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就是天坑??!
堂堂水月樓的下一任接班人不僅心態(tài)被人打崩了,就連實力也十不存一,基本整個人算是廢了。
臥槽!特么大佬這是坑自己啊!
這尼瑪完全帶不動好不好?
蘇九歌悔不當(dāng)初,有心去找柳隨風(fēng)撂挑子不干,但奈何這事鐵老大首肯了自己這個做小弟的即使心中有一萬個不愿意,此時也不能掉鏈子前面就算是有刀山火海自己也得硬著頭皮上了,畢竟鐵老大的臉面不能丟啊。
“這下子完犢子了....”
蘇九歌仰面朝天,生無可戀。
覺心與申屠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兩人也愛莫能助,只能好言相勸。
第二天,
晨曦十分,失戀如約而至。
經(jīng)過某無良師兄的暗箱操作,蘇九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鐵三角被分開了,他被完美而有合理地與端木心還有第五夜嬋這個瘋女人分到了同一艘戰(zhàn)船之上,一眼望去戰(zhàn)船之上水月樓的人孤零零的兩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這一波搞完估計都要團滅了,搞不懂水月樓的高層是怎么想的,還要派端木心這個蠢女人前來送死,就不能強制一波?
還有不是說水月樓與海棠小筑水火不容么?怎么還把這個兩個死對頭扔一塊呢?咋想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么?
蘇九歌胡思亂想之際,白紗遮面的端木心蓮步輕移來到他的近前:
“我知道我?guī)煾杆麄冋埬銇肀Wo我,但是我不需要,戰(zhàn)場之上你無須管我”
端木心說話的語氣話如其人一樣,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完全不領(lǐng)情。
“呵,你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蘇九歌環(huán)抱缺月長刀站在船頭目視前方迎著烈烈大風(fēng),衣決飄飄獵獵作響,他頭也不回:
“想死死便是了”
“那就好”
端木心說完轉(zhuǎn)身離去,這反應(yīng)令蘇九歌十分不喜。
麻的,有病。
后方的第五夜嬋眉目在兩個人身上流轉(zhuǎn)數(shù)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盡管試煉已經(jīng)進行了多次,人員折損十分明顯,但是出征的戰(zhàn)船一艘都未減少,盡管有的門派人員凋零比如某個被人打殘的水月樓,但依舊出動了一整艘大船。蘇九歌站在船頭掃視四周,天空之上的戰(zhàn)船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看起來依舊十分壯觀。
蘇九歌仰面朝天,心中喃喃低語:
鐵老大,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當(dāng)戰(zhàn)船飛臨戰(zhàn)場上空,倏然有海棠小筑的弟子邁步就打算越過他往下跳。
嗯?
蘇九歌一瞪眼:“幾個意思?誰特么讓你跳勞資前面了?你特么沒看到勞資擱這兒站半天了?你是瞎還是當(dāng)勞資不存在?”
海棠小筑那名女弟子滿眼憤怒,氣鼓鼓地盯著蘇九歌眼神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
“哦吼?咋得,你是不是不服?”
蘇九歌兩手自然垂下,斜視著對面的海棠小筑的女弟子,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態(tài)。
特么的,正心煩上火呢,居然還有人要搶自己的首發(fā)位置,這還能忍?
“你!”
海棠小筑那名女弟子氣的就要拔劍,被后面的其他同門姐妹趕忙攔住。蘇九歌殺妖族心狠手里,殺自己人更是絲毫不手軟,關(guān)鍵是這家伙我行我素根本不受任何規(guī)矩約束,簡直就是一瘋子,真要是惹毛了他,搞不好眾人人在半空他就已經(jīng)對她們出手了,盡管海棠小筑也非善類,但是畢竟蘇九歌是有過前科的,憐香惜玉這個詞估計在這種人心里就是一個笑話,無端招惹這種狠人在戰(zhàn)場之上恐怕他們處處要如履薄冰。
“師姐你看他.....”
女弟子終究沒忍住轉(zhuǎn)頭向第五夜嬋告狀。
“給蘇大公子讓路”
第五夜嬋噙著笑,一扭一扭坦然自若地走了過來,宛若一只美女蛇一般姿態(tài)萬千,非但沒有替同門出頭,反倒是擺了擺手示意同門退讓,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幕使得蘇九歌十分不舒服,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危險,根本不能用常理衡量。
“師姐..”
女弟子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笑嘻嘻地第五夜嬋頃刻眼睛寒光閃爍,語氣冰冷:
“怎么,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不敢”
瞬間,圍繞在船頭的海棠小筑地眾多女弟子呼啦一下子散開,將船頭讓了出來;其他門派的人見蘇九歌行事如此霸道,也紛紛畏之如虎退避三舍唯恐遭了無妄之災(zāi)。
“算你們試想”
蘇九歌冷哼一聲一步一步來到戰(zhàn)船邊沿,絲毫不理睬身后的欲言又止的水月樓眾人,凝視著腳下的昏暗的戰(zhàn)場,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腦海中的再念盡數(shù)排除,眼神變得清明無波,旋即縱身一躍,朝下方大地落去。
“我們也跳!”
