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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空間

第一章 手工氀毷

高能空間 楊字母 2387 2021-03-30 12:09:00

  冒頓擊潰東胡部落聯(lián)盟后,殘余東胡人主要分成兩系,一為烏桓(烏丸),一為鮮卑。這兩個族群向東北逃亡,估計鮮卑人是先頭探路隊,烏桓人是斷后阻擊隊。到了饒樂水流域,鮮卑人在更靠東北的鮮卑山生活,烏桓人在流過烏桓山的饒樂水兩岸棲息。

  這個時期的烏桓人以畜牧為主,農(nóng)耕、弋獵為輔。烏桓男子能制作弓矢、鞍勒及鐵器、銅器;女子手工紡織,能刺韋作文繡,織氀毷。

  在長城以北的牧族中,烏桓是接受中原農(nóng)耕文化最多的族群,其次就是鮮卑。匈奴與中原大戰(zhàn)期間,烏桓人選擇依附中原,也因此有了南遷的機會。第一次南遷,烏桓人從大山遷移到幽州以北的草原地區(qū),開始定居生活,仍舊以畜牧為主農(nóng)耕為輔。

  中原聯(lián)軍擊敗北匈奴后,北匈奴被迫西遷,烏桓人得到了第二次南遷機會。這次烏桓人遷徙到長城以南地區(qū),分布在雁門、定襄、代郡、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

  到了新的棲息地,烏桓人還是以畜牧為主,農(nóng)耕的比重有所提高。與塞外不同,烏桓人的族群形態(tài)發(fā)生重大變化,不再是以緊密的氏族關(guān)系為紐帶建立起的部族為單元,而是跟隨漢制,以戶為基本的生活單元。

  由于常年隨漢征戰(zhàn),烏桓出現(xiàn)了士卒貴族,貴族借助武力統(tǒng)治整個族群。基本的統(tǒng)治形式還是按照漢制的方法,底層為自由民;貴族有戰(zhàn)俘奴隸,以奴隸的多少決定富裕程度。自由民很窮,比自耕農(nóng)的生活還要差。

  這樣的現(xiàn)實給大同軍帶來便利,大大減輕了改造難度。占大多數(shù)的自由民、士卒都過起了集體生活;少數(shù)的貴族首領(lǐng)階層,不服管制的被鎮(zhèn)之以無名之樸;接受現(xiàn)實的貴族被送到上黨、太行基地學(xué)習(xí)。所有奴隸都變成自由民,與其他烏桓人一起生活。

  蔣忠一直耿耿于懷,牧族人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毛毯?局勢初步穩(wěn)定后,蔣忠就隨著農(nóng)事部、匠事部的同僚去了解牧族人的生存狀態(tài),了解農(nóng)耕、紡織、工具及手工藝品等方面的情況。

  蔣忠仔細觀察了烏桓人的匠技,總體來說比大同軍的粗糙,但也有獨到之處,尤其是女子的毛紡織技藝算是獨門絕技。受限于材料處理方法、工具,烏桓的毛紡織品質(zhì)量很差,比不上蔣忠的毛毯。蔣忠這才明白,牧族女子自己會制作毛紡織品,用不到那么昂貴的毛毯,而這種毛毯又達不到奢侈品水平,貴族也不接受。

  蔣忠覺得這些手工毛紡品很有錢景,如果能將這種包括毛毯在內(nèi)的手工毛紡織品提高到珍品的程度,一定會有好的銷路。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好處理,蔣忠找來各種工匠與烏桓女子一起改善作業(yè)方法和工具。這次沒有制作專用織機,就是以手工為主,工具僅僅用于提高效率和紡織的精細程度。

  工匠們根據(jù)自己的理解和烏桓女子的要求,打造出很多奇形怪狀的鐵器、銅器、木器,讓烏桓女子試用。經(jīng)過幾個月的反復(fù)改變,工匠們定型了一套小巧玲瓏的銅制工具,特制了紡織品的木制固定器具;材料的處理也融合了很多來自宮廷、大同軍的方法。

