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冗長的致辭過后,就開始了大家自由地交談。
尉遲川一直跟在陸昭身邊,兩人有說有笑,這模樣落在旁人眼里顯得格外親昵。
“漫瑤,你說,就她這幅狐貍精樣子,真是誰都勾引,你可讓清遠(yuǎn)離她遠(yuǎn)點(diǎn)。“楊荷生滿臉都是看不慣的表情。
自從上次戰(zhàn)斗模擬室驚鴻一瞥后,周清遠(yuǎn)就時不時來和陸昭搭話。
“清遠(yuǎn)和誰說話,和誰走的近,我也沒有資格去管?!瓣懧幙嘈σ幌拢睦飬s早已恨意滔天。
她從小手包里拿出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簡訊。
突然,一名穿著服務(wù)員衣服的男人沖了出來,朝著陸昭而去。
陸昭看到那人的身影,并沒有慌亂的表情,反而眼神里閃過了一絲興奮的意味。
尉遲川反應(yīng)極快,在男人到達(dá)陸昭面前的瞬間,搶先一步擋在了陸昭面前,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
那男人沒想到還有這一手,猝不及防倒地,摔的四仰八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嚎叫著。
作為君級強(qiáng)者,尉遲川這一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哎呦,疼死老子了?!?p> 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全部望向陸昭所在的方向。
“你是什么人?!坝腥松锨百|(zhì)問道。
“我是誰?“男人憤怒的指著陸昭,“問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說罷又看向陸昭,“昭昭,你告訴他們我是誰?!?p> 一個大男人公然在這樣的場合如此親密的稱呼一個女孩,兩人的關(guān)系不言而喻。
陸衡聞聲趕來,眼神兇狠的看向那個男人,高聲喝道,“保安呢,還不趕快把這個人拉出去!“
陸家的女兒,就算是個廢柴,也不是這種下三濫的人能隨意毀掉的。
周清遠(yuǎn)也在場,不過只是站在人群的外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
看吧,這就是你接近的女生,如此不堪。一抹得意的神色在陸漫瑤臉上一閃而過。
尉遲川看向陸昭,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眼里那種嗜血而興奮的光芒,絲毫沒有普通女孩遇到這種事情時的慌亂,心頭微動。
見陸昭并不說話,男人繼續(xù)說,“昭昭,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寶貝,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畢竟我們已經(jīng)...“
他的話雖然只說了一般,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怎又能聽不出個中深意。
聽上去他似乎是深情地挽回,但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將陸昭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上流社會最在乎名聲,那就毀掉名聲,女孩子最在乎臉面清白,那就將它們通通扯下來摔個粉碎!
剛才還覺得陸昭美的不可方物的公子哥們,此刻一個個避之不及。剛才感覺多美好,現(xiàn)在就有多惡心,強(qiáng)烈的反差,讓賓客們一個個都措手不及。
陸昭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渾身的血液幾欲沸騰。
前世就是這個男人,在銀杯酒會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毀掉了她在上流社會立足的根本,毀掉了她的名聲,讓她成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父母,同學(xué),無一不用這件事來羞辱,打擊她。無論陸昭怎么解釋,沒有人相信。
他們甚至都不愿意聽她多說,就直接在她身上蓋棺定論。
或許,那時的自己在他們眼里就宛如一只螻蟻,卑微而毫無價值,拿來取樂正好;又或許,那些人在心底里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因此對這件事堅信不疑。
一直在吃吃喝喝的白星楚看不下去了,沖上前說道,“你說你認(rèn)識小昭,是什么狗屁前男友,你怎么就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么德行,陸昭就是眼瞎了都不會看上你這種人。覬覦我們小昭的美貌,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陸昭看著擋在面前氣勢洶洶的白星楚,還有那個挺拔的身姿,心中多了幾分暖意。
自己是何德何能,讓他們在這種關(guān)頭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面前。
上一世,無論什么樣的傷害,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從來不會有人問她累不累,痛不痛,更沒有人愿意為她遮風(fēng)擋雨。
“你是誰?這是我與昭昭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她每天放了學(xué)我都會去接她,帶她吃好吃的。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不信你隨便問。“伍江底氣十足,將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