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我獨自到遠離江原市的的地方找了一座荒山躲起來,耗盡了紫玉戒指當(dāng)中唯一的一瓶修為丹,這才堪堪將《青冥訣》修煉到了小成境界,將體內(nèi)的罡元完全轉(zhuǎn)化為赤紅之色。
如果沒有遠古先祖留給我的這瓶修為丹,我可能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才能達到這樣的修煉效果。
《青冥訣》達到小成境界之后,我終于能夠開始學(xué)習(xí)《青冥訣》獸皮卷當(dāng)中附帶的一些術(shù)法。
比如“空冥術(shù)”,是一種隱身術(shù)法,可以令旁人無視我的存在。
又如“御劍術(shù)”,可以隨心所欲地駕御各種飛劍,比師父教我的“玄天劍”威力更大。以此術(shù)駕御飛劍,可以使飛劍本身的威力不打折扣,和拿在手里對敵的殺傷力幾乎一樣,同時凌空駕御飛劍的靈活性肯定更強。
又比如“問靈術(shù)”,可以對剛剛死去的任何生靈發(fā)出詢問,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不過此術(shù)有些副作用,就是會增加自身的業(yè)力,相當(dāng)于行了不義之事,會損福折壽,問詢的生靈之魂越強大,自身的損害也就越大。
“問靈術(shù)”是十分厲害的一個術(shù)法,被詢問的生靈之魂只要實力境界不是超越我太多,它都必定會如實回答我所提問的問題,做到知無不言。
此外,《青冥訣》獸皮卷當(dāng)中還有煉丹術(shù)、煉器術(shù)和傀儡術(shù)。
可惜我的時間比較緊迫,一個月里除了服用修為丹提升修為境界之外,剩下的時間只夠我學(xué)習(xí)了“空冥術(shù)”“御劍術(shù)”和“傀儡術(shù)”三個術(shù)法,而且三個術(shù)法都只是剛剛?cè)腴T,還不能達到精通的程度。
這一個月里我也更加熟悉了我的地仙之體,發(fā)覺不管我怎么夜以繼日地服藥修煉,我的身體都不會有任何的疲憊之感,反而是隨著修煉的進程,地仙之體自動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我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休息。
持續(xù)一個月不吃不睡,只服用了三顆辟谷丹,我卻只覺得精神奕奕,比過去更加活力充沛。
在肉身的力量上,我還不敢真的去嘗試它的極限,因為現(xiàn)在這個年代能找到一座荒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萬一將整座山都打碎,引來關(guān)注就不好了。
我只是隱隱覺得這地仙之軀,如果極力爆發(fā)它的力量,也許連李三箭那樣的天才大相師也擋不住我的肉身一擊。
一個月的時間結(jié)束,我施展了“空冥術(shù)”悄悄返回江原市,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江原地區(qū),已經(jīng)和一個月之前大不相同。
我雖然失去了洞微之眼,但當(dāng)我的《青冥訣》修煉到了小成境界,我就獲得了極強的感知能力。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很明顯感覺到,江原市這里的相師數(shù)量增加了很多。
幾乎每隔一段路,就能感受到好幾位相師的罡元氣息。
粗略算來,相師的數(shù)量要比一個月前翻了好幾倍。
江原市怎么會突然又涌進來那么多的相師?我有一瞬間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有半個天下的相師力量都在這里了?
這件事有點匪夷所思。
為了了解到更多的情況,我不得不冒些風(fēng)險,先不回宋家,而是穿上師父跛腳道人留給我的青衣相袍,以青布遮面,去見一見我手下的那些小門派相師。
我第一個去的就是龍威武館,找到了彌海門的陸青山,畢竟陸青山這個人辦事還算可靠,我也很久沒以“青衣”的身份見他了。
這次就順便見他一面,在打聽點消息的同時也穩(wěn)一穩(wěn)他的心態(tài),不要讓他以為我丟下他們這些相師小門派跑路了。
在龍威武館,陸青山見到我的時候雖然很驚訝,但也恭敬有禮地為我端茶倒水,做足了他該做的招待。
我開門見山地直接就問他:“陸掌門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江原這里又來了不少相師?將你知道的原因和具體情況都和我說說?!?p> “啟稟門主:據(jù)我所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師府放出了消息,說江原此地有上古洞府出世,對于這個洞府里的資源與寶物,天師府絕對不會獨吞,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獨吞?!?p> “消息一出,幾乎整個南方地帶都轟動了?,F(xiàn)在江原一地可以說是山頭林立,因為洞府不易探索的原因,很多人來了就不打算輕易地離開,紛紛各自招攬了些家族勢力,做了長遠的打算?!?p> “這些人當(dāng)中龍蛇混雜,我們這些正道小門派在他們手下吃了不少苦頭。有不少武館都被強搶了,我所在的龍威武館如果不是因為被京城的一位大宗師特別關(guān)照,估計也免不了這個結(jié)果。”
我聽了陸青山的講述,這才明白了江原市現(xiàn)在的情狀,這的確是很糟糕,不知道宋家有沒有受到這些龍蛇混雜的相師力量影響。
本來我還想遲一點回宋家的,看來不得不先回去看看是否平安了。
我找個隱蔽的地方換了一身裝束,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宋家莊園。
在莊園門口,我就看到了大門上有些打砸的痕跡。
我的心里暗道不妙,連忙推門進去。
大門竟然沒有從里面關(guān)上,也沒有人看守,我很輕易就進了莊園里面。
院子里的花園池沼等倒沒什么變化,不過與過去相比顯得十分冷清,連過去常常在園子里忙碌的園丁都沒見到一個。
這種情形,不需要細(xì)想就知道,宋家一定是出事了,我只希望不要危及宋昭玉和她的父親才好。其他的宋家叔叔伯伯之類的人,和我倒是關(guān)系不大。
在主別墅的待客廳里,我終于見到一臉愁容的宋祁川,宋昭玉也坐在他的身邊,別墅里竟然連仆人都沒有,這一點令我覺得很奇怪。
“發(fā)生什么事了?宋家主,昭玉,有人對宋家不利嗎?”
我忽然而來的問話,只令宋祁川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即他又低頭沉思著,似乎是要為一些棘手的事情想些辦法。
而宋昭玉見到我,倒是臉上生出了一些光彩,連忙對我說道:
“蘇玄,你回來就好,我們宋家遭了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