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那沖著蘇九歌惡語相向口出狂言的小年輕倏然渾身開始長出一層層密密的毛發(fā),他的嘴巴、鼻子開始沖著前面詭異的凸起拉平,尖下巴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他兩側(cè)的耳朵悄然收縮,而在他腦殼兩側(cè)則隆起兩個顯眼的凸起,不多時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長出了兩只狗耳朵。
“我....我...你...你特碼對我做了神馬?!”
那小年輕驚恐無比地抬手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逐漸變成了狗爪,然后長出了指甲,同時他感覺自己站著十分吃力,隱隱約約屁股后面似乎長出了一條尾巴,他下意識想要低頭去看,這一蹲下瞬間就聽撕拉一聲,他的褲子裂開了,一條狗尾巴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臥槽尼瑪”
他肝膽欲裂,然而落在眾人耳中卻是一陣陣‘汪汪汪’的狗吠聲。
講真,這一幕實(shí)在聳人聽聞。
在唯物主義的科學(xué)社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活人居然詭異地真的變成了一條狗,那狗叫聲聲聲入耳,這一幕實(shí)實(shí)在在地發(fā)生在了眾人眼前,這人他們還都認(rèn)識。
瞧著那正在地上瘋狂對著蘇九歌狂吠的那只哈巴狗,這些人感覺脖子后面直冒涼氣。
可怕...
太可怕了...
別說牟宗凱與他身后的一群狐朋狗友,即使如見多識廣的鮑國梁此刻也都一臉震驚,鮑鯤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情不自禁地一個勁的吞口水。
尼瑪,好嚇人,現(xiàn)在看起來大佬對自己還真是高抬貴手了,這要是當(dāng)初在大街上給自己來這么一手,自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于是乎,看向蘇九歌的目光是既敬佩又恐懼夾雜著幾分感激。
一時間,房間內(nèi)的氣氛十分詭異,鴉雀無聲,蘇九歌小口飲著酒,旁邊大波妹無比乖巧,牛頭丟垃圾一樣將所謂的老八丟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一群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的一群二代,瞧著他們一個個被嚇得魂飛魄散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牛頭很開心。
真是不收拾你們,不給你們點(diǎn)顏色瞧瞧,你們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蘇九歌不發(fā)話,房間內(nèi)牟宗凱一群人一動也不敢動。
牟宗凱等人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明白自己這一次徹底栽了,以往別人都是畏懼他們的家庭背景權(quán)勢地位,可是面前這位狠人明顯與眾不同,他與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世界,面對這種狠人面對這種傳說中鬼神莫測的手段,往日的種種手段統(tǒng)統(tǒng)失去了任何作用,絲毫威懾力都不存在。
雙方的實(shí)力極度不對稱,眼下他們無一不是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對面地狠人宰割,而他們卻沒有半點(diǎn)還手之力。作為二代,他們的沒有一個傻子更沒有一個智障,審時度勢趨利避害是他們的本能,不會有人現(xiàn)在這種敵強(qiáng)我弱的處境之下威脅對方大喊你知道我是誰嗎?
倘若真那么做就不單單是引火燒身這般簡單的問題了,誰都不知道接下來面對他們的會是什么,每個人心中都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腦子里瘋狂地思索著對策,以及幻想著接下來要面臨的慘狀,此刻他們體會到了那種恐慌與無助,當(dāng)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這會即使真搬來自家老爹老媽都白給,沒毛用搞不好自家老爹老媽都得搭進(jìn)來,那特么真就坑爹了。
偌大的房間內(nèi),所有人靜悄悄地大氣都不敢出,只有蘇九歌怡然自得地愜意吃著桌上的菜,時不時飲一口小酒,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命運(yùn)的審判。
鮑鯤瞧著自己往日聲色犬馬一起醉生夢死的兄弟們此刻有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不安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求救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結(jié)果鮑國梁只是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眼下的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他即使相幫也有心無力,實(shí)在是這種手段太過匪夷所思,更何況對方剛剛饒恕了自己的兒子,此刻他摸不清對方的底,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
“都干什么看,你們這樣瞪著看,我大哥怎么安心吃飯”
牛頭忽然一拍桌子,指著面前這群紈绔子弟:
“有一個算一個,都特么排好隊(duì),給勞資擱墻角抱頭蹲好,趕緊的,別特么讓勞資揍你們”
眾二代頓時雙眼充滿了憤怒,但他們敢怒不敢言,這家伙雖然比不上那位大佬,但武力值錘他們絕對手到擒來,看看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八就可見一斑。
于是乎,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牟宗凱等人一個個灰溜溜地在墻角排好隊(duì),然后紛紛抱頭蹲好。
“對,里面倒豎第二個,屁股收一收,特么的,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穿的這么花里胡哨的做什么?還有,你說說你染一頭金毛是幾個意思?咋的,你以為你是金毛獅王啊!....巴拉巴拉.....”
牛頭起身拎起一只太師椅,咔嚓一聲將其中一根板凳腿掰斷,掄起來一棍子狠狠敲暈?zāi)且恢唤袀€不停的狗:
“特么的,叫特么沒完沒了了是吧,真特么給你臉了”
隨后走到墻角,站在這群二代的身后,板凳腿抄在手中沖著這一群二代就是一通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通教育,面對這種霸凌的行為,這群二代悶頭一聲不吭,說了半天牛頭說的自己都口渴了。
“那個,老胡,老胡”
牛頭沖著那邊都呆若木雞傻在當(dāng)場的胡秘書招了招手:
“老胡”
“啊?哦,牛哥你叫我”
胡秘書愣了好一會終于回過神,聽到牛頭喊他忙不迭應(yīng)道。
“嗯”
牛頭道:“渴了”
“哦哦,好,明白了”
胡秘書趕緊端起白酒,隨即又放下,轉(zhuǎn)身抄起旁邊的飯勺從中央的白玉湯中盛了一大碗遞端給了牛頭。
“謝了”
老牛拍了拍胡秘書的肩膀。
“不客氣,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牛頭拍的每一下胡秘書上下都在發(fā)顫,等繞道鮑國梁身后他這才無形中松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今天自己就不該來。
蘇九歌瞧著桌上的鮑國梁、黃毛、大波妹都不動筷子,于是抬頭說道:
“都別愣著了,趕緊吃啊,一會都涼了”
“額...那個,我吃飽了,九爺你請你請,不用管我們”
鮑國梁盡管饑腸轆轆,但還是選擇了推諉。
不是因?yàn)轱埐瞬幌?,也不是因?yàn)閯e的,主要是慌,吃不下去。
聽自家老爹這么一說,鮑鯤更是一根筷子都不敢動。
“弟妹吃”
蘇九歌見他們父子不吃,轉(zhuǎn)頭囑咐大波妹。
“大哥,我也吃飽了”
大波妹是真吃飽了,加上剛才的又驚又嚇,此刻也沒了胃口。
“那行吧”
蘇九歌再次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絲毫沒有拿正眼去看對面墻角蹲著的那群二代。
大廳再度安靜下來,凝重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墻角一群抱頭蹲好的二代從未有所的憋屈,他們心里委屈,但是他們不敢說,唯恐變成狗。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好半晌后,蘇九歌倏然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巴,這才將目光瞟向墻根,掃了一眼那一排抱頭蹲著的二代們。
想了想,開口說道:
“想活命嗎?”
聲音乍起,二代們頓時芒刺在背,感覺亞歷山大。
“問特么你們話呢,說話”
牛頭一拍桌子,嚇得旁邊的鮑鯤一激靈,一群二代更是心里狂跳。
“想”
“大哥,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
“就是,大哥,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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