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租來的SUV,來到好兄弟在象山的“歙美雕塑工作室”。
畫室貌似不大,從外面一眼望進去,就兩個大開間,兩個廳之間,由一展屏風隔著,門口的櫥窗做的漂亮,一座半人高的壽山石,左右立著兩個青花釉里紅瓷的大梅瓶,還有一些植株。
門面做的講究,我下車推門而入,玻璃門實木把手,還推不動。
里屋的人見我推門而入推不動,來了人開門迎我,來的是一個身段窈窕的美妞,身著碎花旗袍,嬌滴滴就來開門來了。
“是凌總嗎?我們胡總等您好久啦,快請進來。您看這里是有門鈴的,下次您來直接按一下,我們就來給您開門。”這姑娘我也不認識,她到似認識我,一口嬌滴滴,上來一口一個凌總。
“胡開敬!可以啊,這地兒不錯??!”我徑直走進里屋,只見胡開敬正在長桌上畫工筆小畫。見我來了,他很快放下手中的筆。
“凌總來了,凌老弟你可算是來了,你最近都是在哪兒發(fā)財啊,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你人?!焙_敬這個人,就是市儈,但人倒也不壞,張口就跟個老奸商似的。
“我還能在哪兒發(fā)財,不都是在BJ發(fā)財呢嗎?有時候也全國各地的跑,其實也沒發(fā)什么財,這不問問你,近幾年,南方的市場怎么樣?”我坐下不久,旗袍美女就為我端上一杯碧螺春。
“凌總,您請喝茶。”笑起來甜甜的旗袍美女,真是手如蔥尖兒啊。
“謝謝?!薄澳銜砀0。璨诲e。還有這美女怎么稱呼,介紹一下?”我端過旗袍美女給我的茶,胡開敬只是說,“給介紹一下啊,葉彩嬌,我們雕塑工作室的茶藝師,也是我的秘書。你叫她小葉就可以了。這是工作室前廳,平時我如果不在,她就負責招待一下來的客人,后面還有二三百平干活兒的地兒,你要是有空,我等下帶你再去看看。”
“您叫我小葉就可以了,我先去做茶點,您們有空再找我?!逼炫廴~美女也不打擾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就自行退下了。
“嘖嘖,你說這江南的妹子啊,就是不一樣。真不錯。趕明兒,也給我介紹一個唄?!蔽液攘艘豢诓?,把蓋碗放在他的長桌上。
胡開敬只是笑,“哈哈,成,成,你凌大帥哥還缺女人???再說了,江南女子不愛外嫁,你要把人帶回京城,我看難。要不你就來上海開公司得了。上海機會也多啊,來杭州就更好了,我們歙美的一年的雕塑廣告你們給包圓了?!?p> “我這兩年也在考慮做做藝術(shù)品經(jīng)紀人,自己不想畫了,做個二道販子,賺點差價。靜不下來,畫不下去了。這幾年南方市場怎么樣啊,我剛好問問你。晚上請你吃個飯。”
“成啊,去吃懷石日料,你是大老板,你來了我就要宰你,今晚我要吃到五位數(shù)啊?!焙_敬跟我可真是不客氣,但我知道,他給我的信息價值也絕對超過五位數(shù)的。
“行嘞,把你的葉小姐也帶著,我不怕當電燈泡,還是說,你想帶的女人,另有他人,我可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光桿司令,孑然一身?!?p> “不對啊,那個什么可可呢?我聽大崔他們說,你找了個舞蹈系的?;?,不是叫什么可可嗎?”
“是,章可可,跟開超跑的富二代跑了,算了。咱不談女人,談生意吧。我過兩個月,我可能還要來上海拍一小歌星的MV短片,我要是來上海我看能不能順道來杭州,再請你撮一頓,就是眼下,你感覺還有什么靠譜的生意,我想在南方投資一點?!蔽医o胡開敬遞上一根煙,我自己不抽煙,只是愛喝酒,但還是保留了身上隨身帶煙散的習慣。
“要是說南方的生意啊,要我說,好做的還是服裝,杭州不知道有好多家都是做服裝發(fā)家的,但好多也是家族企業(yè),養(yǎng)蠶廠啊,制衣廠啊。只不過這種家族企業(yè),外人也很難投資啊。再有就是教育機構(gòu)了,像什么畫室培訓,舞蹈培訓,藝術(shù)培訓什么的,那些也都是大資本家給人A輪B輪天使輪,我們這些民間小資本,插不上多少手啊。但是我有個好兄弟,朱阿存,他平時就是上海杭州兩頭跑,晚上吃飯,我把他也叫上。晚上你們聊聊,看看大家有沒有生意,再一起談談?!?p> 自被唐克坑過,我遇事更長心眼,這個朱阿存,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多個朋友多條路,見見總沒錯。
就這樣到了晚間時候,我們兩男一女就坐在了杭州懷石日料的包廂里,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進來一個肚大腰圓的光頭男,看面相不善,但是開口說話的聲音到是蠻好聽的,我還以為之前學播音的呢。
一聊二去,發(fā)現(xiàn)人也有意思,幽默的緊。這個朱阿存,早年間是做汽車輪胎代理的,以此發(fā)家,后來也開過修車洗車幾個連鎖門店,年流水都是小百萬,后來結(jié)婚,娶了一個“女藝術(shù)家”做玉石雕刻的,這為了老婆忙前忙后,結(jié)實各界藝術(shù)大拿,這也才認識的胡開敬,現(xiàn)在他跟著XJ的一個老板,主要做的是玉石的開采生意。但對全國的藝術(shù)品市場,至少是玉石市場,頗有自己的實踐見解。
還真是不虛此行,結(jié)交了有意思的朋友。就這樣,我?guī)滋斓暮贾葜?,又被變相變成了談生意之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