?,心想:到時候再說,我這個部門經(jīng)理又不是你給我的,是老太太給我的!敢扣錢?我就讓我媽去老太太面前告你去!
下午,喬如玉視察工地現(xiàn)場,看著新運來的一批材料,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用手一摸,又聞了聞,立刻板著臉斥道:
“這批材料是怎么回事!!”
喬如玉轉(zhuǎn)向負責現(xiàn)場施工的經(jīng)理:“這種材料粗制濫造,極不環(huán)保,難道要把這些用到夏至鎮(zhèn)度假村上嗎?!”
現(xiàn)場經(jīng)理十分委屈,解釋道:“我也知道這批材料質(zhì)量很差,但今天采購部安排送來的就是這些,我已經(jīng)反復(fù)確認過了,他們說是喬總您的意思......”
喬如玉一聽,火冒三丈,立刻撥打了喬冠盛的電話。
等了很久,電話才接通。“姐,什么事兒啊,我這兒正忙著呢,別鬧......呃,工作正忙著,一堆事兒。”
“我問你:今天送到項目施工現(xiàn)場的材料是怎么回事?”喬如玉不跟他繞彎子,劈頭蓋臉地問道。
“哦,材料是我安排送過去的,沒耽誤施工啊?!眴坦谑⑦€在那兒裝傻充楞。
“你少跟我這玩接化發(fā)!你怎么能把這么次的建筑材料用在夏至鎮(zhèn)度假村?”喬如玉的話里明顯帶著火起。
“姐,別生氣,你聽我說嘛,我這也是為了公司著想呀,你看,之前的材料我都看過,太貴了!造個樓用得著買那么多昂貴的無污染材料嗎?那都是騙騙人的,我知道,所以這一次我特意找關(guān)系買到了這批便宜的材料,一樣能用,還給公司省下了一大筆采購費用!怎么樣,姐,我這個采購部經(jīng)理沒白當吧?”
喬冠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話差點沒把喬如玉鼻子給氣歪了?!澳惝斚闹伶?zhèn)度假村項目是小孩和泥呢!不按公司施工品質(zhì)標準,擅自采購這種處理的建筑材料,你給我聽好了狗剩!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立刻把這批材料退掉,并且按之前公司標準重新采購符合要求的原材料!”
“可這材料都買了,退不掉啦......”喬冠盛還試圖撒謊。
“如果退不掉,公司因為這批材料導(dǎo)致的一切損失從你工資里扣!而且你必須今天之內(nèi)將材料重新采購并送到工地,逾期你就給我辭職!別以為有奶奶給你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
掛了電話,喬冠盛心情很郁悶,挨在他身旁的小姐正想讓他喝酒,被他生氣地一把推開。
“怎么了盛少,發(fā)這么大火?”旁邊的狐朋狗友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我那個表姐喬如玉!仗著自己是那個什么度假村工程的負責人,獨斷專權(quán),我好不容易搞到一批便宜材料,她非說質(zhì)量不行,要我推掉重新按她要求去買那些貴的,這不是瞎浪費錢嗎?”
“特么剛得了小萬塊的回扣,因為她一句話,又得吐出去了?!眴坦谑⒁豢诤鹊舯芯疲驯釉伊藗€粉碎,心中不忿:“我又不是靠她的關(guān)系才當上的采購部經(jīng)理,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其它正和會所小姐們調(diào)情的狐朋狗友們見此情形,也不敢嬉戲打鬧,紛紛勸解起來。
“盛少,你年輕有為就當上了經(jīng)理,又是負責夏至鎮(zhèn)度假村這么吃香的項目,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來!喝酒!”
幾個酒友一勸,加上心情不好,喬冠盛喝了個酩酊大醉,下午到三四點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公司采購部,走路都直打晃,剛進辦公室,就聽見一人喊道:
“祖宗!你怎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