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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雷霆昨夜雨

第七十一章 鄉(xiāng)間鬧市

昨夜雷霆昨夜雨 小青陵 2404 2021-03-20 08:18:17

  玄邪入了偏房,地方兒不大壁上的油燈將整個屋子照地黃亮。玄邪寬去外衣,坐在床沿邊,無甚睡意竟抽出破·天道劍念起了上面兒的《天魔經(jīng)》。

  話說當年老君錕鋼摶練了一件寶物名曰“金剛琢”,此寶能收乾坤萬物非芭蕉扇不破。太濁初次冒犯老君不料本命三大法器具遭繳去,后老君歸還法器又罰太濁去洪荒思過。太濁便將宇宙洪荒之中的無量劫宇宙整練成破·天道劍,此劍是宇宙幻化來便不受金剛琢約束。制成此劍后太濁又將畢生所學歸納成經(jīng),至此之后太濁完全墮為天魔直到被老君聯(lián)合其余六圣將其封印。

  此經(jīng)維何?此經(jīng)譬如老君之道德,總羅三界邪說。凡人讀此經(jīng)一遍即暴溢貪婪,惡欲猛增;仙人讀此經(jīng)一遍即神魂顛倒,驟降功德;妖人讀此經(jīng)一遍即修為奇升,功力大漲。此經(jīng)總分三篇,除第一章總論外,余下兩篇又分稱內(nèi)、外篇。所謂內(nèi)篇即講述太說破道邪說,各種歪理詭辯等等;外篇即是蘊藏大法力所在,外篇共十層:第一曰開悟皈依,第二曰頓初,第三曰金身,第四曰幽冥,第五曰破法,第六曰入魔,第七曰無量黑蓮,第八曰結界,第九曰成圣,第十曰破天道。此十層境界會三層便可與天尊比肩,會六層三界鮮有敵手,會九層混沌不欺,會十層則可左右天道。內(nèi)外篇相輔相成,融會貫通者甚可超越太濁。

  天魔經(jīng)外十層三、六、九層又是關隘之處此前太濁淬煉玄邪已經(jīng)幫他修到了金身層。這經(jīng)文似個五石散一樣讓人欲罷不能,一讀上就收拾不了,就連玄邪這種上古巨龍也抵擋不住經(jīng)文誘惑,只因為這經(jīng)中的邪門實在廣大,稍加修煉就可抵正道修煉數(shù)百年。

  “趙大哥?”劉氏叩了叩門。

  玄邪從神游中回來,斜看窗外已然天白了。見劉氏推門進來玄邪立馬收了劍回了個喏。

  “趙大哥早起,奴家煮了湯面正過來叫大哥同吃呢?!?p>  “就來?!毙靶α诵Γ系酪码S劉氏出門到客堂,又就著劉氏端來的熱水洗了把臉。

  劉二狗見玄邪出來,趕忙挑了斗碗細面,撬了坨豬油撒了些蔥花給玄邪端來。照顧好玄邪劉二狗又出門理了理擔子,今兒個他摘了自家的梨子準備到縣城里去換錢。劉二狗在院壩里邊拾掇邊問玄邪道:“趙公子啊,你幾時趕路耶?”

  玄邪一笑,玩笑說:“大哥逐客乎?”

  “哪里話!”劉二狗說道,“巴不得公子多住幾日,讓我這破棚子也沾沾貴人氣兒!”

  “言重了?!毙盎卣f,“眼下就要走了,此去汴梁已是迫不及待?!?p>  “哦...”

  玄邪話畢不久,劉氏前來收拾碗筷,還沒等玄邪反應這女子就啜泣起來。

  “姑娘此般為何?”玄邪連忙起身賠罪,劉二狗也進屋問詢。

  只見劉氏道:“謝公子昨日松崗上救了我男人一命,只是聽說那大蟲跑了就是怕下次我男人上崗再碰著那畜生,那時候就沒有公子這般的俠士再幫忙了...”說著抽泣地更厲害了。

  玄邪這才后悔起來,連連嘆氣自言自語道:“昨日就該結果了那畜生的,唉!”,見劉氏掩面垂淚,玄邪亦有不忍,想來誅殺那大蟲當是不難于是道:“姑娘,我就再耽擱一日上山尋著那大蟲,擒住了才走可好?”

