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格雷特拜訪了意氣風發(fā)的邁瑞珀琉艾斯,見到了貧賤時候的老朋友,邁瑞珀琉艾斯摟著格雷特哈哈大笑,盡顯親近之情。邁克馬尼人占領了藍色河東北的波西地區(qū),成為真正舉足輕重的吉瑪尼人大勢力。兩個人趴在床榻上飲酒、進餐;酒足飯飽,格雷特說明來意,準備遷徙到波西地區(qū)東北方向的歐達河地區(qū),到時候成了鄰居,希望能夠相互照應。
邁瑞珀琉艾斯聽說后大喜:
“菲利普斯,你可選對地方了,東部地區(qū)比這邊好多了,那地方的游牧民族看起來兇很,其實都是一群膽小鬼,稍微嚇唬一下,他們就會跪地求饒。哪像吉瑪尼大區(qū)這里,整天和羅美人打架,日子過的太艱難。你看,我們那群居住在瑞恩河畔的索威人,快被羅美人欺負死了,我東遷時他們還不看好?,F(xiàn)在,呵呵,我不帶他們玩了?!?p> 艾拉瑞克也和他的那些小部落的人約好,到時候東遷后一起討生活。這群高斯人居住在穆瑞瓦河地區(qū),生存環(huán)境沒有邁克馬尼人那么好,不時與周邊的薩邁特人發(fā)生戰(zhàn)爭。不過,有個好處是不斷有高斯人從海邊南遷,總體來講,高斯人的勢力屬于擴張初期,雖然艱難,但充滿希望。
騎士小隊回到山谷,西蒙已經(jīng)完成教會的整頓,醫(yī)師騎士團的實力大增。西蒙傳教的方式是以醫(yī)師開路,前期因為醫(yī)術不夠高明,所以發(fā)展遇阻。來到山谷后教會的醫(yī)術水平大漲,傳教的最大障礙解決,西蒙對未來充滿信心。
作為教會人員,自然不愿意采用格雷特那樣的方法醫(yī)治病人,更加崇尚神秘療法。以前的精神療法僅僅只是精神療法,現(xiàn)在有了神秘的盧恩字符,傳教士與阿努爾夫一起開發(fā)出了圣水療法。
海因里希幫他們鑄造出了一種特殊結構的銅質圣杯,杯底有個很深的凹槽,盧恩符貼在凹槽的側壁上,其中不同屬性的神力就可以滲入圣杯的水中。正常的圣水使用通用盧恩符,具有明目、提神,強身健體的功效;對于不同的患者,可以使用特定的盧恩符,圣水就有治療的效果。
這套盧恩神符,凡是解封神力的醫(yī)師都可以書寫,唯一存在的問題就是沒有好用的媒介。醫(yī)師們都使用樹葉,效果還是不錯;但樹葉的保存時間太短,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后來,見多識廣的傳教士們從山外購買來一種來自南大陸的莎草紙,才解決了符紙。墨水相對簡單,使用一些植物的汁液效果就很好。筆就更簡單,用手指就可以。一個傳教士發(fā)現(xiàn),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書寫的字符效果最好,西蒙等高級教士認為血不吉利,所以禁止使用。
山谷里的三個部落中,西蒙賜封解封神力的人為騎士;其他未解封人員,無論男女、老少,都吸納進了教會,成為基層傳教士。雖然現(xiàn)在有些不倫不類,這些傳教士還要像農夫、家庭主婦一樣干活做事;等離開山谷教會勢力擴大后,這些人都將成為專職教會人員。
格雷特沒有在意西蒙的小動作。不過,那么多紅衣主教都在阿努爾夫手下,顯然要提高阿努爾夫的級別才能讓那些主教們心理平衡。另外一方面,海因里希的級別也要隨之提高。教會也是另類社會,有些問題也是沒辦法,還要按照世俗的習慣走。于是,征得格雷特同意后,西蒙教皇冕下賜封兩人為子爵。
由于格雷特的菲利普斯伯爵爵位的壓制,大家的級別都提不上去。西蒙發(fā)話了,要想提升級別,先要增加信徒數(shù)量才行。按道理,一個騎士最起碼也要管一個村子,最小的村子也要超過一百人才行。一個男爵管5個騎士,按照這樣的比例,要達到最高的公爵級別,起碼要有30萬信徒。
西蒙、格雷特以長老會的名義商議東遷事宜。會議決定,教會遷徙到波西與摩拉瓦河東北部地區(qū)的歐達河流域,哪里的礦產豐富,東、南部都是大草原,能夠找到大量的馬匹、牛、羊等牲畜,這樣就可以脫離狩獵為生的窘境,靠農牧維持生活,靠冶鐵發(fā)展。另一個方面,那個地方是東、西、北交匯的交通要道,商貿發(fā)達,有利于貿易和傳教。
現(xiàn)在,山谷里面的人全部都被西蒙冕下封為騎士系統(tǒng)或者教會系統(tǒng)大小不一的貴族或者神職人員,就是缺少被管理的底層人員,所以大家都希望遷徙到外部,擴大教會或者部落的規(guī)模,這樣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也才有機會提高自己的位階。
有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西蒙與格雷特發(fā)現(xiàn),早期進入山谷的人解封的比例最高,進入山谷的時間越晚,解封比例越低。兩人搞不清楚是為什么,出去建起新的基地,也許就可以排查到問題所在。
山谷里還是很窮,平時不覺得,要搬家了才發(fā)現(xiàn)能帶走的東西太少,也就裝備和農具。為了減少遷徙的麻煩,農具的木質部分都被拆除,剩下的鑄鐵部分體量小很多,300多匹馱馬根本用不完,多余的運力就用來馱鹽。2千人也不能閑著,除了醫(yī)師騎士團和工匠騎士團全副武裝,警戒、保衛(wèi)隊伍,其他人全部要扛一袋子鹽,這里的鹽雖然沒有高昂的稅金,價格不高,也還是能換取十幾倍重量的食物。
山里的地勢復雜,馱馬不能進山,2千人走了好幾趟才將物資運下山,這樣算來,山上存下來的東西還不算少。
吉瑪尼人聯(lián)盟趕走了羅美軍隊,阿比斯山北麓從瑞恩河一直到艾普河都沒了羅美軍隊的威脅。危險還是有,也不過是劫道的吉瑪尼人,而且規(guī)模不會很大。為了避開羅美軍隊,隊伍不能沿著藍色河向東走,只能向北走再轉向東方,渡過艾普河到達波西地區(qū)。格雷特和西蒙的想法是靠著邁克馬尼人的幫助,翻越蘇提特山,到達歐達河流域。
搶地盤就不可避免地要打仗,2千人還是太少,有著邁克馬尼人的威懾,可以避免與大勢力交戰(zhàn),最差也能知道誰是大勢力,不至于像無頭蒼蠅一樣,撞進別人的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