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人在城南藥鋪?”蕭策聽見元修的匯報,確認道。
“是,屬下親自跟蹤,唐旭偷偷摸摸九轉(zhuǎn)十彎走進城南藥鋪,待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才出來?!痹迏R報,遂及將自己查到的商鋪記錄奉到蕭策面前:“這是商鋪的轉(zhuǎn)交記錄,城南商鋪是安國公府給王氏的嫁妝。王氏死后被休,安國公府又被株連,這些商鋪便落到唐旭手中?!?p> “過程倒是曲折?!笔挷唠S手翻閱了手中的記錄,遂及命令道:“盯緊城南藥鋪,打探清楚櫻花社究竟來了多少人。”
“殿下,為什么不將他們除掉呢?”元修問道。
蕭策停下手中的筆,抬眸看了一眼元修:“哪就沒意思了。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不是更好!”
凝兒的主意確實很好,只是不知事后凝兒該如何同程蕊解釋。
“??”元修抬頭,等著蕭策為他揭秘。
“退下吧?”蕭策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無奈,他怎么就帶了這么一個笨蛋下屬。
“諾!”元修得不到答案只好退下。
蕭策看著案幾上的奏折,笑容越發(fā)無力:還是做太子清閑。
“叩叩!”敲門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唐凝的聲音:“我進來咯!”
唐凝帶著風(fēng)月踏進書房便瞧見蕭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眸底劃過一絲無奈。
“策哥哥還是做太子比較輕松,對嗎?”唐凝從風(fēng)月手中接過托盤端到蕭策面前,也給了風(fēng)月一個眼神示意風(fēng)月退下。
風(fēng)月拱手行了一禮,方才退下。
“這是桑菊薄竹茶,你飲些降降火氣?!碧颇龑⒉栉沟绞挷叽竭?。
蕭策下意識躲開:“什么茶,聽著這么奇怪?”
“桑葉、菊花、淡竹葉、白茅根、銀丹草,用沸水浸泡半柱香左右,祛火氣的。”唐凝立刻解釋道。
“凝兒現(xiàn)如今倒是毫不掩飾自己會醫(yī)術(shù)了?”蕭策接過茶調(diào)侃著,卻還是飲了一口。
“今兒天熱,我不是心疼你嗎?”唐凝小聲解釋道:“你現(xiàn)在公務(wù)繁忙,若他日你真的登基為帝便沒有時間陪我?!?p> 她半蹲在他身邊,握著她的手:“沒關(guān)系的,以后我陪你!你若是累了,我便幫你讀奏折,不論遇到什么困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p> 她曾經(jīng)做過名不副實的皇后,對國家大事也了解不少,幼時又是在御書房長大,某些簡單的政事,她也是可以處理的。
蕭策箍著她的腰將她代入自己懷中:“凝兒聰穎,做皇后委屈你了?!?p> 她撫著他的眉眼,暖聲告白道:“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皇后。”
“對了,櫻花社的人現(xiàn)在藏在什么地方?”唐凝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問道。
“城南藥鋪!”蕭策回道。
唐凝立刻回道:“城南藥鋪的貨源大部分都來自泉河,泉河有很多商鋪現(xiàn)在都是我們的產(chǎn)業(yè),不若下個命令不讓泉河的人給城南藥鋪供應(yīng)藥材,逼他們一把。”
“不需要,唐旭已經(jīng)親自登門拜訪,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有所行動?!笔挷呶罩氖?,襲上她的唇瓣。她抵著他的胸膛,口齒不清的拒絕道:“這里……是……書房……”
“我知道?!彼p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可怎么辦!我現(xiàn)在不想放了你。”
父皇突然病倒,她一時慌了神,又突然搬回到宮中,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
她反口咬著他的下唇,調(diào)教道:“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p> 他點著她的玉一般的瓊鼻:“小姑娘,我們完婚了,是合法的?!?p> “你毀了你在我心中的清風(fēng)霽月的謫仙模樣?!彼г沟?。
怎么成了婚之后,就……
“呵……”蕭策輕笑,俯首咬著耳唇:“那還不是我的小仙女太美味。今晚,乖乖等我?!?p> “不許插科打諢。”她捂住他的眼睛:早知道不來了。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仿佛現(xiàn)在就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他卻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認真的問道:“父皇鐵了心要退位了,我的小凝兒要做皇后了,做好準(zhǔn)備了嗎?”
“嗯嗯!”她點頭,應(yīng)道:“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坐皇后的準(zhǔn)備。”
“我會竭盡全力給你,你想要的自由,不會將你困在宮里!”他承諾道。
她笑彎了眼眸,柔聲道:“我不在乎住在哪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p> 若是這世間還有來生,我還要跟你在一起。
御書房外
“風(fēng)月姐姐,我給你帶了些糕點。”薛易將小盒中的綠豆糕交給風(fēng)月:“清熱解暑的。”
風(fēng)月沒有拒絕拿了一塊塞到嘴里。
自薛易將她從狼國大營救回來,整個太子府的人都知道薛易喜歡的事。
她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薛易的身影。
她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他,甚至將她從死亡邊緣帶回來。所以她想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于是便不再拒絕他。
“別吃太快,會噎著的?!毖σ滋嵝训馈?p> “我不餓,你快點走,等會娘娘出來看見了不好?!憋L(fēng)月催促著他離開。
她好不容易才留下來,可不能給娘娘留下玩忽職守的映象。
柳如煙和風(fēng)雷皆因一個“情”字毀了自己的一生,她自當(dāng)引以為戒。
薛易暈紅了耳尖,小聲道:“娘娘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催我下聘……”
“……”風(fēng)月看著薛易,嘴里還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G豆糕像極了剛出籠的熱包子。
“娘娘說,人生不過數(shù)十載讓我不要虛度光陰?!毖σ追畔率⒎胖G豆糕的小碟看著風(fēng)月:“你愿意嫁給我嗎?”
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可他不想再等下去。
他等了那么久才等到她放下風(fēng)雷,他不能再等。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金鐲,是留給她兒媳婦?!彼〕霾卦趹牙锒嗳盏氖骤C,右手握著她的左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愿意嫁給我?”
時間不對,地方也不對。
可現(xiàn)在卻是最好的時間,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此時此刻她逃不掉,也不會逃(因為娘娘在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