  “當真?”劉氏連忙拭了淚花兒,又笑起來。

  劉二狗心里偷笑,想還是女人有手段,這弟子答應擒住大蟲才走,豈不是給足了時間?“哎喲,公子這般俠義我替我們劉家村謝了公子!”劉二狗打拱作揖道,“就請公子再歇息會兒,我去縣里趕趟場。公子若要上崗還請小心吶!”

  “嗯。”

  玄邪被這居心叵測的兩口子強行留了一日。說是擒住那吃人的畜生倒也不難,只需觀微尋著直接宰了。玄邪打開法眼眨巴眨巴眼睛就找見了惡虎,正要移形過去時又想:“剛剛起床吃了面答應了人家屠虎,待會兒一下子就提著虎皮回來豈不駭人?還是磨會兒時間,方顯正常!”

  又在客堂干坐了半個時辰,玄邪見那劉氏眼巴巴盯著自己怪難為情,拉了幾句家常后找借口溜到街上去了。雖說不比縣城但這鄉(xiāng)下的草市還是熱鬧,人來人往吆喝喧囂,務農(nóng)的摘些青菜瓜果、工活的造些鍋碗瓢盆扯張席子就吆喝著賣了。

  街上大多是粗衣鄉(xiāng)民,玄邪這一身整潔的藍白道衣顯得鶴立雞群,果然熱鬧自有熱鬧處,沒走幾步就見前方圍攏看客許是有甚稀奇。

  “看不了!看不了!您是我表舅我還會欺你嗎?”

  “救救娃吧,他媽死地早,我就這一個兒子啊!”

  “是??!全兒!你就幫幫叔叔吧!”跟著白發(fā)老者哀嚎的是個壯男人,臂彎里摟著個八九歲孩童昏迷不醒。

  周遭或撇嘴或私語都沒要幫忙的樣子,玄邪遠觀了孩子面色,極不樂觀。

  郎中又說道:“我又不是張仲景我醫(yī)不好這病,咱叔侄倆敞明兒了說娃得的叫血證!那就是張仲景站你跟前兒也沒轍!”

  “血證?啥血證?”壯漢不理郎中,“全兒!你要是不治好我兒子我就燒了你鋪子!”

  “誒?表叔你別混啊!你兒子短命我學郎中有罪?你燒了我鋪子這十里八鄉(xiāng)哪兒瞧病去?”

  “就是??!”人群指指點點,齜牙咧嘴道。

  見孩子又開始流鼻血,賣菜的大嬸兒焦急道:“去縣城看吧,孩子不行了!”

  “走吧,三兒。去縣城吧,爹身上還有半貫錢,我們再去看看!”老人家粗糙的手捧著銅板,可是這血證非錢可愈也。

  壯漢早年喪了妻子,只這獨子原本兒子偶有出血不止敷些草藥也就好了,今天竟然流血不止數(shù)度昏迷想必是無力回天了。忽然娃娃醒了,摸了摸鼻血又揩了揩老爹的淚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抿了抿嘴巴。

  人群七嘴八舌鬧哄哄的,只有玄邪看得明白。血證乃是絕癥該是這娃娃命數(shù),本不想插手此事但玄邪敏感于“命數(shù)”二字聯(lián)想起紫微那廝執(zhí)掌人間禍福乃至于此胸中頓起怒火,也決計要救這可憐的娃娃一命。見娃娃魂魄半附半離,也想必此時無常鬼該是領了閻王鈞旨走在來的路上了。

  玄邪難得開口攪和,直接上定元珠然后接走小娃;這娃患的是血證凡間醫(yī)術定救不了性命,玄邪用真氣給這娃娃續(xù)上性命又施法術調好他血液往復,來回費了柱香功夫玄邪就把這可憐的小娃從地府邊兒上拉了回來,又怕無常鬼強行按旨索命玄邪又給這娃娃施了層護體金光,這般設想不可說不周到。

  一道流光魅影,玄邪把孩子輕輕放回他爹的懷里。他笑著,看著娃娃被定住的微笑;他想著,以后與憐兒的娃也該如此喜人罷!

  法寶入袖,塵埃落定。玄邪于雜鬧的人群中轉身離去。孩子恢復了血色后竟然能下地走動了,孩子叫了聲爹和爺爺又指了指玄邪的背影。

  “神啦!”郎中把了把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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