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陳斛引薦凌粟給聶老爺子認(rèn)識,起初只是因為聶老爺子年事已高,想多淘一些古玩兒,然而懂古玩兒的行家或也有,能買到老爺子想要的珍品的能人不多,而凌粟曾經(jīng)做過藝術(shù)品鑒賞的工作,平時自己也愛做一些收藏,這不恰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聶老爺子很喜歡凌粟,僅僅見了兩面,便委以他一任,讓他幫著找找有沒有那種日式老手工藝的藤椅。價格就算六七位數(shù)也沒問題,只要東西的質(zhì)量好。
凌粟想著自己剛好年初也要去一趟日本出差,去日本找找看這藤椅到正合適,加上他現(xiàn)在也有一個正曖昧的日本歌手女友,等于連日語的翻譯都給備好了。
而與此同時,正在上海一家廣告公司上班的蕭南嘉,正在準(zhǔn)備辦理辭職。
“南嘉,你真的要離開上海了???”南嘉的一個同事對她展露出不舍的神情。
“嗯!我要去廈門讀編劇了,雖然用了四年,但是我也總算是實現(xiàn)了,我的夢?!笔捘霞问帐爸缸溃轮皇侵?,她2019年一如往年參加了編劇專業(yè)的研究生考試,但是她每年考的都是上戲啊,去年她考的卻是廈大。但不管怎么說,能讀自己喜歡的專業(yè),應(yīng)該就算是實現(xiàn)夢想了。
南嘉溫柔在心中呢喃,“我做到了,我終于可以與他勢均力敵了,至少,更近一步了。我努力了這么多年,我曾經(jīng)說要親自編劇一出話劇,請他看戲。這些年過去了,我也算是曲線救國。”南嘉鼓起勇氣又給凌粟發(fā)送了好友驗證的申請。
發(fā)送的申請內(nèi)容是:我考上編劇的研究生了,以后我可以寫話劇了,可以請你看戲了。
而此時的凌粟,正牽著日本的女友,筱甜香子,一起在日本街頭吃著章魚燒。
凌粟看了一眼手機(jī),只是想,怎么又是她,這個蕭南嘉還真是陰魂不散,不用理。就繼續(xù)和筱甜香子繼續(xù)甜蜜約會。
南嘉想著自己來滬用的手機(jī)號,還沒有注冊過微信號呢,要不然………蕭南嘉想著,之前凌粟討厭自己,是感覺自己一直在欺騙他,說了要請他看戲,但也就是吹牛,實際上什么都沒有做,但現(xiàn)在不同了,她注冊了新的微信號,并且以一個碩士學(xué)霸的身份,堂堂正正的重新和他認(rèn)識,或許他會對自己改觀呢,會愛上自己呢?
抱著這樣甜蜜的期待,蕭南嘉用注冊的新的微信號添加了凌粟的微信,凌粟看是陌生的號,只當(dāng)是日常新的漲粉絲,就一下子通過了,沒有想太多。
可誰知道,這一通過不要緊,卻徹底暴露了,凌粟原來現(xiàn)在是有女友,并不是孤獨男神人設(shè)的真相。南嘉看到了自己朋友圈自己和筱甜香子的親密合照。雖然凌粟之前從未說自己單身,但也從沒有曬過自己有女人啊。所有,單純的南嘉以為凌粟就像苦行僧一樣,日日只為事業(yè)奔波,感情一片荒蕪,等著她來拯救呢。
一時間,羞恥與憤怒侵占了蕭南嘉的理智,加上她一直以來都被自己親生母親言語暴力,本就不匱乏“臟話儲備”,她只是想到了她能說出的最難聽的話,最低俗的字詞來辱罵他。
而凌粟瞬間就被罵懵了,他火速拉黑刪除蕭南嘉的微信,并且迅速拉黑她一切可能的社交賬號,只要是蕭南嘉發(fā)來的他全部拉黑。
凌粟只覺得自己天昏地暗,一時間心口一陣疼痛,猛地閉眼,好像有一滴淚落在手上。
而當(dāng)天的晚上,沒什么心情和日本女友親密接觸的凌粟,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給自己叫了十瓶不同的酒,今晚,他只想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