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龍都的葉錦桓,獨自坐在葉家別墅的書房內。面前的書桌上,靜靜地擺著一枚玉扣和藍翡翠珠。
葉錦桓知道,兩條靈龍正棲息其中。
這些日子,他見識過了許多靈獸,有生于千年古木的木靈龍,擅長土遁的土靈鼠,力大無窮的金靈牛,還有雙蛟飛升化成的水靈龍。
但當他在九獄島見到神侯的火煞虎時,他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世界上除了靈獸以外,還有煞獸。
可是,為什么會有靈獸和煞獸呢?他們之間又有什么樣的聯(lián)系?這個問題,葉錦桓百思不得其解。
為了一解心頭困惑,他又一次飛到了白露鎮(zhèn)譚家別墅,向修真前輩譚老請教一二。
譚老聽說了葉錦桓這些日子的奇遇后,不由得感嘆道:“這靈獸有五行十二相,五行便為金木水火土,而十二相者,便是十二屬相,也就是最容易成為靈獸的十二種動物,其中又以龍獸最為難得,許多修真者窮其一生都未必能得到一只,你卻一人獨占了兩只,葉小道友,當真福澤深厚啊。”
說著,他緩緩走了兩步,繼續(xù)說道:“天地之間有靈氣,存乎萬物之間,若是靈氣聚集于物件之中,則物件便成了圣物,可消災避難,趨吉避兇;若是靈氣聚集于植物或動物體內,則可延年益壽,渡劫修真。”
“靈獸也要渡劫?”聽到譚老的話,葉錦桓不由得心頭一動。
“是啊,既然是修真,都免不了要渡劫?!弊T老回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之前你得到的那條木靈龍,在即將滿千年的古木之中修行,遇到的第一個劫數(shù)便是砍伐,以金克木,木靈龍不得不縮在古木的樹樁中繼續(xù)修行滿了千年?!?p> “之后它又遇到了第二個劫數(shù):那木樁又遭人挖出,做成了根雕,收藏于孫老的密室,上不見天,下不著地,天長日久,為煞氣所漸漸侵蝕,成為泣血盤龍,若不是遇到了你,恐怕就要變成煞龍?!?p> “再后來便是第三個劫數(shù):后山水潭我和犬子設下結界,將木靈龍困于其中,再由你將其收入玉扣,成為你的靈獸。如果當時有所閃失,收服失敗,失去容身之所的木靈龍?zhí)映鋈ィ貙⒊蔀樯帆F,危害一方?!?p> “這三個劫數(shù),步步兇險,大多數(shù)靈獸往往都很難度過自己的劫數(shù),只有極少數(shù)能機緣巧合之下邁過這道坎?!?p> “正如你收服的那條水靈龍,”譚老看著窗外,侃侃而談:“聽你所說,那水靈龍最初是二蛟想要以這藍翡翠珠作為棲身之所,但二蛟均為蛟,身上煞氣未凈,為藍翡翠珠所排斥,故而二蛟釋放出煞氣,想以體內煞氣將藍翡翠珠腐化,從而變成適合它們的住所?!?p> “靈氣物件,也可以腐化成為煞物嗎?”葉錦桓不由得好奇問道。
“當然可以?!弊T老緩緩說道:“古語有云: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若是把損看做煞,把補看做靈,就能理解靈和煞的關系了:靈氣誕生于天地之間,而煞氣則通過腐化靈氣來轉化。靈煞之間既是相互克制,又相互依存?!?p> 葉錦桓點了點頭,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從楚約翰那里收來的一塊充滿煞氣的邪物黑玉牌,想必最初未被污染之時,也曾是一件圣物。
見葉錦桓不說話,譚老繼續(xù)說道:“要說這藍翡翠珠和葉小道友你也是頗有緣分,多虧你將那冰蛟化成的冰山丟入池塘中,水使得冰蛟的煞氣散開,無法繼續(xù)凝聚和腐蝕藍翡翠珠,故而那兩條冰蛟才會現(xiàn)出原形傷人?!?p> “所幸這兩條冰蛟煞氣不純,靈氣不夠,被你的木靈龍所殺,非但未死,反而幫它們擺脫了煞氣的糾纏,兩條冰蛟體內的靈氣合二為一,飛升為龍?!?p> “然而冰蛟完成飛升后,必須在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合適的容器,否則仍然有被煞氣腐蝕的可能,因此,那條完成飛升的水靈龍才會順著藍翡翠珠的感應追上你的飛機,并且試圖撞擊飛機,只是想回到藍翡翠珠里而已。”
聽完了譚老的解釋,葉錦桓這才豁然開朗:難怪水靈龍會追著自己不放,原來是我把它的家給帶走了。
“至于你說的那頭煞虎,卻也極為難得?!弊T老一面說著,一面翻看著古籍,“有了,古書上說,只有具備千年靈力的靈獸才能腐化墮落為煞獸,而馴服一頭煞獸要比馴服靈獸困難數(shù)倍,因為煞獸更具有攻擊性,僅僅憑借自身散發(fā)的煞氣就可以輕易傷人。”
葉錦桓想了想,又問道:“那煞獸也會像靈獸那樣,有五行十二相嗎?”
譚老點了點頭說道:“天地萬物,有陽就有陰,有靈就有煞,因此靈獸有五行十二相,煞獸自然也有?!?p> 葉錦桓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和賒刀會的戰(zhàn)斗,不由得喃喃自語道:“賒刀會一直以來都是以煞為武器,不斷吞并和蠶食世界上的各大家族,當真和這誘惑靈獸腐化墮落的煞氣別無二致?!?p> 譚老贊同地說道:“正因為靈獸力量強大,而且不妥善處理的話,就會腐化成為為禍一方的煞獸,因此,無數(shù)修真者在修行的過程中,不斷收集天地間的圣物,作為飼養(yǎng)靈獸的容器,如果是賒刀會知道這些,并且反其道而行的話……”
一語點醒夢中人,葉錦桓一下子悟了:“如果賒刀會吞并各大家族的目的不光是得到各家族的財富,地位和權勢,還同時搜尋那些被收藏的靈獸和圣物,有意地將其腐化成為煞獸和邪物,豈不是……”
“難道,這才是賒刀會真正的目的?”想到這里,葉錦桓不由得脊背發(fā)涼。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管家福伯打來的。
“什么事,福伯。”葉錦桓隨口問道。
“老爺,有一件要事向您稟報……”福伯的語氣有些忐忑,他頓了頓說道:
“我們發(fā)現(xiàn)葉無度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