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云山大笑著開始說話時,肖家的人就怒目以對了,要不是想聽聽他說什么,恐怕早就用拳頭來回應(yīng),亂拳把云山給打跑了。
“你塔良滴是誰呀?敢在這里胡說八道,小心勞資打殘你!滾!”
這個說話的是三個人中年齡最大、塊頭兒也最大的一個,二十七八歲,有一米八幾的個頭兒,留著小胡子、蓄著長頭發(fā),配上喇叭褲花格子衫,一個十足的八十年代的流氓形象!
“你救誰你救?老爺子可是省政府的大領(lǐng)導(dǎo),在他身上你敢扎針嗎?”
這是另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叫囂出來的。他話音一落,云山撇撇嘴就想作罷,這種家族的人不救也罷,太特么拽了!拽得沒邊沒沿兒了!
然而,云山說過話了,想就此作罷也為時已晚了。三個男子不答應(yīng)了,同時出拳打向云山,合作得還挺協(xié)調(diào)!
這塔瑪怎么說打人就打人呢?看熱鬧的人一片驚呼,云山也隨之一股怒氣由心底升起來!一擰身,一挫腰,右腳毫無征兆地踢出,“砰砰砰”,還是一連三腳,勾、拐踢、側(cè)踹,行云流水,0.1秒內(nèi)完成。
“??!”“哎呦!”“嗯!”
三人幾乎是同時飛出,三個方向,三米開外。那小胡子最慘,摔出去五米多撞到了墻上,從地上爬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云山再往外走時,沒有人敢再攔了,但有一個老婦人的話讓云山的腳步停下來了!
“小伙子請留步!都怨犬子他有眼無珠,得罪了高人,還請見諒!我叫張娟,是病人的老伴兒,也在省政府上班,我懇請您出手救救老肖!如果成功,我保證給您豐厚的報酬!”
“哼!高官人家的公子,品行也太差了吧!連山溝溝里放羊的光腚娃都不如!”云山的話讓那小胡子怒目而視,皺皺眉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被他母親一瞪眼給制止住了。
云山搓搓手說道:“我救人只是行醫(yī)人的天職,不會要你們?nèi)魏螆蟪辏〉?,有個條件!”
“請說!只要能救人,什么條件都行!”張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很簡單!就是在我針醒肖領(lǐng)導(dǎo)之后,要你們肖家鄭重其事地向余院長和余教授道歉!尤其是他,必須自搧耳光表示悔改!你們答應(yīng),我就施針救人,不然,我就走!”
“你?你出手打傷了我們仨,這筆賬怎么算?哼哼,想一走了之?沒那么容易!我們要報案抓起來你!”小胡子還沒有絲毫的悔改,繼續(xù)叫囂道。
云山真有點后悔自己為了攀上余家這個高枝,而計劃著救治這么一家人!
于是,云山?jīng)]好氣地說:“我動手打你們了嗎?問問這么多人有誰看見我動手打人了?”云山說完還故意地向周圍的人遞上詢問的目光。
還真沒有幾個人看見云山是如何打飛那三個男子的,因為云山的三腳踢得實在是又快又隱蔽,加之上身幾乎沒動,兩手更是握在一起都沒松開過。沒有人能證明云山打人了,云山也夸張地叫道:
“你這是當(dāng)著革命群眾的面,栽贓陷害!好在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我根本沒有打過人!”
張娟走過去對著小胡子的臉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齒地罵道:“是你爸的命重要,還是你做錯了事向人道歉時的面子重要?混賬東西!”
小胡子一手捂肚子,那是云山踹的!一手捂臉,實際上還有屁股沒有手來捂呢!咬咬牙向云山走近幾步說:“我們答應(yīng)你的條件,請小兄弟給我爸治病吧!”
“別,小兄弟!你是這學(xué)院的新生嗎?”見云山要去救人,余小嵐忽地站了起來攔住云山說,“肖領(lǐng)導(dǎo)的病入膏肓,輸液都已經(jīng)輸不進(jìn)去了!”
“放心!他的心臟和大腦都還有生命特征,我九針扎下保證能救醒他!”云山說著,已經(jīng)捻出了九根古銀針,正準(zhǔn)備一股腦兒地塞進(jìn)嘴里,又聽見小胡子說:“你要是救不好我爸,可別怪我對你不講情面!”
云山一愣,馬上指著他說:“你就是一個混蛋!心狠手辣,你有情面嗎?恩將仇報的事恐怕都沒少干,我還指望你能對我感恩戴得嗎?”
小胡子還想耍橫,但又有一點怕怕的了。當(dāng)然,他主要是怕他母親再打他!所以瞪著眼不敢動了。
云山走過去站在肖領(lǐng)導(dǎo)身旁,靜靜地盯著他看了看,又切了一會兒脈,突然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九根銀針分扎在九大要穴上,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被稱作人體死穴的!
“??!這是遠(yuǎn)古針法……難道是失傳的……”余院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起來了,用一個鏡片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云山施針。他雖不擅長中醫(yī)針灸術(shù),但見識可不是一般的廣,似乎對云山的針灸手法有那么一點點認(rèn)識。
當(dāng)最后一根銀針刺落時,肖領(lǐng)導(dǎo)適時地“哼”了一聲,隨后動動眼皮、抽抽嘴角,醒來了。
“爸!你醒了?太好了!”
就在肖家人圍上去看病人時,云山抽身出來走到余院長的身邊,余小嵐也正好來拉她爸爸,云山也就自然而然地搭把手,與余小嵐一起把余院長拉起來,撲打一下身上的塵土。
云山向余小嵐要了倆消毒棉球把手里的九根銀針消消毒,收了起來。余院長仍盯著云山看,仍一臉的震驚,仍處于不敢相信的狀態(tài)。
余小嵐震驚之余,已經(jīng)轉(zhuǎn)為敬佩了。向云山一口氣問了一大串的問題: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師承、針灸手法名等等。
“余大教授!別忘了收回肖家人的道歉,特別是那個小胡子流氓的!我走了!等有事來請你幫忙的時候,再一一回答你的問題!”
“哎哎!你別走……”
云山向余小嵐說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溜了,等余小嵐急得喊別走時,云山已經(jīng)鉆入人群不見人影了。
回到學(xué)校,云山心情大好!留給余家父女這么一個大人情,自己要讀醫(yī)學(xué)院旁聽生的愿望,就非常有可能成功了!
大學(xué)新生入學(xué)前三天的新奇、驚喜期對云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了!絕大部分新生都在這三天里串系串班串宿舍,最大范圍也最高程度地結(jié)交新朋友,特別是異性朋友,也廣而告之出去自己,混出個臉熟。
也不知道都是出于什么目的,其實這樣做能有個卵用?該戀愛不成的還是戀愛不成,該不對付的仍然不會對付!
新生見面會上,云山塞塊糖在嘴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中文系1班的48名同學(xué),至于誰講的話、誰唱的歌,他一點也沒在意。21名女生中竟然沒有一個能打出8.5分以上的美女。
云山在心里正默默地給每一位女同學(xué)打著分,6.1、7.0、5.6……竟然還有大猩猩似的女孩,最多打4分。
突然從外面跑來一個同學(xué)喊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