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剛好趕上午飯。
步多在旅館內(nèi),看到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眼神,詫異地問葉錦桓:“師傅,為什么他們看咱們的眼神怪怪的?”
葉錦桓見慣不怪地說道:“因為咱們是上午回來的。通常上午回來的家族,都是被淘汰的家族,而被淘汰的家族留在這里只會覺得丟人,所以一般不會留下來吃飯,而是第一時間搭乘飛機離開?!闭f著,隨手指向窗外。
步多朝著旅館的窗外望去,果然看見有飛機陸續(xù)起飛,離開了這里。
“人家看見咱們上午回來,還能心情不錯地在這里用餐,當然覺得奇怪了?!比~錦桓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別去管別人,我們打好每一場比賽就好。”
“嗯!”步多開心地大嚼著食物,“師傅,看來這個合約戰(zhàn)爭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個人輕輕松松就全搞定了,說不定到最后咱們拿到冠軍,都不用你出手呢!”
“哦?好大的口氣!”聽到步多的話,隔壁桌上一桌牙國的家族成員帶著不悅的神情回過身來,當他們看到葉錦桓時,神色頓時一變。
“我當是誰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原來是上屆冠軍的龍國葉家,那就不奇怪了,不奇怪了?!闭f話間,一個金色短發(fā),神情輕浮的男人舉著酒杯走了過來,“相信葉家一定輕松地打贏第一場比賽了吧?”
“那是當然!”步多挺起胸膛,自豪地搭話道。
那人看了一眼步多,笑了笑,繼續(xù)舉著酒杯對著葉錦桓說道:“恭喜葉先生成為今天第一個獲勝的家族,我僅代表我的家族敬您一杯,希望我們兩家不要過早地遇到?!?p> 葉錦桓并不說話,舉起手中的酒杯,淺酌了一口。
那人見葉錦桓并不搭理自己,討了個沒趣,便回到座位,摟著身邊的女子繼續(xù)調(diào)笑了起來。
見那人走后,步多小聲問道:“師傅,那人是誰???難道上屆他也參加過?”
“那是牙國迪亞哥家族的唐尼。”葉錦桓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上屆大賽的四強?!?p> 步多驚訝地望了過去?!翱床怀鰜戆?,這家伙看著像個花花公子,居然能殺進四強?”
葉錦桓笑著看了看步多:“那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法,他比看上去的要厲害得多,以后我們遇到的對手,會有越來越多類似這樣的人,千萬不能被外表所迷惑。”
就在這時,三個穿著板甲的騎士走了進來,從板甲上的劃痕來看,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艱苦的戰(zhàn)斗。當他們看見了葉錦桓,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葉先生,多虧你告訴我們訣竅,第一場我們才會贏得怎么輕松。”騎士興奮地說著。
雖然他忘了摘下頭盔,也錦桓聽聲音也知道,一定是安德烈。
“葉先生你們的比賽何時開始?我們可以去為您加油!”高興的安德烈說個不停。
“不用啦,我們的比賽上午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需我一個人出戰(zhàn),輕松獲勝!”步多得意地炫耀道。
“一個人?”安德烈的語氣有些驚訝?!翱雌饋砣~先生找了相當厲害的幫手啊......”
“哪里哪里?!比~錦桓看了步多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大庭廣眾下吹噓了,接著看著安德烈說道:“第一場有許多家族都是第一次參加,所以很容易因為不熟悉規(guī)則而被淘汰,第一場過后,再下來的對手就會變得更難對付了?!?p> 他看了看安德烈盔甲上的劃痕說道:“回去及時休息,修補好盔甲和武器,確保人和裝備都處于最佳狀態(tài)來迎接每一次戰(zhàn)斗?!?p> “是!”安德烈聽完恭敬地朝著葉錦桓行了個騎士禮儀,便找他的伙伴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陸續(xù)有今天參加比賽的家族回來,雖然個個身上或多或少帶著傷痕,但大部分臉上都是興高采烈的,為自己的家族能通過第一場比賽而感到高興。
葉錦桓看著這些人,心里知道,幾天后,這些人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會被淘汰,此時的高興顯得是那么渺小。
沒辦法,這就是合約戰(zhàn)爭。
表面上有條不紊,人人遵守規(guī)則,實際上,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能贏到最后而挖空心思。
正想著,忽然看到一個身穿皮甲的人憤怒地沖進旅館,對著一個剛進來沒多久的穿著革甲和兜帽的家伙就揮拳打了過去。
“你殺了我的兒子!”
那人沒有還手,而是冷笑著說道:“我是遵守規(guī)則的,你現(xiàn)在這樣才是違反規(guī)則。”
“我不在乎!”穿皮甲的中年人怒吼道:“去他的規(guī)則!我要你死!我現(xiàn)在就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就在他舉起劍的那一刻,突然,旅店里所有的服務生都圍了過來,擋在了中年人的面前。
“先生,我勸你最好別這么做。在這個旅店里動武就是在和柴爾德家族宣戰(zhàn)?!币粋€年紀較大的服務生說道。
“我才不管什么柴爾德家族!我要那個人給我兒子血債血償!”中年人憤怒地咆哮著。
“即使這樣,也不在乎嗎?”年紀較大的服務生一面說著,一面舉起手中的遙控器,對著服務臺的電視機按了一下,電視機里播放的,似乎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穿皮甲的中年人一下子愣住了,畫面里的正是他的家人。“你們要做什么?”
年紀較大的服務生平靜地說道:“先生,當你想要破壞這里規(guī)則的時候,你的家人也會第一時間受到懲罰,柴爾德家族無所不能。所以,我最后勸您一句:別做傻事?!?p> 穿皮甲的中年人呆呆地愣在原地,手中的長劍掉到了地上。
穿著革甲和兜帽的家伙笑了笑,轉(zhuǎn)身和自己家族的成員喝酒慶祝起了今天的勝利。
“師傅,為什么會有人傷亡?武器不是都做了安全處理了嗎?”步多不解地問道。
“刀劍可以安全處理,人心卻很難處理?!比~錦桓看著那穿皮甲的中年人伏在地上為亡子嚎啕大哭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如果讓那些殘忍的家伙成為最終的獲勝者,連累的,只會是整個世界?!比~錦桓回頭看了看穿革甲兜帽的那一桌人?!八?.....”
“所以,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后的冠軍!”步多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