很快陸陸續(xù)續(xù)其余各個門派的弟子開始紛紛朝下方落去,水月樓的弟子們緊張地圍繞在端木心身邊,他們幾乎是最后一個離開甲板的人。
“師姐,他怎么能這樣?師傅他們不是說委托了他照顧我們的嗎?這人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呢?這難道就是他們浮屠山的行事作風(fēng)嗎?”
“就是,他完全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師姐你別怕,他不保護你,我們保護你”
“就是就是,就算是我們?nèi)紤?zhàn)死,也定保的師姐周全”
水月樓的弟子替端木心打抱不平。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義憤填膺,端木心淡淡地說到:
“是我不讓他保護我的”
“什么?”
這下子水月樓的女弟子們有些茫然。
“師姐,為什么呀,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好了,我們快走吧,別人都下去了”
雖然她們有些不能理解自家?guī)熃氵@么做的道理,但是她們還是選擇了守護在她的身邊與她同仇敵愾。
妖族對面,戰(zhàn)船之上一虎一豹一狐站在船頭目光泛著幽光凝視著對面剛剛跳下去的水月樓眾女子。
“嘖嘖嘖,看來計劃未變,果然不出妖尊所料,水月樓這群女人還真是高高在上死要面子”
為首的虎頭大妖開口說道。
“嘖嘖嘖,我已經(jīng)迫不及撕開他們的喉嚨聆聽她們的哀嚎了”
豹子大妖視線隨著水月樓眾女下落的身影移動著,兩眼抑制不住滿是嗜血的渴望。
“可是,這一次有浮屠山那人,我們該怎么辦???”
虎頭大妖有些發(fā)愁。
“呵呵呵,正面對決,生死有命,怪不得別人”
邊上的白狐瞇縫著眼睛,眼神中泛著狡黠的目光,聲音尖銳地說到。
“姓蘇的,你難道忘了出發(fā)前妖尊們的交代了?”
虎頭大妖忽然扭頭言辭犀利地注視著白狐說到:
“你想違抗妖尊的命令不成?”
“不敢”
白狐鄭重道:“此次我們的獵殺目標(biāo)依舊是水月樓之人,若是浮屠山那人無端招惹是非,那到時候就只能怪刀劍無眼了”
見他還想說什么,白狐再度開口:“走吧,別讓客人們久等了”
虎頭大妖猶豫片刻在,終究沒有繼續(xù)開口。
很快,三大妖也隨之跳下了戰(zhàn)船。
與此同時,地面之上蘇九歌懷著滿腔的怨氣與妖族沖殺到一起,開局蘇九歌就是一記千劍齊發(fā)將沖在最前方的妖族之人壓制的死死的,根本不給他們還手的機會,一波又一波的劍雨瘋狂的朝著他們不間斷覆蓋。
一邊開打嘴里一邊念叨:
“特么的,讓特么你們跑在最前面,讓特么你們先邁左腳,讓你們長得這么丑還出來嚇唬人.....”
一劍接著一劍,蘇九歌瘋狂地發(fā)泄著心中的火氣,火力全開狀態(tài)之下一個人硬生生頂住了妖族的進攻,這種上來就開大的兇猛打法搞得對面妖族之人也一陣蒙蔽:
特么的,這誰家的愣頭青,上來就玩命?特么的還真是看不起咱們妖族。
于是乎,妖族之人也被打出了火氣,瞬間所有人都開始了爆發(fā),頓時戰(zhàn)斗頃刻進入了白熱化狀態(tài),雙方你來我往,戰(zhàn)場之上火氣十足。
尚在半空的虎豹狐三妖見此一幕,齊齊神色一正:
“此人好生兇悍,他應(yīng)該就是浮屠山那人”
“先不管他,我們的首要任務(wù)是滅了水月樓之人,絕對不能讓她們這一代成長起來”
白狐冷聲到。
等三大妖落地,徑直奔著水月樓的方向殺了過去。
蘇九歌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三名大妖,盡管心中十分不爽端木心,但是既然他浮屠山接了這個活,那就不能砸在了手里,否則他還有何臉面見鐵老大,還有何顏面在戰(zhàn)神宮混下去。
正當(dāng)他轉(zhuǎn)身打算去回神救援水月樓,冷不丁眼角地余光敏銳地捕捉到頭上,一道紅莽劃過大半天空朝他這邊快速落來。
“特么的,什么鬼東西?”
蘇九歌大驚。
那道紅芒突如其來,頓時吸引了這片戰(zhàn)場所有人員的注意力,虎豹狐三妖見到那紅芒出現(xiàn)的剎表情錯愕宛若見了鬼一般:
“她怎么來了?她不是在另外一片戰(zhàn)場嗎?”
本在玩弄一名無知的妖族的第五夜嬋瞬間鎖定了那道身影:
嗯?
她眉眼一凜。
高手!
再看水月樓方向,盡管只有不足十五人,但今天的端木心好似瘋了一般,帶著自己的同門瘋狂地朝著前方?jīng)_殺,這打法完全一改往日的風(fēng)格,此刻行事孤軍深入完全不思考任何后果。
“這女人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