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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61章、宜慶入甕食惡果,香妃終獲自由身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3183 2021-03-09 07:20:00

  孟冬笑道:“二小姐,想必福晉找你的合作,許諾的好處最多也就是助你成為王爺?shù)膫?cè)室。按理說,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不能侍奉王爺,正是舉薦你的最好時機,她怎么沒有這么做呢?福晉擺明了是打算過河拆橋,二小姐要是繼續(xù)相信她,再這么耗下去,你還有多少青春年華耽誤的起呢?”

  說起青春,確實是宜慶的痛處,早幾年,她鐵了心要傍著永琪,其結(jié)果卻是閑度了大把的光陰?,F(xiàn)如今,她真的耗不起了,在閨閣里守成老姑娘,她還是挺怕的,但離開王府另嫁,她又怎能甘心?

  宜慶想了想,忙又滿面堆笑的來到懿澤面前,說:“姐姐,你若能既往不咎,還愿意拉我一把,我怎么還能繼續(xù)糊涂的幫外人呢?姐姐要怎么做?告訴我,我配合就是了!”

  懿澤問:“我很好奇,那天能讓王爺聽到我們說話的時間剛剛好,福晉是怎么把控的?”

  “咳!你問這個?”宜慶滿面堆笑,答道:“福晉那天是看好了天氣的,一點風都沒有,姐姐房外有一棵大柏樹,福晉與我約定,她快走近時,就會朝樹上扔石頭,我看到樹枝搖動,再與姐姐提嬿翎,時間應(yīng)該就差不多!”

  懿澤點點頭,笑道:“這么說,你已經(jīng)把嬿翎落水的真相告訴福晉了?我的傻妹妹,你就不怕她日后拿這件事來要挾你嗎?”

  宜慶得意洋洋的說:“姐姐放心,我還不至于傻到告訴她嬿翎是因我落水的,福晉根本是在瞎猜,她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真兇是誰!再說了,她就算知道,我只要死不承認,王爺也不會信她的!”

  “二小姐還真是冰雪聰明??!”永琪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宜慶大吃一驚,又看看懿澤和孟冬,心中猛然明白,這是一計。

  永琪看著宜慶,呵斥道:“嬿翎果真是你害死的!懿澤不惜自己背負嫌疑,替你遮掩,你反而跟別人聯(lián)合起來用此事栽贓懿澤,真是又狠又蠢!我今天要是不嚴懲此案,你們大概都忘了這是王府了!”

  宜慶看著永琪發(fā)怒,嚇得半死,忙跪下向永琪哭訴道:“姐夫……不……王爺,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嫉妒嬿翎,發(fā)生了兩句口角,不知道怎么她就掉下去了,我沒有推她……我從沒想過要害死她呀!”

  永琪正眼不看宜慶,那目光絲毫沒有寬恕之意。

  宜慶又拉住懿澤的衣裙,哭喊道:“姐姐,我們可是同父同母的雙生姐妹,你忘了娘說過的話嗎?你替我求求情,你替我求個情??!”

  懿澤看著宜慶,對永琪說:“王爺,宜慶的確不是故意推嬿翎下水的,這一點,臣妾可以作證?!?p>  “側(cè)福晉!”孟冬義正言辭的說:“不是故意的,但仍然是殺人罪。再說了,宜慶小姐明知人落水,沒有及時施救,也沒喊人來救,與殺人又有多大區(qū)別?”

  懿澤站起,又對永琪說:“請王爺看在臣妾與綿脩的份上,留宜慶一命?!?p>  孟冬望著懿澤,氣憤的問:“她害你了多少次,你到底長不長記性?你現(xiàn)在心軟,只會換來她的以怨報德?!?p>  懿澤答道:“我沒有心軟,我們姐妹之間沒有情,也就論不上心軟還是硬,但母親的生養(yǎng)之恩,我是萬萬不能忘的。在家時我尚年幼,不曾回報父母,年長入宮,不到兩年又嫁入王府,莫說盡孝,連與父母見面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的?!?p>  說到這里,懿澤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永琪:“臣妾侍奉王爺,已年近四載,又生養(yǎng)綿脩,雖不敢居功,但也有苦勞。懇請王爺今日放宜慶一條生路,就當是替臣妾為父母盡孝了。”

  永琪聽罷,看了看懿澤,無奈的嘆氣,又看了看宜慶,說:“你這樁案子,若送與刑部,就算不判死罪,也最少是流放。本王看在懿澤和岳父岳母大人的面上,可以對你從輕發(fā)落。”

  宜慶心中稍稍放下心來,也還是忐忑不安。

  永琪喚來卓貴,吩咐道:“傳我的命令,左都御史觀保之次女宜慶,在王府無視尊卑禮儀,膽大妄為,罰到皇陵辛者庫為奴三年,期滿放回本家。”

  宜慶聽了,膽戰(zhàn)心驚,又抓住懿澤的衣角,哀求道:“姐姐,我不要去,我不想去!姐姐你幫幫我!”

