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嚴(yán)懲那變態(tài)裸男,凌厲孤傲,宛如巨劍直插天空的劍峰某座高樓之中,秀麗峰,劍峰,無想峰三堂齊聚,殺氣騰騰!
木質(zhì)的寬闊大廳之中。
一名長相可愛,年紀(jì)頗小的秀麗峰小師妹正低聲抽泣著,時不時用袖子搽眼淚,分外地可憐。
而秀麗峰的莫枝師姐則在一旁低聲安慰,安慰一陣后,莫枝師姐抬起頭來,一向溫婉的她此時的臉上也充滿了長生宗弟子慣常的冷肅。
“所以,事情大致就是如此!那廝不僅在洗月湖中裸泳,還一邊唱歌,一邊洗澡……如此也就算了!在明明看到我?guī)熋煤?,還敢發(fā)出陣陣淫笑聲,伸手讓我?guī)熋眠^去一起洗……是可忍孰不可忍!”
昨天夜里,這名十二歲的秀麗峰師妹因為修煉月缺劍,就到了月光最為皎潔的洗月湖畔練劍,隨后就看到了湖里有條赤果果,白條條的身子……
正在一邊游泳戲水,口中還唱著污濁不堪的鄉(xiāng)野小調(diào)!
最為可氣的是,這男子朝這師妹處看了一眼后,明顯看見師妹,之后竟然變本加厲,伸手邀之共洗。
“來呀,一起啊,水很溫暖呢……”
天見猶憐,這個小師妹才十二歲啊,如何受的了這?
“簡直就是個畜生!”
“禽獸!”
劍峰林飛舟俊逸的臉上此時也是一片憤怒之色,憋的臉色通紅。
而執(zhí)掌長生宗劍律,負(fù)責(zé)宗內(nèi)秩序門規(guī)的無想峰師兄裴高峰,也是一臉難看,憤怒。
這變態(tài)裸男如此肆無忌憚,分明是不把他無想峰劍律放在眼里,簡直就是在挑釁,打他們的臉!
莫枝師姐撫摸著小師妹的腦袋,寒聲道:“光罵可罵不死那廝,你們也該做點事了!特別是你無想峰,若是小師妹出了什么意外,你們是要負(fù)主要責(zé)任的!”
裴高峰一臉羞愧難當(dāng)之色,無想峰向來號稱長生宗在其治下,公平公正,賞罰分明,九峰秩序良好,可如今出了如此變態(tài)弟子……他無想峰也有個不察之罪。
你負(fù)責(zé)宗門戒律考核,怎么就沒注意發(fā)現(xiàn)到如此變態(tài)之人?
“請莫師妹放心,我無想峰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裴高峰沉聲道。
一旁的林飛舟也大義凜然道:“裴師兄若有需求還請直言,我劍鋒無一不應(yīng)!”
洗月湖就在劍峰之中,那廝做出此等惡事,哪還將劍峰放在眼里?
裴高峰點點頭,滿臉堅毅。
隨后眾人讓小師妹先離開,而后商量起抓捕這“洗月湖裸男”的計策來了。
商量一陣子,但大家都還確定不了這名弟子的身份,一時間也就只有幾條方向性的思路。
劍峰林飛舟看向了一旁進(jìn)入大廳之后就顯得異常沉默的李沉舟,疑惑道:“沉舟,怎么了?今天你有些沉默啊,這可不像你,怎么,也在想如何讓那裸男究竟是何身份?!”
聽到師兄的文化,李沉舟內(nèi)心已然尷尬到了極點,連忙賠笑道:“是啊是??!這廝如此喪心病狂,下流無恥,要是落到我手上,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莫枝師姐看了李沉舟一眼,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道:“是啊,以李師弟之性情,那廝要是落入你手中,定然是生不如死!”
她自然是相信這個正直義氣的李師弟的。
而此時她口中的李沉舟只能再次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同時內(nèi)心將那白鹿洞書院女弟子魏蕓給痛罵了遍,心想不要落到爺手里,不然要你好看!
而林飛舟卻點頭道:“嗯,師弟,那你可以懷疑的對象?或者有什么思路?”
裴高峰,莫枝師姐等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這師弟在凡間摸爬滾打多年,說不定就有些奇思妙想。
可那“無恥下流,喪盡天良”的人就是李沉舟啊!
這讓他能有什么奇思妙想?
但說什么都不知道又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很容易引人懷疑。
這尺度的把握,著實讓李沉舟捏了把汗。
“嗯,先從弟子的外出情況查起……那人夜晚在洗月湖中,只要找到當(dāng)夜沒有在各自住所的弟子,一一盤查,讓他們給人證明自己的人證物證,那么總能找到這廝的?!?p> 李沉舟道。
林飛舟,莫枝師姐等人連連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只是要查清九峰弟子,工作量太大了些。
而李沉舟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啊,寄希望于拖字訣,拖到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就能把這中了幻術(shù)的尷尬事情徹底拋之腦后了。
然而事情注定不會如他的意。
一臉氣憤的林飛舟道:“深夜還在洗月湖,很有可能就是劍峰弟子,就先從我們峰查起!一個都不能漏!”
李沉舟:“……”
師兄,這時候你的直覺怎么就這么準(zhǔn)?
……
一身冷汗,濕了后背的李沉舟幾乎是逃著從議事大廳中出來,直到返回了洗月閣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氣。
隨后,一只悄無聲息的金符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無聲無息,李沉舟也沒察覺到它是怎么來的。
看著懸浮在空中,平平無常,絲毫沒有危險的求救飛符,這次李沉舟學(xué)聰明了,根本就不伸手去接。
“你愛誰誰!大爺我不伺候了!”
要是里面還有什么詭異的符術(shù),李沉舟在做出一些“奇恥大辱”的事,讓林飛舟師兄,莫枝師姐,三舍的弟子們知道了,簡直就是大型的社會性死亡,公開處刑!
想到這個恐怖的結(jié)果李沉舟內(nèi)心就是一顫。
然而,李沉舟不去接這符紙,那符紙卻憑空自燃,一道道娟秀的字跡顯示在空中。
“不接我信符?下次來的就是昨夜那道山鬼符哦?”
語氣可愛天真,但在李沉舟看來,這廝簡直就是個惡魔。
隨后一道金符又從遠(yuǎn)處飛來,停在了空中,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李沉舟悲憤地接過信符,展開來看。
“嘻嘻,洗月湖裸男,你好啊,你的名聲我?guī)湍愣紓鏖_了呢,不用謝。”
李沉舟咬牙切齒,抓來一只狼毫毛筆,怒書道:“你給爺?shù)戎礌斣趺词帐澳?!?p> “嘻嘻,那人家就等著爺,一定要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