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漸隱,白逸松開覆在白衣唇上的手。遠離其身邊,不久說話聲便再次傳來。
“管他叫什么,林府二女兒也是蠢,竟讓一個丫鬟當上了管事?!?p> “哈哈,那丫頭片子能管好什么,長的也不好看?!?p>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一陣哄笑聲傳來,異常刺耳,久久縈繞在山洞中未能散去。林皖嘴唇微微顫抖,白逸略感不對。
白衣管他三七二十一還是九九八十一,將林皖拉過,輕抱于懷中。林皖臉色五味陳雜,沒反應(yīng)過已被白逸擁入懷中。
白逸輕柔一抱,不像戲謔。微微彎膝,一直在林皖耳邊輕言語:“皖兒,別沖動?!?p> “皖兒,不要聽他們胡說,昂?!?p> “皖兒,我們可以殺了他們的?!?p> “有我在,我們一起殺了他們?!?p> 林皖微微一愣,這是姐逝世后,第一次有人喚她皖兒。
白逸望其情緒緩和,便輕輕松開了她。林皖沉默少頃,拉起白逸衣袖,道:“我們走”
沒過多久,見一女子。衣裳有些破,衣裳上還覆了灰塵。二人略慌,見對方?jīng)]有攻擊的意思,不知說些什么。
女子道:“公子姑娘是迷路了?”
白逸微微上前一步道:“是,我們走了幾個時辰,沒走出去。”
女子莞爾道:“我?guī)銈冏甙?。?p> 有人帶路也不是件壞事,二人便爽快答應(yīng)了。
白逸陪笑道:“那便先謝過,不知閣下怎么稱呼??!?p> 女子道:“我叫顏愁蕎,隨便怎么稱呼就好?!?p> 白逸笑容不改,道:“那便謝過顏愁蕎姑娘了?!?p> 顏愁蕎道:“跟我來吧?!?p> 白逸在林皖眸前搖搖衣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林皖見了,無奈拉上。
女子見二人很是稀奇,好奇道:“你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怎么會來這個地方呢?”
白逸道:“我和這位姑娘,出來游玩,見一山洞在此處,便腿腳不聽使喚就進來了。”
顏愁蕎道:“難怪,現(xiàn)在年少都愛玩。”顏愁蕎表情有些奇奇怪怪,心云:原來是偷情啊。
林皖似見顏愁蕎表情,小手伸入白逸衣袖。狠狠一掐,白逸只能強忍疼痛。
顏愁蕎道:“公子旁邊的女子,是林府二小姐林皖吧?!?p> 林皖道:“好眼力?!?p> 顏愁蕎道:“小姐不認得我啦?那日,就是小姐和這位公子,引誘當?shù)氐牧髅?。我才能逃走的?!?p> 林皖恍然,確認道:“您是,那日的。”
顏愁蕎欣然道:“是啊,小姐算是我的恩人了。那帶小姐出去就算報恩了?!?p> 林皖謙道:“不報恩,也無事?!?p> 顏愁蕎夸道:“一看小姐就很聰明,就算我不帶路,小姐也會找到出口的?!?p> 林皖欣然,白逸微微彎腰,在林皖耳畔輕聲道:“說起來,姑娘還欠小生一個人情吧?!?p> 林皖余光望見此人,以極快的速度一個下勾拳,道:“人情下次還,離我遠些。”
顏愁蕎微笑道:“你們真是和睦呢。”
未等林皖言語,白逸道:“是啊?!?p> 顏愁蕎又道:“是夫妻嗎?沒有聽說林府二小姐有過婚配?!?p> 白逸道:“不是夫妻,不過早晚的事了?!?p> 林皖臉色五味陳雜,白逸眼角微微勾起。不久望見亮光,終于重踏草坪,擺脫黑暗,遇見光明。
白逸在晚霞下,顯得格外陽光。道:“謝過閣下了,告辭。”
林皖望微微打量女子,望其下身,膝蓋浸滿鮮血,衣裳又眾多塵埃,再不處理,腿便是保不住了。
林皖道:“跟我回去。”
顏愁蕎望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沒事的,小傷。”
林皖向白逸抬了抬下巴,道:“你,背上?!?p> 白逸搖頭,一臉委屈。極不情愿,臉上就差倆字:不背。白逸四處張望,見一木推車,向顏愁蕎道:“閣下坐上去,小生推你?!?p> 林皖道:“背,我餓了。”
顏愁蕎欣然道:“沒事的,這不算什么,我們走吧,我也餓了。”
女子拖著膝蓋,跌跌撞撞跟在他們身后。林皖便搭一把手。不久后到凌香閣門口。
顏愁蕎雙眸在放光:“哇,小姐,我們?nèi)ミ@里吧。”
白逸提議道:“進去吧,會有人醫(yī)治的。”
柜臺前的暗線之主正悠哉悠哉吃著花生。見到白逸,揮揮手道:“逸兄啊?!?p> 白逸走到其眸前。暗線之主將白逸脖頸勾住。輕聲道:“帶你美人來開房的啊?!?p> 白逸滿臉怒火,臉頰上寫滿大字:別開玩笑。
白逸道:“你去,找個醫(yī)生,讓廚房做點飯菜,給美人身旁那女子看一下傷?!?p> 帶顏愁蕎在桌前坐下,林皖小聲問:“很熟?”
白逸微笑,小聲道:“沒有,就上次來過兩次,不過姑娘為何如此關(guān)心我的私事啊?”
不久后,有一人提著箱子,對白逸道:“公子要看???”
林皖調(diào)侃道:“是,他腦子有病。”
白逸欣然,像桌前女子抬抬頭。示意顏愁蕎身上有傷。提著大箱子的人見之,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夫只給男人看病?!?p> 白逸放下唇中杯“啪!”一聲,聲音清脆,但很大。
林皖道:“小心點,他家杯可貴了,一個茶杯5兩黃金?!?p> 提大箱子的人望著白逸桌上玉佩,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走卒之主。心中疑惑云:怎么會被女子……算了。
提大箱子的人道:“二位回避一下?!?p> 不久后,提大箱子的人道:“方才膝蓋感染,沒有得到及時的醫(yī)治。需要回去之后……”
提大箱子的人滿頭大汗走了之后。林皖望著顏愁蕎,坐到其身側(cè)道:“來林府住吧。”
顏愁蕎道:“好啊。”
吃完飯后,白逸道:“那我們走吧?!?p> 林皖詫異:“不用付錢?”
白逸莞爾道:“忘了,我去付。”
說完便向柜臺走去。對暗線之主道:“老連呢?怎么讓你管賬戶了?”
暗線之主靠在柜臺邊,微微一笑道:“因為我長得帥,沒注意到今天店里的女客人多么,有我在香火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