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斤正常上班,剛到侓所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著什么,陳七斤湊了過去。
“什么八卦?我也要聽聽?!?p> 陳七斤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他們將陳七斤拉近了一點(diǎn)。
“聽說老板打招呼不讓婚姻家庭業(yè)務(wù)組的人接李婆婆的案子?!?p> 李婆婆是前幾天來侓所咨詢的客戶,和老伴都六十好幾了,非要鬧著離婚,說是本就不喜歡劉大爺。
陳七斤雖然不解,但是作為霖安的私人秘書還是要維護(hù)他的。
“那老板這么做當(dāng)然有他的道理吧?!?p> “陳秘書,你知道內(nèi)情?”他們一臉八卦的看著陳七斤。
陳七斤攤了攤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便回到自己工位了。
不久,電話響起。
“陳七斤,進(jìn)來。”
霖安短短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陳七斤應(yīng)了一聲便進(jìn)去了。
還未來得及詢問什么,霖安便一邊整理桌面是的資料,一邊說道“前幾天臨安科技那邊是不是送過來了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是的,不過你說不參加?!?p> 霖安抬頭看了看陳七斤,笑了笑。
“聽說晚上臨安科技的魏總參加了晚宴。”
陳七斤瞬間明白霖安是什么意思。
“最近臨安科技在找新的法務(wù)?!?p> 他們相視一笑。
“晚上你和我一起過去。”
陳七斤應(yīng)了一聲便做勢要出去,沒走兩步又停下來。
“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p> 霖安看出了陳七斤的疑惑。
陳七斤猶豫了一會道“雖然我知道作為一名打工人,不應(yīng)該過問老板的決定,但是怎么說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我對你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實(shí)在是不理解你為什么不讓婚姻家庭業(yè)務(wù)組接李婆婆的案子?”
霖安沉默些許。
“李婆婆她老了。”
“難道不正是因?yàn)樗狭烁有枰疹檰??難不成你怕她付不起錢?”
霖安嘆了口氣,淡淡道“你就當(dāng)是吧?!?p> 陳七斤低聲道“果然沒有人情味。”
陳七斤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出辦公室,想必已經(jīng)在心里面罵了霖安上百聲了。
晚上的晚宴陳七斤心情略顯低落,一路上不怎么搭理霖安,而霖安則是一個(gè)晚宴時(shí)間拿下了于臨安科技的合作。
霖安也關(guān)注到了陳七斤的情緒,但并未做何表示。
深夜,斷更多年的《鄰居是狗變的怎么辦》更新了,一如既往,對鄰居的吐槽又增加了。
第二天,出乎意料,陳七斤出門時(shí)霖安在門口等著。
“帶你去個(gè)地方。”
陳七斤看著霖安,滿臉懷疑。
“去哪?我還要上班呢?!?p> “算工作上的事,屬于例行外出?!?p> 陳七斤雖然不情不愿但是還是上了他的車。
他們一路無話,車直入一小區(qū),停了車,陳七斤默默的跟在霖安后面進(jìn)入附近的廣場。
應(yīng)入眼簾的是一對依偎著的老人家,陳七斤一下就認(rèn)出來了,那就是李婆婆和劉大爺。
“這?”
陳七斤瞟了霖安一眼,霖安沒說話只是帶著她走近了些,剛好保持在可以聽到李婆和劉大爺說話聲音的距離。
依偎著的老人似乎在回憶過去,過了好一會,李婆突然推開劉大爺。
“你誰???我要去找劉偉,他說要娶我做媳婦的?!?p> 大爺輕身安慰這她。
“老伴,你又糊涂啦,我就是劉偉,我們的成親好幾十年咯?!?p> 李婆婆盯著劉大爺看了看,又推了推他。
“你不是劉偉,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去找劉偉?!?p> 說罷就站起來慢慢的移動著往廣場中心走去。
劉大爺也不攔她,只是跟在李婆的后面。
“李婆婆得了阿爾茲海默癥,前些年還好,近兩年就時(shí)而不認(rèn)人,時(shí)而又認(rèn),這才在發(fā)病那時(shí)來找我們侓所說要離婚?!?p> “那你怎么都不告訴我?還讓我錯(cuò)怪你?!?p> 霖安沉默許久。
“因?yàn)椤惸棠??!?p> 陳七斤的奶奶就是得了阿爾茲海默癥,慢慢的連陳七斤都不認(rèn)識了,小時(shí)候陳奶奶最疼陳七斤了。
霖安不想讓陳七斤再想起那段痛苦的記憶,和陳奶奶走了的事。
陳七斤看著霖安笑了笑,似是安慰。
他們看著一前一后走向廣場中心的李婆婆和劉大爺,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霖安輕聲開口。
“她只是忘記了她的愛人,而我們不能在她生病的時(shí)間里真正的奪走她的愛人?!?p> 陳七斤看著霖安,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霖安的頭。
“我們小安安長大了,懂事了。”
霖安轉(zhuǎn)頭看了看陳七斤,挪開她的手。
撇嘴笑了笑叫道“陳七斤?!?p> “嗯?”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p> 霖安站起來,雙手插入風(fēng)衣的兜。
“陳七斤,我想吃豆?jié){油條了。”
陳七斤也跟隨站了起來,指著不遠(yuǎn)處的店鋪。
“走,姐姐帶你去吃,沖!”
便拉這霖安一路小跑沖向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