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星系飽和后,孫浩然一直沒能突破瓶頸,想要突破估計還是要依靠這個不知名組織。這次到南大陸,孫浩然選擇流浪漢模式,用自己的腳丈量這片大陸,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南大陸一半在北半球,一半在南半球。孫浩然從中部大陸的邊緣位置往南走,這里的人煙稀疏,久不久才碰到一個聚落,聚落大多數(shù)建在河邊。
孫浩然每到一個聚落都是在女族長家吃喝休息。穿行于密林大山,幾個月的時間衣服就破破爛爛,一副叫花子模樣,路過的聚落也沒人嫌棄,就像對待普通流浪漢一樣。這個世界女性為尊,流浪是男人的權(quán)力,每個男孩長大成人都要離開聚落,到外面去討生活。
這些族長還都不錯,正常的招待自不必說。孫浩然沒開口,也沒有那個女人想著給孫浩然更換新衣服,但都會幫著清洗和縫補。沒多久,這身道袍就變成了百衲衣,這些女人的審美觀不錯,衣服縫補后另有特色,不比那些酋長裝難看。
陸地上的人也都生活的平平淡淡,糧食危機是不存在的,要是遭了災(zāi),憑借倉庫里的食物和野菜、野味足以渡過難關(guān)。實在沒了物資到其它聚落去要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孫浩然進(jìn)入南部的群山之中,順著小河找到一個小山村。這片山里的山民與其它地方的不太一樣,都穿著比較古老的藍(lán)色長袍,把身體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頭上裹著藍(lán)色花紋頭巾。
在這個小山村,孫浩然看到一個和劉依依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也裹著頭巾。在這大山里走了大半年,看到這個女子后突然有種疲憊的感覺,就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頭巾女與劉依依的強勢不同,很溫和。孫浩然進(jìn)門后兩個人就像一家人一樣做著家務(wù)。這里比較傳統(tǒng),燒的是柴火,用的是風(fēng)箱。做飯時孫浩然燒火,女子炒菜、煮飯。
吃完飯收拾干凈,頭巾女直接問道:
“晚上怎么睡?”孫浩然愣了一下,回答道:
“隨你安排,我隨便。”頭巾·女·二話沒說,把孫浩然拉到屋外的小溪旁,扒光孫浩然的衣服,用一把大刷子刷去孫浩然身上的陳年老垢,動作嫻熟。頭巾女嘴里面還不停地品頭論足:
“沒看出來,你的身體長的這么勻稱,怎么穿上衣服后那么普通?”孫浩然笑笑沒說話,繼續(xù)聽這女子說話。
這個小山村的農(nóng)田不多,主要靠山里的野果、野菜、野味,聚落首領(lǐng)經(jīng)常組織捕獵隊進(jìn)山打獵。打獵的武器算是鐵器時代的巔峰之作,弓箭、刀、斧頭等武器比劉渏世界的高一個檔次。
頭巾女不需要打獵,就在附近山林里采集,孫浩然也沒多事,跟著一起干活,兩人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這女子閑不住,手里總是有活,嘴也閑不住,絮絮叨叨地講些家長里短,也經(jīng)常講聚落里的神話故事。
相傳這座大山最初很小、很低,不知道為什么會生長,一直長到了云彩之上接觸到天,河流從高山上流下孕育了這片森林和里面的動物。其中一只動物蛻變?yōu)樾吧?,像豹子一樣敏捷,狼一樣兇殘狡猾,熊一樣力大無窮,大象一樣的體魄和食量。
邪神不思森林的孕育之恩,吃光了所有的動物又開始吃森林里的樹木。邪神吃到高山之巔的時候,父神從云中走出,與邪神大戰(zhàn)十二萬年,最終殺死邪神。邪神的血肉化作森林、河流,毛發(fā)化作各類動物。
父神覺得一個人生活太孤獨,灑下八十一粒種子,種子落地生根,長出八十一位美麗的少女。父神與這些少女一起生活,繁衍出了八十一個部族。父神教會人們制作武器,教會人們打獵、種植。等到人們能夠生存、繁衍后,父神從高山上回歸天國。
孫浩然覺得有意思,就問到,這里附近是不是有這么多部族。女子回答到,這周圍是有八十一個聚落環(huán)繞這座大山,其它的聚落距離這里都很遠(yuǎn)。
孫浩然熟悉了聚落之后就經(jīng)常出去打獵,踏遍了這里的山山水水,也沒有意外的收獲。孫浩然的記憶力好的不得了,這山這水都能在腦海里形成動圖,但是,劉依依的形象已經(jīng)模糊不清,兩個人也不知道分開多長時間了。內(nèi)心的激情和澎湃不再,兩個人相處的情景也同樣模糊不清,甚至兩個人在一起的渴望都消失于意識之中。
只所以與頭巾女一起生活,就是想回味當(dāng)初的激情。過去的已經(jīng)成為過去,雖然不反感這里的生活,但絕對沒有什么激情。頭巾女也一樣,說不上什么情,過日子而已。
呆了幾個月,孫浩然告辭,頭巾女把孫浩然的百衲衣洗干凈,又縫縫補補。這道袍已經(jīng)沒有了道袍的模樣,看起來像一件特制的流浪裝。
孫浩然提起頭巾女準(zhǔn)備的食物,頭也不回地向南走去。身后的女子隨手關(guān)上門,又忙著去做永遠(yuǎn)也做不完的活,嘴里還哼著不知名山歌,聽不出是歡快還是悲傷,是思念還是解脫。
孫浩然多了一個愛好,每到一個聚落就打聽當(dāng)?shù)氐纳裨捁适?。這個好像沒什么忌諱,女主都會仔細(xì)講解。這里的神話故事可以歸為兩類,一類與艾米麗那里的一樣,人類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神殺死邪惡解救人類,與人類結(jié)合繁衍后代;一類如同頭巾女那里一樣,神種出人類一起繁衍后代;最后,所有的神都通過各種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天國。
唯一例外是深山老林里的一片區(qū)域,這個地方不是母系氏族,而是孫浩然認(rèn)為的正常社會。這片區(qū)域有十幾個聚落,相互婚嫁。不過,這里的人的智力明顯低下,還有很多奇怪的病。這里對待流浪漢的態(tài)度也和外面一樣,只不過沒了走婚的特殊習(xí)俗。
傳說最初,天地混沌,父神從混沌中蘇醒,建起一座小山作為容身之地。父神覺得一個人太孤單,就用自己的血肉創(chuàng)造出男人和女人,卻因為失去血肉力竭而死,尸體化為天地、萬物。這些聚落所在的山就是當(dāng)初星球的第一座山,傳說這山一直生長,長到云層后河流從云中流下。
走出大山臨近南海,這里的神話故事內(nèi)容大體相同,大山變成大海,神都是從大海中走出,形態(tài)各異,鹿角、人身、蛇尾的居多。
走到海邊,孫浩然停下了腳步,這次旅程沒有額外的好運,再走下去估計也不會有收獲。孫浩然在海邊找到一個聚落,自己動手在附近的小山上建了一座木屋,食物和用品到聚落里取,也同樣沒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