  懿澤道:“宜慶,這已經(jīng)是從輕發(fā)落了,不要太貪心,你應(yīng)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宜慶一下子癱在地上,卓貴叫了府中幾個管事的人來送走宜慶。

  宜慶站起,走到門前,又回過頭來看著懿澤,冷笑道:“是你今天騙我到這里,又引誘我說出那些話!我是你的親妹妹,所以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卻利用這一點來害我,我永遠不會忘的!”

  懿澤沒有作聲。

  宜慶終于離開了王府,開啟了她漫長的奴役生涯。

  緊接著,永琪又差人傳話給碧彤,令碧彤安胎為重,王府內(nèi)大小事務(wù)暫交懿澤來管。

  這等同于實質(zhì)上奪去了碧彤嫡福晉的權(quán)利,碧彤很快得知了原因,因此又更恨懿澤,可眼前的光景,她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給腹中這個孩子。碧彤默默期待著孩子的出生,讓她有機會翻身。

  茜琳好像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從夢中驚醒,只覺得頭昏腦漲,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她坐起來環(huán)視四周,周圍不是石頭便是土,只有她的身下鋪了一床被褥,還是鋪在石頭上的。她意識到這是一個洞穴,應(yīng)該就是她跳下山崖后,下面的一個山洞。她再仔細看,側(cè)面有一個洞口,洞口有微光照進來,還是能看清不少東西的。

  重點是,她看到洞口那里像是站了個人,雙手背在身后,正往洞外遠眺。

  茜琳走近洞口才發(fā)現(xiàn),洞口整個被飛奔而下的水流擋住了,難怪光線如此微弱,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水簾洞,真是藏身的絕佳之處。

  茜琳走近那個身影,探頭一看正面,竟然是乾隆。他穿著便服,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

  茜琳意外極了,她望著乾隆的臉,輕輕喚了一聲:“皇上……”

  “你醒了?”乾隆回過頭來,他笑了笑,伸手去抿茜琳翹起的發(fā)梢。

  茜琳還像以往一樣,連想都沒想就躲了。

  “看來,朕與你是真的是有緣無分?!鼻¢L嘆一聲,交待道:“一會兒,你換件衣服就走吧!朕給你準備了一身農(nóng)婦的裝束、一包干糧,朝著山洞側(cè)面那個彎走,走到有雜草的地方,撥開雜草,你就能看見路了。離開之后,不要聯(lián)絡(luò)京城里的任何人,尤其是宮里的人。朕會找一個與你身形相似的人,穿上你現(xiàn)在的衣服出去?!?p>  茜琳注意到她方才躺著的地方,旁邊放著一套粗布的衣服、一個包袱,驚訝的問:“皇上終于肯放我走了?”

  “朕一直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朕一定能走進你的心里,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你走?!鼻o奈一笑,嘆道:“可是,上蒼不肯給朕時間,當越來越多的麻煩擺在朕的面前,朕的要求也越來越低,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心愿了,那就是……你得活著?!?p>  茜琳的眼淚流了下來,輕聲的說:“皇上,入宮的時候,我天天恨不得殺了你,我真希望你能對我兇一點,差一點,不要讓我覺得對不起你……”

  “說這些傻話做什么呢?”乾隆又勉強笑笑,道:“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不要呆太久,朕不能保證已經(jīng)完全幫你甩掉了眼線,所以,你出去之后,去哪都行,但暫時不要去找你的兒子。”

  茜琳驚訝的問:“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

  乾隆點點頭,答道:“太后從來就沒有放棄追查你兒子的下落,她認為這個孩子的存在,始終對大清都是個威脅??墒撬M了很大力氣都找不到,她只能指望追蹤你來查找線索。給你下毒,只是她逼朕送走你的一種方式,她并非真的要置你于死地。所以,她的眼線即使發(fā)現(xiàn)了你,也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跟蹤你。只要你和兒子不見面,你們兩個就都安全。”

  “那皇上就不擔心這個威脅嗎?”

  “如果現(xiàn)在問這句話的是別人,朕一定會說,朕堂堂一國之君,豈能畏懼一個小孩子?可是,孩子不會永遠是孩子,朕若說沒有一丁點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朕更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你會傷心。他是你的心頭肉,朕永遠不能做讓你傷心的事。”

  茜琳忍不住,再次淚如泉涌,搖著頭說:“皇上,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

  “值得不值得,你說了不算,朕覺得值得就行了?!鼻〉那榫w也被自己觸動的心境感染了,他覺得眼眶里好像有水,但他記得自己是君王,這水只能留在眼睛里,永遠都不可以流出來。

  茜琳回到里面換了衣服,挎上包袱,準備離開時,又淚眼朦朧的看了一眼乾隆,感動涕零的說:“皇上,若有來生,我愿到你身邊做一個奴婢,伺候你一輩子,報答你?!?p>  乾隆笑問:“只是做個奴婢嗎?”

  茜琳低著頭,不知如何作答。

  “快走吧!香妃茜琳已經(jīng)死了,你是伊帕爾罕,早就投胎轉(zhuǎn)世了!”乾隆又笑了笑,目光充滿慈愛。

  是叫茜琳還是伊帕爾罕,都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于自由了。她含淚對著乾隆微笑,離開了乾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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