  烏桓女子用新的方法織造出的毛制品相當亮眼。這些毛制品烏桓人稱之為氀毷,蔣忠沿用了這個名字。

  想要成為出眾的奢侈品僅有這些手段還遠遠不夠,還需要藝術(shù)靈感和技藝的結(jié)合,這需要時間去沉淀。

  蔣忠毫不猶豫地砍去了普通毛毯的制作,一心一意織造羊毛布和毛衣用的羊毛線;氀毷的制作分配給了烏桓女子。

  烏桓人長期居住于苦寒之地,其農(nóng)作物主要是耐寒的青穄、東蘠;青穄也叫青糜,是造酒的好材料。東蘠生長在干旱的沙地,主要用來做飼料,也是一種用途較廣的藥材。

  大同軍沒有對烏桓人的棲息地大規(guī)模改造,只是在有水的地方建一些稻田,養(yǎng)魚種桑。一方面考慮烏桓人的習(xí)慣,一定要保證足夠的草地畜牧,另一方面大同軍也需要牛、馬、羊。上黨地區(qū)有大片草地,因為沒有足夠的羊群只能撂荒;而牛、馬的需求就像是個無底洞,可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大同軍對這些地區(qū)的農(nóng)耕始終持保守態(tài)度。自黃帝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以來,老祖宗在這個地區(qū)棲息了不知道多少年,還是沒有完全改為耕地,這里面一定存在大家都不懂的大道理。

  大同軍信奉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讓這片土地保持原有的狀態(tài),不過多改造。時間能說明一切,沒有幾千年的勞作沉淀,很多想法都是一廂情愿的虛幻。

  烏桓人南遷進長城后,長城外陰山南北以及東到遼西的大片草場被鮮卑人占領(lǐng)。北匈奴戰(zhàn)敗西遷,漠北空出大批草場,更北的牧族南遷,一部分鮮卑人也進入漠北。在這塊弱肉強食的地方,掠奪是主旋律;鮮卑人經(jīng)過多年征伐,吸收了無數(shù)部落,成為漠北、漠南最強大的勢力。當然,鮮卑的強大與當初的冒頓還不在一個量級。

  烏桓南遷時也有一些鮮卑部族進入長城。陰歷397年,一名鮮卑嬰兒在長城腳下一個叫高柳的地方呱呱墜地。這個嬰兒名檀石槐,由外祖父養(yǎng)大。

  牧族棲息的地域掠奪無處不在。檀石槐長大到十四、五歲時,外祖父的牛、羊被掠奪,檀石槐一怒之下單人匹馬追殺馬賊,奪回了牛、羊。這是不是檀石槐外祖父或者父親大人的套路,無從得知。

  不過,牧族民沒有那么多彎彎繞,他們看到了一個勇猛無敵的少年,一個能夠帶領(lǐng)族群走向強大的少年,于是集體推舉檀石槐為部落大人。自此以后,檀石槐開啟了另類人生,勢力范圍逐漸擴大到陰山南北。檀石槐十九歲時統(tǒng)一了鮮卑各部,在高柳以北三百里的彈汗山歠仇水上立鮮卑王庭。

  檀石槐接下來的事跡與匈奴的冒頓類似,東征西討,將鮮卑的勢力范圍擴充到冒頓時代匈奴的廣袤地界。

  靈帝繼位之后,鮮卑逐漸強盛,檀石槐帶領(lǐng)鮮卑諸部多次犯邊搶劫財物。靈帝還是祭出懷柔大旗,封王、和親,誰知檀石槐不識抬舉,拒不接受。靈帝忍無可忍不需再忍,派幾路大軍出塞進攻鮮卑,結(jié)果一敗涂地。軟、硬手段都不起作用,靈帝也只能慢慢想辦法。

  天命果然不在檀石槐,靈帝還沒有策劃出出神入化的計謀,檀石槐去世,不幸?有幸?檀石槐只活到45歲,作鮮卑大人的時間比冒頓作為匈奴單于的時間短了十年。檀石槐去世后,后輩子侄沒有出現(xiàn)強勢人物,鮮卑分裂。

  大同軍面對的是一個分裂的鮮卑,雖說還有幾個強勢人物,總體形勢還不算太壞。如果不能消除來自北方的威脅,整天和鮮卑人打架,大同軍也不用作其它事了,最后的結(jié)局一定是一個殘破不堪、虛弱無比的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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