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新任知縣
露韶光現(xiàn)在中了秀才,教新來的孩子子識字還是不成問題的。趁著這個機(jī)會露盈袖去店子將露瑤和露青苗換了回來,讓她們趁著這機(jī)會再把以前學(xué)的東西好好重溫一遍。
露盈袖這次去把露崇元的媳婦也帶去了店子給自己幫忙。露崇元的媳婦娘家姓李,露盈袖便叫她李嬸。她為人與露崇元一樣精明能干,她的兒子露韶英也在私塾里上學(xué)。
雜貨鋪與食府隔得不遠(yuǎn),晚上露盈袖和李嬸就睡在食府后面的廂房里,如此一來露崇元也能跟媳婦經(jīng)常見面了。
雜貨鋪的生意如今賣得最好的是香料,其次是蘑菇和蘑菇干,至于紅磚如今尚未開張。
不過露盈袖不急,紅磚的推廣到被百姓的接受,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
露盈袖到雜貨鋪的第三天,這天店子里突然來了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文人,他面容白凈身材清瘦。身后則跟了一個年紀(jì)稍大的老者和一個年約十三四的少年。
少年作書童打扮,長相俊秀。一進(jìn)門看到只有露盈袖和李氏兩人不由愣了一愣,然后問道:“你們店子的老板呢?”
露盈袖笑了笑道:“我就是老板啊?!?p> 那少年再度吃了一驚,看露盈袖年紀(jì)比自己還小沒想到會是這家店子的老板。
“不知三位光臨小店要買些什么?”露盈袖不理會少年的驚異客氣的問道。
“聽說你店子里有一種紅磚出售我們特來看看?!蹦巧倌昊卮稹?p> 聽說是來看紅磚的,不管買不懷露盈袖都非常熱情的為他們作著介紹。
等聽完露盈袖把紅磚的好處和價格說完以后,旁邊那老者立即對那中年文士說道:“老爺,確實比用石材節(jié)省?!?p> 那中年文士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既省事又便宜。我現(xiàn)在在你店中訂三千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交貨?!?p> “小店磚窯就在露家村,客官隨時要隨時都有的?!甭队浠氐?。
“那好,你明天就把這三千紅磚送往本鎮(zhèn)縣衙?!敝心晡氖客蝗婚_口道。
露盈袖一聽是送到縣衙愣了一愣問道:“敢問三位是?”
“這是我家老爺余大人,乃是本縣新上任的知縣。我叫懷安,是我家老爺?shù)臅@位是我家?guī)煚斝詹??!敝皇悄巧倌昊卮稹?p> “民女見過余大人,曹師爺?!甭队溥B忙上前見禮。
李嬸見狀也機(jī)靈的依樣學(xué)樣。
“姑娘不必客氣,三千紅磚還請姑娘盡快送到縣衙我有急用?!庇啻笕顺队涔笆值?。
“明天一定送到?!甭队湫Φ馈?p> “另外不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姑娘幫忙。”余大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人請講。”露盈袖回答。
“就是這磚銀姑娘能不能賒欠一二,本官初來貴地,一番清察發(fā)現(xiàn)前任知縣虧空了不少銀子,如今公中賬上是一文錢也無。”余大人難為情的道。
“這個好說,大人初來此地,我等作為本地百姓自是要擁戴大人,既然是縣衙所用那這三千紅磚就當(dāng)是我捐獻(xiàn)給衙門的吧?!甭队湫Φ馈?p> “這倒不用,本官豈可一來就占百姓的便宜,本官給你立張字據(jù)等公中賬上銀子到了定將如數(shù)奉上?!庇啻笕艘荒樥恼f道。
露盈袖通過言談之間已然察覺這個余大人頗為剛正,不似先前的桑天良,見他堅持便沒再說什么。
余大人三人給露盈袖留下了一張字據(jù)便走了,露盈袖看那字據(jù)上不蓋在余大人的私章不由脫口念道:“余明義。但愿此人跟他的名字一樣深明大義。千萬不要像桑天良一樣,人如其名喪盡天良。”
一旁的李嬸還是頭一次見到當(dāng)官的,雖然努力裝作平靜但內(nèi)心還是慌亂不已,此時見人已走這才敢開口。
“這余大人看起來很正派,應(yīng)該不會跟那個桑天良一樣。”只聽李嬸說道。
“誰知道呢,壞人又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是好是壞便知道了。”露盈袖說罷遂收起了字據(jù)。
守了大半天就賣了一些蘑菇和香料,露盈袖便把店子交給李氏看管,自己又去食府查看了一番,順便清查了一下賬目便回村去了。
一回到村子露盈袖就命人準(zhǔn)備了三千紅磚,打算明天一早便裝車運(yùn)到縣衙去。
從磚窯出來正巧碰到文長老授完了課正打算回內(nèi)院去。
“文長老授完了課了么?”露盈袖打著招呼道。
文長老應(yīng)了一聲。
“我堂哥他們課業(yè)如何?”露盈袖又問了一句。
文長老哼了一聲道:“一群蠢材?!?p> 露盈袖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理他,便徑自也往內(nèi)院而去。
見她剛從磚窯的院子出來,見此臉帶喜色似乎是有人要買紅磚。
“看你臉上笑得奸猾又是談成了一筆紅磚生意吧?”文長老問道。
“當(dāng)然,只可惜不是現(xiàn)銀,算了就當(dāng)是作宣傳了。”露盈袖忽略文長老話中的嘲諷回道。
她從來都是現(xiàn)銀的,這還是第一次做賒賬生意。
“以你不見銀子不撒手的性子還有人能和你做賒欠生意,但不知這人是誰本事倒不小?!?p> “想知道這人是誰么?是本縣的新任知縣余大人。”露盈袖笑道。
文長老立時了然:“怪不得你肯賒欠的,原來是搭上了知縣老爺?shù)木€。”
說著文長老好似自言自語的:“這人姓余,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他?”
“文長老認(rèn)識姓余的當(dāng)官的?對了,此人叫余明義?!甭队浠卮?。
“你說什么?叫余明義?!”文長老突然激動的問道。
“是啊,余明義?!甭队浠氐?。
文長老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沒弄錯?”
露盈袖把余明義立的字據(jù)拿了出來給文長老看:“這是他立的字據(jù),還印了他的私章,這總不該錯吧?!?p> 文長老看了一眼又還給露盈袖道:“果然是他?!?p> 露盈袖好奇的道:“文長老認(rèn)識此人?”
文長老點了點頭道:“我與他是同鄉(xiāng),當(dāng)時不一起參加過科考。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的我遭通州通判史良臣和武英候范英等人的陷害么?
當(dāng)時就是我這賢弟暗中助我逃走的,他也因此而遭到武英候等人猜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后來我打聽到武英候等人因此忌恨上了我這賢弟,從此他在仕途上再不得重用?!?
硯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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